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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轻道士修为不弱,手中仙剑横架魔鞭,怒骂道:“你和那妖女是何关系,竟敢屡次相帮?”
石颂霜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小口道:“所以我要求那人出山劝说义父。”
杨恒回答道:“她去找你了。”
杨恒沉吟片刻,蓦地一拍桌案道:“管他呢,帮就帮!”
青衣老者森然道:“这么说,你是存心找死?”
年轻道士喉咙发甜向下栽落,被赶来救援的两个同门接住。
青衣男子抬左手向茅庐内一摄。“呼”一束青光飞掠如电,从窗户里射出,斜斜插入杨恒脚下的泥地里,嗡嗡嘀鸣颤动不已,竟是一柄三尺青锋剑。
春阳温煦,清风徐拂,谁又知他去向了哪里?
石颂霜凝视杨恒半晌,悠悠道:“我晓得,这事会让你为难。所以,如果你拒绝,我也绝不勉强。”
石颂霜看了眼杨恒,见他满不在乎地向自己颔首示意,当即道:“一言为定!”
“我相信,即便她的相貌平常,可依旧掩不住那股与生俱来的出尘气质,只为看她欣悦一笑,我也甘愿赴汤蹈火!”
石颂霜没回答,借着点菜的机会避开了杨恒炯炯发光的眼神,待店小二退下楼传菜,才似漫不经心地道:“听说你入选四小金刚,下个月便要前往长白天心池出战樱花台?”
不料杨恒身形蓦地一拔从年轻道士头顶翻过,魔鞭已拍向他的后背。
杨恒喜上眉梢,伸出右掌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杨恒总算明白过来,目瞪口呆看着石颂霜道:“我不行,我可是云岩宗的……俗家弟子!”
杨恒昂头道:“笑话,杨某岂会想着要一个姑娘家救命?”
年轻道士来不及转身招架,只好拼命侧闪。杨恒剑里夹脚,“砰”地踹中对方后腰,总算手下留情只用了五成劲力。
青衣老者道:“她不在最好。咱们正好随便聊聊。”
石颂霜漠然道:“杨恒,别跟他们废话。咱们走!”
杨恒一怔,眼角余光扫去,才看到下方一名黄衣老道和石颂霜斗得正急,旁边还有五六个年轻道士,为那老道鼓劲助威。
底下的老道士见此情形心中吃惊,虚晃一招脱出战团,向杨恒喝问道:“你就是云岩宗的真源?”
“拿着。”青衣男子淡然道:“有些人最后会死不瞑目,但愿你不是!”
她连喝了几口酒,不知是酒劲的作用还是其它原因,玉颊上泛起诱人的红晕,在窗外夕阳的照耀下更显得明艳动人,倒把杨恒看呆了。
杨恒不知为何从心底里冒出一股郁闷,说道:“我懂了,你想拉我去当冤大头。难怪要请我喝酒。”
时至中午,两人进到一座空幽静谧的山谷之中。周围云雾缭绕百花怒放,清涧淙淙翠鸟鸣唱,处处生机勃勃。
话音落下时,他尚伫立在三丈之外,可身形一起已欺近到杨恒身前,第一波青浪迫面而至,刚好与他的身法配合得天衣无缝,汇聚成一股沛然莫御的气势直压过来,便是名扬四海的钱塘江潮只怕也要逊色三分。
他站起身道:“在下杨恒,受石姑娘之邀前来拜访一位前辈高人。”
杨恒哪有心思跟他啰嗦,挥鞭打去口中喝道:“闪开!”
杨恒想也不想道:“一个人长得漂亮也好难看也罢,都是爹娘给的没得选择。可如果你仅以为我迷恋石姑娘的美色,那非但侮辱了我,更是看低了她!”
杨恒道:“不知先生想和在下聊点什么?”
石颂霜淡淡道:“我没空跟你啰嗦,想要交代么?到黄山始信峰来!”
杨恒反问道:“你说呢?”
果然,青衣老者低低地“嗯”了声,语气低沉,神情萧索道:“石丫头要让老朽见一见的人就是你?”
杨恒不耐道:“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不晓得要纠缠到几时!”舒展万里云天身法上下翻飞,不让众道士形成合围之势,周天十三式、拈花指、浮云扫堂腿齐出,不多时又有道士受伤。
“小小年纪,口气倒大。”青衣老者语带讥诮道:“实话告诉你,老朽压根不可能答应石丫头。当时那么说不过是为了给她个台阶下而已。你若识趣一点儿,就趁早滚蛋,免得我越看你越心烦。”
石颂霜冷然道:“不过是演出戏,你那么紧张干嘛?你若不肯,我找别人就是。”
石颂霜恍若不觉,声音更低道:“他要我能够找到一个真心爱我的年轻男子,再将他带上始信峰相见。若能符合他老人家的心意,才肯出面替我说项。”忽地发现杨恒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自己,无端地俏脸更红,哼了声道:“你在干嘛?”
石颂霜的纤手在他掌上轻轻一击,道:“事不宜迟,咱们这就走。”
黄衣老道点点头,说道:“好,三年之内敝派定会有人前往始信峰拜会姑娘!”又转目望向杨恒道:“真源,你怎么说?”
黄衣老道面露怒容,道:“我雪峰派垂名千年,岂是以势压人之辈?这样,一年后的今天咱们就在黄山始信峰一了恩怨。在此之前,谁也休提今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