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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蔚蓝，万里无云，只是远远的一朵黑云带着铺天盖地的黑云滚滚而来，宛如征兆。
若然开府建衙，成为第九大都督府的都督，那就武力和军权情报，乃至财权都一把抓了。
老汪太监微微一笑，说起了另外的话题：“陛下，不能拖了。”
“他不能离开两衙，就只能让他开府建衙。”或许是诸相如想多了，或许没有？谁都不知唐帝心里的打算。
如果是出自同源，那似乎就印证了谈季如的猜疑。
苏寐咬住嘴唇，欲言又止，蕴藏一种小女孩似的紧张，让她抓得王策的手发疼。
“只要朕打下西梁，满朝上下谁敢质疑朕的决定？”
此时他不住的反复默念：不漏之沙，忘川之水，彼岸之花。
“噤声！”王策急忙压住苏寐的红唇，只觉软软的很潮很舒服，凑在苏寐耳边低道：“师父，今日是初几？”却见苏寐的耳朵渐渐红润。
“是的。”诸相如恭敬道。
王策几次起身都被抓着起不来，看着这一双紧张的眼睛，他苦笑不已：“师父，你放心！”
诸相如的面色顿时变得赤红无比，这简直就是疯了。不是他疯了，就是唐帝疯了。
唐帝呼出一口气，负手而立，来回踱步：“老汪，小策那孩子眼力不错，知晓我还没准备好。”北唐准备好了，他还没。
苏寐平素搞炼师研究，动辄就是熬夜，平素就有黑眼圈，这时就更浓了，整个一国宝。
“他在山寨所为，倒有一半是为了我北唐。然而，在罪州在接下来的举止，朕就有些糊涂了。”
王策如今已经分别在两衙担任镇抚使了，二处总领仍然是他的，在北衙不但是一卫北武军的总领，更加是北洲房的全权主官。人事权，财权，悉数一把抓，更加有先斩后奏的莫大权柄。
……
“买凶杀我的，不一定是你们苏家。”
“朕这个外甥，朕也看不懂了。”
苏寐点头：“好，为了不死鸟？”
参悟中身不由己的，体内的真气运转起来，心法运转。真气每运转一圈，回到丹田，不一会，丹田的真气微妙的缓缓收缩。
“这是一个只有皇帝和极少数人知道的秘密。也只有够强大的国家才知道。”
诸相如错愕万分，忍不住道：“陛下，目前八大都督府似乎尚且兵员不足……”
在感悟中他隐约感到，不漏之沙和无名心法似乎同源。此乃很怪异的感觉，偏偏他总以为这很像。
不漏之沙，还是一沙不漏？
……
逆一个方向来看，彼岸之花的意思，似乎暗指生与死的界限？隐约暗合了无名心法的某些特点。而忘川之水和不漏之沙细心揣摩，也似乎别有一番味道。
唐帝没有理会，摘下一朵鲜花嗅嗅，轻描淡写道：“第九都督府是给王策那孩子准备的。”
唐帝目光离开棋盘：“是卫致远他们让你劝说朕？”老汪太监轻轻点头。
苏寐不笨，只是不搅合勾心斗角的事。王策遇刺，幕后指使者的最大嫌疑人是谁，她自然心里有数。
王策感慨，眨眨眼看见在床边瞌睡的苏寐，才意识到从昏迷中苏醒了。
王策不知唐帝和某些人的猜测。不过，他的确如唐帝所言，在某些边角落子了。
“做棋手。”
唐帝微微一挑眉，霸王之气扑面而来：“没人规定在两衙任职，就不能开府建衙，朕给他准备了开府建衙的权力。”
眼见王策不知不觉从不漏之沙中参悟更高境界，竟是渐渐结成金丹，而这便是金丹境修为。
诚然，大律的八大都督府，每一府统辖二十五万精锐野战军。北唐每一府却只有五万，兵员是大大的不足。
能否破局，能否从棋子变成棋手，此番大律之行乃是关键。
老汪太监微笑：“或许，他只是不想再做棋子？”
说是这么说。苏寐和他都很明白，除了苏家，很难会有其他可能。
“三日后，大军开拔，征讨西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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