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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策叹了口气:“陛下,皇帝不必太矜持的。那会很累。”
王策安慰的拍拍她,充满笑意的目光凝在律帝脸上。一言不发,只是盯着,让律帝渐渐感到不自然,然后别扭的挪动一下身子:“王策,你什么意思。”
律帝眼酝一丝歉意,似觉得欺负一个小姑娘真的很不给力。
王策冷眼淡淡道:“我说小丫头的身份。”
卑鄙和正直,本来就不该是一体的。王策居然就能又卑鄙又正直,当真别扭得让人无语。
律帝也并不做作的隐瞒真相,索性承认,的确是大律暗中唆使两大世家叛乱,把北流给打平了。他本就不是王策那种做了还否认的痞子,何况,他也相信这瞒不过王策。
我靠,这都能扯得出自豪感?这得是多么强烈的自信。王策被律帝给震住了。
“苟一问。”
就是他,就是他害的北流没了。流无瑕记得阿策哥哥说漏嘴过,她有些说不出的害怕和慌张,向王策靠了靠。
“是吗?”律帝抓瞎,感慨:“我是真羡慕北唐皇帝了,一个你,一个诸姑娘。诸姑娘芳龄不过二十三岁,这么年轻的武尊……”他没来由的叹了口气。
诸海棠迟疑,还是第一次经历这么古怪的事,不知该如何应对。王策笑道:“陛下,莫要当着旁人的面夸奖对方的媳妇,这道理你就不懂了。”
不论生活,还是人,最具魅惑的一部分,就是不可预见。
算了,王策果断闭嘴,把毒舌给停止下来。
没人知道,这酒楼一角正在说着一些,没准会震动九洲的事。
王策坦然:“陛下,不是我信不过你,我这人就是这么德行,这律京对我来说,那是龙潭虎穴,真不敢在这儿吃喝。万一着了道,我就成了悲剧哥。”
比如,若然只要要挟王策一下,就能一统九洲。律帝相信,他一定会这么干。
王策斟酌半会,回忆罪城之战,扈宝抓住小丫头之后,并不太在意的表现。若有所思,看来律帝不像是作伪。
王策眼中笑意变成浓浓讥笑:“陛下好算计,她一走,作为大律最大威胁的北策府也就瓦解了九成。必要时,或许还可用无瑕来要挟我。”
人皇就一定是完人?是圣人?那他王策岂不是烂人中的烂人,情何以堪啊。
一顿,他的目光直视:“我本该恨你,只是我却也发现,对你这个卑鄙得很正直的家伙,也真恨不起来。”他苦笑,真是没见过如此别扭的人。
王策凑过去挥拳舞动:“他敢欺负你,那我就帮你揍他,一准让他变成熊猫武士!”
王策悠然的吸了一口凉茶,安慰小丫头:“放心,有我,你很安全!”
不是伪装,他是真的不知?王策错愕,哑然失笑,不想惊动其他客人,压抑笑声,却畅快:“想不到,连你也不知道小丫头的身份,真真有趣!”
组织思绪,王策沉吟道:“陛下,北唐二十一年前发生过一件事,你或许不知,不妨唤苟一问上来问清楚,才好继续说。”
小丫头一旦撑过前边的气势压迫,渐渐就适应几分,反而专心好奇,她究竟有什么身份?她为什么都不知道呢。
王策在临窗的位置上,感慨:“陛下,你选这一个酒楼,可真真意外。”
律帝淡淡的示意舒妃坐在身边,轻柔握着她的手,拍了拍道:“你天妖敢把妇孺带来,朕身为大律天子,岂会连这一点磊落都没有。”
王策仔细审视半刻,拈下巴:“有趣,居然连你也不知小丫头的身份。看来,某些事大约就是巧合了。”
诸海棠更加好奇,也学会不动声色。
王策瞪眼,老大,你是皇帝,能不能不要这么奔放?你不是婚姻介绍所的。他失笑,向这个姿色不如诸海棠的女子点头,诧异:“陛下,你这居然把妃子都带出来了,下次……”
大律不是没有天才,前不久的立秋演武,就有好几个年纪不到二十岁的斗罡境。可跟王策和诸海棠比,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
律帝似乎不想再说这个话题,转脸看向一旁的两个姑娘,流露一点笑意:“素闻诸海棠姑娘乃北唐六大天才之首,年纪不大,就已是三花境,可喜可贺。”
律帝的呼唤,不一会苟一问就不慌不忙的赶来。律帝直接问:“二十一年前,北唐兵变的内情,朕要知道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