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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6章 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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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策用力挥拳,似乎说出某些人的心声:“这个顾策,算是自己人呢,还是敌人呢?”他耸肩,挤眉弄眼:“反正换了我,肯定纠结得要死,心情复杂得一塌糊涂。”

向忽然来临的半帝王魂点头,王策垂首,无人能察觉,他神色间的些许黯然之色。

王策眼神清澈,抬头瞄一眼:“顾博,如果你想对付我,又或者,不论你对我有什么垂涎有什么企图。记得,下次请早。”

森森烈烈的话音,在寒风中鼓荡着危险的气味,让人不寒而栗。

“没准,就是因为这种复杂的矛盾的心情,你们才会有一些看似矛盾的做法。”

“咳咳,你不笨。”唐帝流露一缕笑意:“相反,你一直是一个早慧的孩子。”

王策一顿,摩挲下巴良久,忽然笑了,恣意的大声笑起来:“是啊,已经开始。你决定游戏怎么开始,什么时候开始。”

不知是几时,唐帝巍然不动,神情不变,只有淡漠的,并无多少情感的一缕冷意,和笑意混合成奇妙的反应:“说完了?”

当然,王策有公主的血脉,费饮血等人在对顾博寒心之余,会不会选择王策,也实在不好预料。

唐帝眼神凝肃,缓缓道:“神恩会好办,大律难为。”

好一会,他敛了暗淡的光芒和心情,吐一口子气,取来一册半的武神卷,轻笑:“无论如何,今次我都是有收获的。不是吗。”唐帝脸色微微一黑。

“我三番四次的说过,今次,不妨再说一次。你是我唯一的血脉,我的基业,绝不会拱手交给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

唐帝徐徐加快步伐,叹了口气,并不否认:“如果皮小心和鲁克背叛你,出卖你,亲自在你后心捅一刀,把你身边的王断王歉诸海棠等等都害死了。你最恨的会是谁?”

王策眯眼,寒光比冬夜还要凄寒,轻描淡写的说出最严重的结果:“如果不然,那我一定会陪你把这个游戏玩下去。不死不休,你死我活。”

九洲是一个很有传统,也很讲究传统的世界。父母打骂后辈,没有人会指责,可儿女打骂父母,那就是大逆不道。弑父是一个天大的罪名,武帝也绝对承受不住万夫所指。

冬夜无雪,王策的话在白色的雪地上飘荡:“不如,各自退一步?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

“我和顾锋,费饮血等人,在鬼界厮杀半年。他们口中称我为少主,其实始终刻意与我保持距离,行为举止与我并不亲近。”

王策在前边,往山坡下走,一点儿也不担心被人偷袭:“我想起来了,解世铣不喜欢我,从一开始就是。”

唐帝默然,似乎被王策戳中心理了。

王策侧脸,咧嘴一笑,充满危险气息:“如果你不肯放过我,那就不要怪我也不肯放过你了。大不了,背负一个弑父的罪名,一拍两瞪眼的事,我也做的出来。”

严格的说,杀子不算什么罪行。父母打杀一个忤逆不孝子,官府根本就不会过问。王策和顾博的情况,稍微复杂一点,不能直接照搬这一套。

“公主的儿子,就是唐家的血脉。”王策忽然道:“顾氏最恨的大约不是其他人,而是唐家。”

唐帝发出轻轻的低声咳嗽,缓缓抬头,不知是黑夜的感染,还是本身如此,目光深邃且漆黑:“不论你身上是否有公主的血脉,首先,你是我唯一的儿子,你要继承我的基业。”

王策没指望他会承认什么,一个时刻在演戏的人,一个把做戏融入骨髓里的人,是绝对不会承认某些事的。

王策是一个演技派,顾博是一个更加老练精湛的演技派,二人之间一派和睦的气氛很有迷惑性。也许,只有互相之间的距离,才隐隐说明了某些真相。

从北镇一带,沿着官道两旁,一路慢悠悠的前进。王策和顾博,互相似乎和睦,却隐隐保持距离的一边交谈一边前进。

“诸相如不想把海棠嫁给我,那时,我以为他是在做戏给唐武擎看。其实我错了,他是真的不想海棠嫁给我,因为他知道我身上有公主血脉。”

厚厚的积雪铺在大地上,一脚踩上去,分外的松软。王策惬意的,颇有几分娱乐精神的,用力在雪地上踩出一个个的大脚印。

“真的,这是我和你之间,最后的一个机会。请不要高估我的道德和良心。”

言辞如刀,刀刀入肉。当你以为已湮灭,已过去的隐秘,尤其是见不得光的隐秘,忽然一下子被曝光出来,被人一句句的说出来。那种滋味,未必是震惊,也许是害怕。

“老汪一直很客气,客气就是距离。”

“我有顾虑,你有忌惮。”

冬夜凄寒。

“如你所知,有一句话叫一窍通百窍通。其实,很多看来密谋完美的东西,只要有一个线索暴露出来,许多的东西,也就禁不住推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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