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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到酣处,钱沛亮出天涯绳缠住千红链,菡叶则趁势猛攻玉罗娇,她硬受菡叶一剑后击掌将她拍飞。
“羽林将军公孙哲有名无权,御林军分掌在天玄地黄四营统领的手中。”舜煜颐详细说道:“天机营统领是陛下的外甥柳统超,人称笑面虎,哪边都沾哪边都不靠;玄机营统领罗步思年初和曾蕴韶订下婚约,父亲又是唐王党……”
“我们必须全力促成晋王早日回京,而且越快越好。你替我约见中书令叶慧山,让他想想办法。”钱沛接着凑近打量她道:“嗯,你比在宝安府的时候又瘦了。”
钱沛想了想,这些人除了吏部尚书马上升之外,自己都曾经见过,尤其是石思远,自己和他的儿子石冠达还曾为了曾蕴韶结过梁子,不知道这个喜欢和人争风吃醋的小子如今长进了没有,“武官方面呢?”
钱沛很是不屑的从蟠龙吐珠宝戒中取出激光镜,放在玉罗娇面前,“好好瞧瞧自己,觉得自己怎么样?”
他疑惑不解的把药方还给舜煜颐,问道:“皇帝才六十多岁,有没有可能是在装病?”
“才五成啊?”钱沛微感失望,为自己先前下手太重有些后悔,五成就五成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对付不了斩断天,对付几个斩断天手下的喽啰兵总还可以。
玉罗娇惊恐闭上眼睛,喃喃道:“不,不,这不是我……你把镜子拿开,拿开!”
“东方发白这大半年里都要忙着养伤,怕是没功夫亲自来京师探望你了。他要是派人来,你就说已经偷偷在老子身上下了慢性毒药,准备放长线钓大鱼,反正晋王闹腾得越厉害,唐王不是越要倚重你们吗?”
“我倒不怕明火执仗,老子是不想被唐王和玉清宗莫名其妙给黑了。”钱沛漫不经心的取出一封密函交给舜煜颐道:“晋王托我给你的。”
钱沛继续指点玉罗娇道:“东方发白又不是唐王亲爹,他掺和这事还不是为了跟萨满教争风吃醋,多捞点资本?假如你我连手,把唐王身边的萨满教势力一口气灭了,说不定东方发白一高兴就踹走大老婆,把你扶正。”
舜煜颐惊道:“难道你想潜入皇宫刺探陛下的病情真相?有必要这样冒险么?”
钱沛心道:当然绝对有必要,因为老子进宫不是想刺探,是想刺杀。但他也不跟舜煜颐说破,“你还是跟我说说京里的情势吧。”
钱沛问道:“老皇帝的病到底有多重,外面有什么风声吗?”
玉罗娇强压胸口翻腾的气血,挥出千红链将尸灵荡开,包屠龙却不怕这招,他的元神被千红链从腰部截成两段,却还是浑若无事扑到近前,一掌一脚攻了过去。
菡叶清澄的明眸中忽然泛动起一丝涟漪,幽幽叹道:“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你多多保重,贫尼告辞。”
翟臻识趣的起身道:“你们慢慢聊,我先替钱兄弟安排住所。”
玉罗娇翻身后仰,亮靴子反踢钱沛背心,但钱沛就像没瞧见一样,左手紧握天涯绳,右拳猛捣玉罗娇,砰一声,玉罗娇踹中钱沛,他口中再次喷血,两人肢体交缠一齐倒地,兀自凶狠对攻,拳拳到肉。
一听有奇珍异宝,钱沛来了精神,自告奋勇道:“这秋赏大会就由我来主持吧。”
京城,老子又神气活现的回来了,皇帝老儿,洗干净你的脖子等死吧!
事实上,山中派并非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门派,而是一个流传数百年,令人谈虎色变的秘密猎头集团,一般的猎头只是推荐人才为老板打工,从中收取佣金,但山中派不同,他们是真的把人头从脖子上猎下,交给雇主以换取酬劳。
她惊怒交加,拼尽余力扑向钱沛,她疯狂的扑打钱沛,丧失了最后的心理防线。她不是英雄,她也怕死,更怕自己如花似玉的容颜毁于一旦,死后还要被人侮辱谩骂。
玉罗娇已经冷静下来,在心中权衡了一番后颔首道:“我懂了。”
钱沛苦笑道:“所谓的消息全是道听途说,难保不是老皇帝故意放出的烟雾,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咱们坐在这儿猜来猜去都是在浪费时间。”
“姐!”钱沛突然抓住她的纤手,迟疑道:“真有缘法吗,我若不求,又如何可得?”
钱沛接着不顾一切挥刀朝她劈斩,玉罗娇猛力甩动千红链锁住天下刀,没想到钱沛刀也不要了,合身撞向她。
尽管她已经发现,当年那个趴在自己背上紧张到发抖的少年今非昔比,连个子都高过自己一个头,但在心底里仍宁愿将钱沛视作当初的小弟。
电光石火之间,钱沛的紫金匕首戳中玉罗娇大腿,自己也捱了对方两掌一脚飞了出去,下一刻菡叶掣动破禅剑凌空杀到,左掌一记火焰刀先声夺人,一个回合之后,钱沛重整旗鼓加入战团,与菡叶双战玉罗娇。
和一个色鬼谈正事,万事不如一事,转眼之间近距离就变成了零距离,钱沛隔着桌案,肆无忌惮贴过去吻了她。
“你骑着乌云盖雪招摇过市,还需要开口吗?恐怕此时此刻关于晋王和你的各种猜测已经传遍了永安城。”
钱沛暗自一乐:这女人一听有机会干掉大房自己上位,就什么都懂了。
钱沛报以冷笑道:“我只有一个方法,也是天下间唯一解此毒之法,要不要由你,你可考虑清楚了?”
舜煜颐分析道:“他们当中有许多人都是在太子遇刺后才慢慢倒向了唐王,这结果恐怕陛下也是始料未及,假如晋王迟迟不能展开有效行动,投向唐王的人还会更多。”
玉罗娇一怔,说道:“如果能够静修两天,应该能恢复到五成功力。”
山中派是云陆九大派之一,它的名头或许不及智藏教、玉清宗、萨满教来的响亮,也从不依附各大政权势力,但它所采用的恐怖手段众所周知。
她沉思须臾,问道:“如果东方门主追问你的事情,我该如何回答?”
舜煜颐阅过密函后用火烛烧了,沉吟了会就道:“陛下迟迟不肯召回晋王,可能真想将大位传给唐王了,他自己就是靠造反起家,老谋深算心志极坚,一旦做出决定,旁人很难改变。”
她的话意味深长,显然多多少少已经猜到了钱沛的真实来意,他不仅要替明玉坊干活,还会抽空揽私活。
莫大可,这王八蛋还在京城混?一想到他跟宁九绝合谋整治过自己,钱沛新仇旧恨齐上心头,恨恨道:“我知道,这种奸诈小人,银子就是他的立场,谁给钱多就跟谁干。”
她轻轻挣脱钱沛的手,轻振缁衣飘然而去。
等翟臻一退出门外,舜煜颐就幽幽道:“你到底还是帮晋王出手了。”
玉罗娇彻底绝望了,此时她不再是那个自信满满、千娇百媚、心狠手辣的罗刹女强盗,而是一个容颜尽毁,生命即将终止的可怜女人。
但钱沛还没有打算放过她,今夜图穷匕见,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玉罗娇心头一寒,意识到钱沛之所以不计前嫌放过自己,绝不是贪恋女色舍不得下手,他想做的是既要拿她当榔头,还要用她做钉子。
将霸道解释清楚的话,就是够阴够狠,一点就足够要你的命。刀气进入玉罗娇的经脉,就像一串点燃的鞭炮般劈里啪啦炸开,它们不仅自己炸,还很讲义气的拉着大戈壁阴罡一块点火放炮,在玉罗娇的体内兴高采烈,玩得不亦乐乎。
“你不能这样对我,求求你……”她终于软倒在地,流下了凄楚的泪水,向钱沛哀求。
钱沛来到明玉坊总号后,跟舜煜颐两人在书房里落座,翟臻也在旁相陪。
许久许久之后,钱沛从玉罗娇的胴体上起身,玉罗娇萎顿无力的躺在湿漉漉的草叶堆上,肌肤表面的绿色磷光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淡去,体内的寒意亦在逐渐消失。
“以后每隔十天你就来找我一次。”钱沛轻轻抬起玉罗娇的下巴,“我会为你解毒,等我办完一件事后,就替你彻底化解体内的剧毒。当然,这还得看你乖不乖。”
他步履蹒跚的走到菡叶身边。菡叶现在昏倒在地,钱沛吃力弯腰探了下她的脉搏,发现并无性命之忧后才松了口气,连忙取出一颗古剑潭秘炼的雪蛤丸,塞入菡叶口中。
“曾蕴韶要嫁给罗步思了?”钱沛不由自主打断了舜煜颐的话。
舜煜颐点点头,“曾神权死后,京中三足鼎立的情形并未改变,文官有新任丞相蔡崇洲、刑部尚书甑英明、吏部尚书马上升等人都是唐王系的骨干人物,而中书令叶慧山和户部尚书石思远原本是太子一系,如今转投到了晋王门下,至于御史中丞郭清、工部尚书姚天工这些人都是两边不靠只忠于皇上。”
舜煜颐颔首道:“比起京师,宝安城虽在罗刹人虎口之下,却仍不失为乐土。”
这时他身后响起玉罗娇极力忍痛的呻|吟声,钱沛怒从心中起——这个妖妇,死到临头还在玩把戏!
作为用毒使毒的大行家,她觉察到迦楼罗血毒并未就此消融,而是神奇的暂时退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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