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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除了王策,两衙还有谁敢胡乱抓皇室的人!
叹了口气,延边郡王落寞的正欲坐下。轰轰的声音响起,一窝蜂的南衙特务和北武军,犹如城管一般的杀将出来,大喊:“延边郡王涉嫌谋反,全部拿下。”
皇帝抹了一把脸,一些疲乏之色流露,意兴阑珊:“老汪,你说。”
延边郡王看着热闹,却分外有一种人海孤鸿式的疏离错觉。与他交好的洛王和安阳郡王等,基本死绝了,满门抄斩。
北衙的效率很高,诸相如赶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封信,在王策住所书桌上发现的:“陛下,这是王策给你的。”
……
诸相如神色一顿,徐徐回首,厅外一名太监飞身跃来,凑过来低声说了几句:“陛下让你速速入宫。”
“吃吧。”诸相如重新端起碗,夫人却瞪他,他苦笑握着夫人的手,轻轻的一拍:“再不吃,等一会我大约也没工夫陪你了。”
那封王策的留信上,浮现淡淡的又一行文字上来。诸相如一眼扫见,自然就知晓这是特务们常用的药水。
王策说要送礼物,那能有好的?
冷风中,皇帝的话像刀锋一样森然酷烈,比那北风还要冰寒刺骨。
诸夫人垂泪:“也不知海棠一个人如何了,她这么大的人儿了,这都还是第一次出远门,也是头一次离开北唐离开我身边。你怎么就不让王策跟她一块呢,多少有个照应。”
他延边郡王在皇室里被孤立了,生不如死啊。
考虑是跑路,王策大约需要四天。四天,皇帝忽然感到一阵心绪不安,略微沉吟,果断道:“老汪,召集大内营。”
凡是有心人,凡是知晓王策要逃的人,都能判断,王策一定会是这几天跑路。因为,两衙这几天多数人都放假了,宗派和世家的供奉也多数都回去了。
快马,三天三夜能抵西北边境。不论是谁,都知晓,王策一定会走西北,那是最快离开北唐的路线。
皇帝猛然一回头,咳嗽中,却冷酷异常:“老汪,告诉唐峥他们,搜捕中严禁伤害王策。”
“他若少一条汗毛,朕就敢让整个皇室为他陪葬。”
这或许不是北唐最弱的几天,但绝对是两大特务集团最弱的一段时间。
你说你一个前途似锦的少年,你跑什么跑,学人家装什么潇洒,挂印走人?你王策是南衙的人,一入两衙,基本就别指望其他了。
一名北武军百户也上来笑眯眯:“这是咱们北衙北武军王总领的手令,要不要看!”
诸相如抱拳:“戴霖和杜衷之在一起,没走。据许武尊所言,或熊式武有小小协助下毒嫌疑,皮小心,鲁克此刻均在南衙留守。”
皇帝神色看来淡定,不过,他很快就没法淡定了。
夫人的埋怨,令诸相如无奈,把碗放下,看着凄清的饭厅,慢慢道:“她走,是有缘故的。我答应她走,也是不想她做错事。”
皇帝神色凝重,在这挂满大红灯笼的御花园里,来回的踱步。
“陛下,王策跑了。”
年尾的种种,就是盲人都看出,北唐已经在为来年的战争做准备了。
用某句话来说,北唐是一片形势大好,蒸蒸日上。皇帝的心情本该是不错的,在老汪太监悄然上前低声汇报之前,心情也的确是很不错。
北唐半年来,发生了太多,又是一次血淋淋的清洗,皇室勋贵外戚,无数人倒在血泊里。
不论从任意角度,王策都绝对是两衙这两个特务集团的高级官员,是两衙当中位置最高的那几个领导人。放在好莱坞,那就是经典的反派终极boss。
皇帝的一家人,悉数凑在几席。皇后死得早,皇帝一直没立新后,几位皇子的母亲大体地位差不多。
“是,他是用计用毒把老许给放倒,然后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又一盏茶。”老汪太监轻声道:“老奴冒失,已经派人去请诸大人和许大人。陛下很快便能知晓详情了。”
这两位互相看了一眼,惺惺相惜的基情无限,抱拳致意:“恭喜发财!”
皇帝扣住手指,哭笑不得,指指这信:“你们看看,这成什么体统。”
“女儿大了,该让她飞了。”
李渐离之死,王寿致仕,大江府的背叛,最安稳的两衙都出了一个谈季如。皇帝皇室,文官武将,便没有一点安生日子过。动荡的北唐,沸腾的北唐,正需要一个喜庆的年节来消除阴霾。
参与谋反的大人物,只有他延边郡王一家活下来,隐然成了某些人的敌视对象。
王策跑路,选在这个时节跑了。
“难道真要我把皇位给他,他才肯留下来!”
郡王府上下哗然,思量不久前那次,一时哭喊不绝。
“此外,已派人前往北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