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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中有毒！”
王策失笑：“那纪老板，听口音，你不是北唐人，就不回家过年？”
当王策跨上战马，向京城奔驰的时候，脑海里仍然不住的盘桓特务老爹的一席话，来的很突然也很奇怪的一番话。
“啊！”在山顶，吹着冷风，王策俯瞰北镇发出歇斯底里的大喊，这一通喊下来，感觉通畅多了。
柳晚秋和洛占玉等少年兴奋大喊一声，举杯喝光。
一转眼，年关来了。
聚首南衙大院路口的茶肆，王策看着各种红色的灯笼，笑了笑，举起茶杯：“咱们要轮值，酒就不喝了。以茶代酒，敬大伙一杯。”
“小心。”
“没人比我们更熟悉这块土地了。”
王策隐约感到这其中的武学道理，忽然想起半帝王魂说过的那个少年，那个练刀，并只练一式刀法的少年。
屋中只剩王策和特务老爹，一时沉寂下来。特务老爹吐字：“你！”一顿，却没说下去。
老许太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股青气罩住脸，他死死的看着王策，一字一句：
王策热情的跟每一个嫡系喝了一杯，然后各人就入南衙干活了。王策等四杰聚在一起，喝了最后一杯，皮小心几人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王断失神：“当年你娘从娘家回来的路上，把你早产下来是，结果，你和你娘两个只能要一个，你娘要了你，她就没了。”
纪老板笑笑，这是今天的第二波人马了。第一波，那是王策请了二处的其他各级留守官员，这一波是嫡系。
一抹复杂从眼里掠过，他摇头看似在笑：“当年大夫说是一个男孩子……然后，就是你了。”
王策抿了一口茶水，任那股涩涩的滋味流转，强笑：“老爹，还从没听你说起，咱们祖上是干什么的呢？一直都是北衙的？”
王策一声叹气，他多少是知晓了一件事。老爹是真的有一个儿子，只不过，被老爹亲手李代桃僵了。
……
一路笑脸寒暄，热情招呼，在自家院里喊了几句，隔壁林浓家才有声儿：“阿策，你爹在这边吃饭呢。赶紧过来。”
“北唐立国四百年，我们老王家在北镇的日子，只长不短。”
“看看人家小策，这才是有出息，你看看你。”
北镇？北镇！王策拈下巴。
老爹多半知晓老顾的存在，然而，分明又是皇帝把他安置在这里的，皇帝隐隐又在追索老顾等人的下落。如此说来，王策当真糊涂了。
第二天，王策依然是早早就起身，往熟悉的山路奔跑锻炼身子。
忽然老爹问道：“快是年节了，我要置办年货，你是大人了，你说今年要办多少？”他的口吻里，隐隐有一些说不出的东西。
不知为何，王策感觉这种一丝隐蔽的情感，鼻头微酸，强行吞回那个问题。强笑：“老爹，你放心了。我如今，那可是四品官了，朝廷和南衙都要发放一些东西给我呢，我一个人都怕是用不了那么多。”
林浓哥不动声色，示意老婆一起起身，说是去别家转转。
姚大脸这嫉妒得啊，却是拉着一个大肚姑娘出来招呼。王策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了：“这是你媳妇儿？你才多大呢。”
尽管作为一名武者，这种身体锻炼毫无意义。不过，王策仍然继续，他是喜欢这种活蹦鲜跳的感觉。
王策舒展眉头，双手握着滚烫的杯子，不住的呵气：“老爹，你说当年为何就没给我生个弟弟妹妹？话说，我从出生以来，还从未见过娘亲呢。”
浅浅的痕迹，书写着三个字：诸相如！
北镇人朴实热情的招呼，邀请他吃饭，王策不好意思继续骑马，下马牵着一路走，一边跟各位从小看他长大的街坊们招呼问候。
王策正要问问，当年是谁将他交给特务老爹的。
一代代都是如此下来，王策职务再高，皇帝再宠溺，也不好打破这种传统。
老爹到底是想说什么？王策无奈。
特务老爹流露欣慰，打量儿子半天，才用力点头：“干得好。没丢咱们北镇人的脸。”一顿，他说：“你回来，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