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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
了生笑着摸了摸圆悟的光头，“圆悟今天做的很不错，现在去小厨房帮你的师兄们准备素斋。”
圆悟点了点头，“是，师傅。”
了生看着圆悟走远，这才冲着云谣和临叙二人点头招呼。
“不知魔神陛下与魔女殿下到来，有失远迎，阿弥陀佛。”
魔女殿下？云谣嘴角微微抽搐，这是什么称呼？
这个和尚看起来好像道行很高，不然为什么能一眼就看出来他和临叙的身份？
临叙摁住云谣到处乱看的头，眼底宠溺地笑，“有一件事需要了生大师解惑。”
“既是魔神陛下有惑，便随贫僧来吧。”
了生转身，朝着寺庙大殿走去。
临叙带着云谣走在后面，悠哉悠哉，有如闲庭散步。
“呼~”
走到一半，云谣猛地转头。
“怎么了？”
“你刚刚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临叙摇摇头，“可是哪里不舒服？”
云谣陷入疑惑，难道刚刚真是她的错觉？
可能是错觉，毕竟就连临叙也没有感知到奇怪的地方。
“没事，走吧。”
或许是佛道这地方和魔道有本质上的冲突，所以她才有点疑神疑鬼。
“还好没被发现！”
红莲把女子往回扯，小大人似的飘在前面说教：“大浮屠寺今日来了贵客，你不要到处乱跑，不然就连我也保不了你。”
“什么贵客？”
女子的声音喑哑，喉咙好像是被什么利器伤过，说话的时候很困难。
红莲唔了声，“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贵客，我只是感觉到了他们二人的气息很强，修为远在我之上。”
女子哦了声，面色苍白，回到莲池后，又一头扎进了水里。
“你不要一无聊就往水里头扎，你又不是真的水鬼，老是这么待在水里，对你的灵魂很不好。”
红莲苦口婆心，可是女子不为所动。
“我知道你想报仇，可是真的不是时候。”红莲挠了挠头很苦恼，“我已经纵容你杀了三个人了，再这样下去，我就掩盖不了你身上的血腥味儿了。”
“佛门重地本就禁止杀生，你若是满身血腥，真佛就保佑不了你了。”
不知是被哪个字刺激到，女子突然从水中冲了出来。
她全身已经湿透，身上的铠甲几乎要融进血肉里，可她无知无觉，早就没有了痛感。
女子脸上有一道很长的刀疤，从左眼斜下一直到右脸，因为长时间浸泡在水里，刀疤也腐蚀了许多，现在看着，这张脸很是吓人。
“真佛，从不曾保佑我……”
红莲欲言又止，在空中转了几圈，想要说些什么。可一想到女子曾经遭遇的那些，她心里所酝酿的那些安慰和劝诫的话，顿时又说不出口了。
“没事儿，他不保佑你，我保佑你啊。”
红莲飞身下来，胖乎乎的小手搂住女子僵硬的脖子，“我答应过会帮你，就一定会帮你的。”
虽然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可是真佛说过，一切随心而动，随心而止即可。
“我不阻止你杀人，但你同时也要做很多好事来洗去你身上的罪孽。”
女子机械地点点头，抬头看天空时，漆黑的眼珠子里多了许多红血丝。
罪孽……
她已经满身罪孽，洗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