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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了平素的干练，柳夜行长叹：“你用不接镖来威胁我，自然是有意的。我本该想到的，既然你用此事来要挟我，那就说明你知道毁镖这件事。”
他自然不知，以往的王策基本是被暗算之后才反击。这一次，发飙的王策是穿越以来第一次主动出击，第一次释放攻击性。
王策耸肩，看向一名锦营特务叱责：“没点眼色，还不给我斟茶，说来我也是客人呢。”这名特务脸都黑了，恨不得把他给吞掉，却只好斟茶。
王策惬意的吹着夜风，淡淡道：“只是其一，我也真的打算要楼外楼和苏家秦家的相关情报。”
王策拈下巴轻笑不语。
庙宇外，火堆旁。
苏仲言是神化高手。苏寐是斗罡境。王策修为虽然差，却有媲美武尊的战斗力。
赞一个，我有点低估这家伙了。王策挠头，都他娘的是人精啊。最恨什么活了几十年还是头脑清醒，身体健康的武者，几十上百年下来就是猪也成精了。
“有什么不懂的，问我。”王策笑眯眯的喝茶，淡淡的说：“念在我们也算是交情一场，我会让你做一个明明白白的鬼。”
“也是。”柳夜行充满苦逼意识，只觉得最好笑不过，居然被一个少年暗算了：“所以，苏寐大师代替你提要求，目的是调走武宗？”
柳夜行呆了呆，苦笑连连。难怪王策毫不在乎，可是这少年怎么能有超越年纪的狡诈？几乎是滴水不漏的一次暗算，一如王策所说，当王策离开苏府的时候，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大口大口的呼吸，能成为指挥同知，他柳夜行也不是什么善于之辈，重新拾掇心情，明知死路一条，反而淡定了：“如此说来，从你逃出苏大人府邸的那一天，你就在算计我了。”
柳夜行看了不动声色的苏仲言一眼，长长的叹息：“我错了，你或许杀不了我，加上苏大师，那就把握更大。如果苏大人也出手，那我必死无疑。”
王策一派少爷纯粹是玩你消遣你的神色，十足能把一个活人给气爆。
王策点头承认，柳夜行凝神思量，缓缓道：“你不怕我想不到你的威胁暗示？”
柳夜行苦涩点头：“不多，也不少。”叹了口气，多少是明白谈季如给王策的评价是从何而来了，隐约感觉王策似乎比谈季如描述的还要狡诈三分。
柳夜行反而大笑起来：“你真有自信杀了我？”
“是我的意思。”苏仲言叹息，看了苏寐一眼：“她是我的亲侄女，我不会让人欺负她。如果王策不能死，那就只能是你死。”
某些疑窦被解开，柳夜行顿时念头通达，呵呵笑道：“那我明白你是如何突围了。”
王策抹平额头的皱纹，浅浅淡淡的说：“从我几日前离开苏府，你就注定死路一条。”
从一开始，他被要挟之后，从某种角度来说，他就多少失去了正常的判断力，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柳大人，就范吧，我保你家人前程。”
……
“哦？”王策来兴趣了，如果连这都看出来，那只说明柳夜行比他设想的还要狡猾一点。
王策悠然的吃东西，痛快舒服得要死，带给柳夜行几人的却是压得几乎喘不过气的压力。表面上是和谐，实际上却是剑拔弩张。
呆了呆，柳夜行恍然，苦涩道：“如此说来，八大镖局就是你交代过，故意在这荒郊野外逗留。这里，是你选好的战场。”
柳夜行的瞳孔缓缓收缩：“你故意钓我上钩，有意把我的人调走？”
王策捏下巴，眼波清澈：“我一直很想知道，你和老谈究竟是何等基情？能说吗？”基情是什么，柳夜行不懂，可他知晓王策这嘴巴多半是没什么好话，只摇摇头。
“若然武宗在，那你多半藏不了太久，也根本不是对手。所以，你必须调走武宗。”
“老谈人呢？”
柳夜行忽然摇头，身家性命都在天亮前决定，精神压力太大，为了找到王策，他一定会调动守备军和东北军。所以，从一开始王策就注定能跳出包围圈。
王策咧嘴开心的大笑不已：“当然不是我杀你，是楼外楼的刺客杀了你！苏大人作证，谁敢不信，不信苏大人就是怀疑苏家的人品，怀疑苏家的人品那就是怀疑律帝的眼神。”
“毁镖之事，虽然不见得是多大的秘密。可一时半会能查出来，并知晓的人，多半也没几个……”柳夜行看向苏寐和苏仲言：“除了锦营，想必苏大人也知道。”
兄弟，你傲娇了。王策笑笑，柳夜行坦荡的气质也正是一种自信和骄傲的体现。
防反的表现，和主动进攻的表现，自然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