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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厉声道:“老妖婆,少跟小爷罗嗦,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们!”
慢慢地,那火热的刺疼感像潮水一样蔓延开来,由气海、神阙、关元、膻中诸穴往全身发散,仿似有一把把烧红的烙铁在烫灼着自己的经脉。
杨恒咦道:“咱们非亲非故,你自称‘凌姨’,不觉得奇怪?”
杨恒鼻子里嘴巴里鲜血不停地滴淌,可他一点儿都不觉得疼,只拼命想挣脱苏醒羽,口中不停叫道:“妈,妈,我是阿恒啊……您为什么不理我?”
真禅冷得受不了,忙就地盘膝运功相抗。西门美人叫骂许久,也开始吃不消厅里的寒意,只得老老实实坐下流转“爆炎真罡”抵挡寒冷。
不用她说,杨恒脑子里也在想轩辕心的事。思绪蓦然回到五年多前那个家破人散的噩梦黄昏,父亲出门迎战杨北楚,自己在屋中依稀听到大伯曾经问道:“十年前你从宫中盗走的那尊轩辕心呢,却将它藏在了哪里?”
伴随着一股清新空气传入,厅外耀眼的阳光射了进来。西门美人大喜过望,兴奋地一拍真禅肩膀道:“小和尚,你还真有两下子!”一触之下又惶然收手,却是真禅身上的僧衣早被撕烂成缕,除了那条短裤衩外跟裸体没什么两样。
杨恒立时醒悟道:“一定是灭照魔宫没找到这颗聚元神珠,却以为娘亲私底下已交给了我收藏,所以才将我抓来逼问。”
“啊——”
“我姓凌,是灭照宫的朱雀护法,你可以叫我‘凌姨’。”朱衣女子和颜悦色道:“你不必太紧张,我只是要问几个小问题而已。”
白衣女子在宅院外落地,守在门口的四名排教黑衫护卫齐齐躬身道:“大魔尊!”
只是此刻对方身上也不再有热力传来,触手一片冰寒,像是被霜雪完全包裹。
“啵啵!”
真禅被欺负惯了,倒也不如何生气,忙将她的手抓住。
西门美人还想说话,却又冷得打了个寒噤。真禅急忙将热流输入她的手掌,继续写道:“这地方不好,咱们得设法逃出去。”
没等开口,白衣女子的左手快逾闪电抓向杨恒胸口,五根手指或屈或张,暗藏无数变招,将他上半身尽数笼罩在爪势之下。
谁知杨恒没受半分影响,高叫道:“妈,你怎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要戴着面具?”
夜凉如水,已是深秋。杨恒重新躺下,身上衣衫冰凉湿漉,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翻来覆去思忖良久,起身下床往门口走去。
忽听屋外苏醒羽有气无力地咳嗽两声,嘿然道:“凌仙子,这小子天生傲气,脾气倔得很,用寻常手段只怕问不出什么。”原来那大魔尊在前厅等得不耐烦,便领着苏醒羽和司马阳来到了后堂。
可没有等他继续往深处想,脑袋突然变得沉重晕眩,也停止了绝望的挣扎与反抗。
所谓爱屋及乌,恨屋亦及乌,何况凌红颐明显是和司马阳、苏醒羽等人一伙的,故此无论对方如何和颜悦色,宽容相待,杨恒心里却是恨极了她。
杨恒的牙齿被苏醒羽的护体罡气震出血来,破口大骂道:“苏腥鱼,放开我!”
苏醒羽被杨恒骂得火起,阴冷一笑道:“别说叫妈,就是叫姥姥也没用!”总算他心思缜密头脑清醒,没敢把杨恒父亲一系的亲长给牵涉进去。
他赶忙褪下定神念珠,杨恒又一口咬下道:“还给我!”
司马阳推开门,大魔尊走进屋内,问道:“苏教主,你可有什么法子?”
他惊诧莫名地察觉到,自己的丹田内充盈着火热的气流,浓稠雄浑汩汩流转,可原先修炼了十数年的萨般若真气却荡然无存,不剩点滴。
两人一路无阻奔到前厅,果然瞧见厅内有人正在激战。西门美人妙目望去,其中一人衣衫破烂头顶寸发,不正是那个自己遍寻不着的坏小子杨恒!
由于他并不清楚自己的功力究竟提升到了何等境界,故此这一劈几乎用尽全力。
凌红颐轻轻一叹,道:“你不必如此,我们是奉令找寻一颗加持在轩辕心上的聚元神珠。大约杏核大小,通体黝黑散发微光,你见没见过?”
苏醒羽忙应声道:“是!”举步上前一把抓起杨恒道:“杨公子,在下得罪了!”
许久许久,真禅悠悠苏醒过来。体内的岩浆好似平息,可经脉仍隐隐地在作痛,如同刚刚被人从蒸笼里取了出来,满身都是热汗淋漓。
他百思不得其解,将右掌贴住西门美人的背心,热流一吐,衣衫上的寒霜瞬即化作蒸汽消散。
但他的嘴巴还是张在那儿,视线像被钉住,依旧呆呆地望向白衣女子,一颗颗热滚滚的泪珠悄无声息地从眼眶里淌落,顺着满是血污的面颊滴到了冰凉的地上。
真禅一声大叫,忍无可忍地跳将起来,双手拼命撕扯开衣衫,到处寻找冰凉的东西靠贴,以稍稍减轻体内燥热的煎熬。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丹田的一股剧烈刺痛惊醒了真禅。他浑浑噩噩地睁开眼睛,四周漆黑死寂,隐约听到耳边有微弱的呼吸,方始发觉双手紧抱的竟是西门美人。
就听苏醒羽欠身回答道:“启禀大魔尊,这小和尚正是杨恒!”
杨恒一面想着脱身之策,一面揣摩着这白衣女子抓自己的原因。
他无意识地大吼大叫,狠命用脑袋撞向一切可以碰触到的物事。说来也怪,地面、桌椅在猛烈地撞击之下粉碎飞溅,可自己的却没有蹭破一点儿头皮。
他伸手摸了摸,赤|裸的胸膛上全是自己留下的抓痕,隐隐还残留着血丝。
杨恒警觉地盯着朱衣女子,只见她相貌只能说是平常,但眼眸又黑又亮颇有妩媚之色,神情和蔼地也正望着自己。
白衣女子凌空弹指解开杨恒的经脉禁制,冷冷道:“苏教主,这便是杨恒了?”
苏醒羽一手制住杨恒,一手取出魔符点燃,口中念念有词,便要施展离魂大法。
她眼神里的变化正被杨恒逮到,霎那间脑海里掠过千百个念头道:“难不成娘亲是被人迷失了神志,又或完全丧失了记忆,不认得我了?可她又怎会变成这般模样,修为也高得不可思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衣女子点点头,说道:“凌护法,你将他带到后堂拷问,我在这儿等着。”
“妈,我是阿恒——”杨恒翻过身,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爬着将手伸向她道:“您怎么会变成这样,您为什么不认我了?”
举目四望怒叱道:“郜老贼,你给姑奶奶滚出来!”
“我到底怎么了?”真禅心中恐惧地大叫,可惜西门美人已成冻美人,任由他在屋子里发狂却毫不计较。
杨恒藉着门外照入的月光隐约看到,进来的是位女子,戴着煞白狰狞的人皮面具,一双眼睛闪烁着鬼焰般的暗红色光芒,身穿白色纱衣,袖袂随风飘荡,说不出的妖异。
黑衫人领命退出后堂,朱衣女子将门关上,坐到杨恒身前的椅子里。
白衣女子进厅落座,朱衣女子与苏醒羽在下首作陪,司马阳却只有站着的分儿。
这么坚持了一个多时辰,厅里越来越冷,桌椅墙壁上都结起一层蓝荧荧的寒霜。
杨恒怔了下道:“我爹我娘一向光明磊落,从无不可告人之事!”
“开什么玩笑?”真禅模模糊糊地觉察到,自己的功力在一觉醒来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那股炽如岩浆的真气,分明不是日夜修炼的萨般若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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