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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摇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做一个好皇帝,难道就真的做不了一个好父亲好舅舅?”
皇帝比文绣公主大了十岁上下,当年的皇帝还是一个皇子,他在宫外有宅子,文绣很喜欢出宫,然后到处去玩,也不知在什么地方学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南武军不如北武军,是有许多历史缘故的。看起来一般都是懒散,南武军那是模仿的,北武军这是真正百战之后的老兵气质。
皇帝仰天,无人看见他的表情,只恬静道:“朕想念绣儿了。”
皇帝神色不变,老汪太监轻声的说出最后一句:“王策主动请战!”
如果说当日皇帝身边只有解世铣,是皇帝历年来身边保卫力量最弱的时候,那是皇帝有意为之。那么,王策在场,多半就是谈季如有意为之。
王策眨眨眼。心想算你狠,一句舍得能被你说得好像很深邃,可死活就是找不出问题来,这是你诸相如的本事。
参领作为副手,不住的下令操练。王策神游物外,这些天来他有意学习军事领域,方才知晓,军事指挥丝毫不简单,也并非一般人能做到的。
“谈季如倒是不愧朕的栽培,好得很,好得很!”皇帝口吻平淡,任凭谁都能察觉他的震怒:“他也是用心良苦,当日的一些话,分明就是有意说给那孩子听的。”
王策挠头嘿嘿一笑。诸相如摇头失笑:“你以为北武军是如何有今日,那是上阵杀出来的。死了一半,活下来的一半那就是精锐中的精锐。”
可惜,谈季如始终还是逃掉了。皇帝也并不后悔,谈季如在南衙多年早成了人精,修为在一般武尊之上,当日根本没有多余的力量来把人留下。
“时候不早了,早点回去。”诸相如看天,淡然道:“海棠去磨砺武道,不知几时才能回来。你有空,多来家里坐一坐吧。”
“是朕的,那就终归是朕的。”
皇帝和老汪太监沉默,良久。
老汪太监安慰:“陛下,只是迫不得已,有一些事总是要人去做。能为陛下做这些事的,便只有王策了。”
……
王策凝视背影半会,用诸相如听不到的低声线说:“是,诸大人!”
文绣有一次兴冲冲的用簸箕带来一堆的蚕,有时会带来一堆的点心,有时又把他当成模特捏泥人。那就是一个从小就活泼得要命的姑娘。
“以前绣儿说,我很愚笨,总也学不会。”皇帝声线低沉:“我记得,绣儿小时候,不知在什么地方学来这个拿叶子吹奏的法子。她一直想教我,我一直也都学不会。”
老许太监过来的时候,皇帝屹立在一株株独有的水冬青中间,在寒冬绽放绿色,绽放一些些白色中耀眼的生命。
一顿,怜爱道:“这孩子半年以来,一直操劳,也该放松了。”
指挥一支普通军队,就有许多讲究。指挥一支武者军队,就更加讲究。
雪花纷飞的季节,人人缩在屋子里恨不得窝在炉子里的时候。北武军的驻地,校场传来整齐划一的呐喊。
“我听海棠说,你常自嘲心软。心软,那是做不得统兵将领的。”
“穿戴装备!挥刀!”一道道的命令下达,上千名的北武军将士在风雪中犹如标枪一样挺立,不住的按指令来变化。
王策都自信满满,相信能逃离北唐,何况谈季如。
北唐开战在即,皇帝不会允许,内阁和军机院都不会允许一个不适合干这行的解世铣继续耽误北衙。你让一个杀猪的去制造导弹,那不是找抽吗。
雪花飘零落下。忽然,一支手指拈住这一片冰凉的雪片。
老汪太监微微低头,眼角分明看见,那一朵梅花被皇帝的指尖蹂躏稀烂。
“王策这孩子,这些日子都在做些什么?”皇帝兴致勃勃的问。
“走的掉,是他的本领。走不掉,便哪里都去不了。”
王策细细的咀嚼,隐约感到一丝别样的意味。诸相如指的是什么?
……
一顿:“眼见便快是年节了,安安心心过年吧。”
想来,老许也委实想不出,王策跟以往有多少差别。索性,也就只是那一些事。
奈何,诸相如隐隐已是北衙第一人了。解世铣是致仕,还是转调大江府,还是未知。但年后,解世铣一定会离开北衙,这已成定局。
皇帝轻笑:“让老许过来,朕亲自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