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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太大,拉着货物的马队走丢了。”他的队伍中有人回了一句。
耶律保保回过头来,很抱歉地向梁中野笑笑:“你看,风雪太大,我们的货物丢了,真是没办法,我们也很惨。”
他这样随口说着惨字,眼中却没有半分惨色,只有满满戏谑,气得梁中野一阵牙痒痒。
但梁中野的心中立时有了另一份心思,这些人在野外的时候,自己没有把握动手,如果让他们进了城,来个瓮中捉鳖,到时候就十拿九稳了。
他心中有了这样的想法,脸上却反而嫌弃地道:“进城,就你们这些人,进了城以后,就不怕羊入虎口吗?”
耶律保保再一次回头,问他们的那些队伍道:“兄弟们,这位大人说,我们进城,是羊入虎口,各位愿意当羊吗?”
耶律保保的手下顿时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我们是羊,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谁是羊,谁是虎,那可说不准!”
“你别说,他一说我是羊,我的心里可害怕了!”
梁中野的脸色越来越黑,却在竭力克制,露了杀心,他现在只期望这些人能乖乖进城,到时候就由得自己摆布了。
耶律保保的笑声戛然而止,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斩断一般。只见他手臂猛地一挥,原本静静地躺在桌子上的弯刀如同一道闪电般飞起,眨眼间便落入了他的掌中。
他手握弯刀,却并未立即将其拔出刀鞘,而是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握住刀柄,毫不犹豫地朝着身后狠狠斩去,这一刀没有丝毫花哨,只有凌厉无匹的气势和决然果断的决心。
刀光一闪而过,带着破空之声,如同一股旋风席卷而去。那惊人的速度和威势让人不禁为之胆寒,仿佛这一刀能够劈开天地,斩断一切阻碍。
只听得“砰”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紧接着,一道凌厉无匹、快如闪电的刀气骤然划破虚空,带着无尽的威势呼啸而至。眨眼之间,只听“喀嚓”一声脆响,数十步之外那根足足有碗口粗细、用来拴马的巨大木桩竟然毫无抵抗之力地被这道恐怖的刀气劈成了两半!刹那间,木屑四溅,断木横飞,场面异常惊人!
经过整整一天一夜后,原本被积雪覆盖得严严实实、厚度足有及胸高的大地之上,此刻却出现了一道格外引人注目的痕迹——那是一道深深的刀痕!犹如一条蜿蜒的巨蟒,自人们眼前延伸而出,直至消失于遥远的天际。
顺着刀痕望去,可以看到下方那片被切开的雪地,以及裸露在外的黄褐色泥土,与周围洁白无瑕的雪景形成了鲜明对比。
“啊呀!手抖了,实在不好意思!”耶律保保嘻嘻笑着,随手又把刀扔到了桌子上,“我这个人,一听到有人吓我,就会害怕,一害怕就会手抖,让各位见笑了,还请各位一定原谅!”
梁中野脸色凝重,看了徐悲鸣一眼,徐悲鸣向他微微摇头。
耶律保保这一刀之威,虽然还没有超脱六境的实力,但是徐悲鸣也不敢确定耶律保保是否隐藏了实力。
徐悲鸣虽有七境实力,但是重伤初愈,实力多少打了折扣,就算眼前所展示的,已经是耶律保保的全部实力,徐悲鸣也没有把握可以拿下对手。
这一下,梁中野又沉默了,他刚才的主意,是想引诱耶律保保进城,可现在又改了主意,万一后面那些人中有比耶律保保更厉害的高手,只怕他这关门打狗的计划,最后会变成引狼入室。
“各位!现在可以允许我等进城避雪了吧?”耶律保保依然笑得灿烂,却丝毫没有掩盖其中的鄙夷之色。
“不可以,你们不是商人,你们是极境堂的人!”突然之间,杜西川大声说道,“凉州和议中确实同意西夏的商人可以自由进出凉州,但是军队的人,并不包含其中,极境堂是军方的,也可以算军队,不得进入凉州!”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杜西川,不明白杜西川怎么知道耶律保保的身份,只有杨一平下意识想到了那天杜西川送上的惊风箭箭头。
连耶律保保都突然停止了笑声,脸上露出了罕有的认真,他细细地审视了杜西川一番,如同遇到了什么了不起的人和事。
他奇道:“我已经用名贵的刀鞘把刀完全包起来了,刚才也并没有出刀,你居然能认出这把刀是斩魄刀?真的是太厉害了,告诉我,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大惊失色!
极境堂的五种武器:惊风箭、噬魂钉、草蛇灰线毒、承影甲和斩魄刀都是极为神秘的物品,寻常人根本连听都没听过,更不要说见过。
耶律保保似乎没有注意到别人的表情,而是继续洋洋得意地道:“不过你错了,我这把刀并不是真正的斩魄刀,而是我自己做得仿制品,跟真正的斩魄刀差了不是一星半点,但你能认错,说明我的技术很是不错。”
杜西川的心里却如同翻起了惊涛骇浪。
他并不知道这把刀是斩魄刀。
他只是猜测,这批人便是那天在景观城用惊风箭射伤猎人徐大的那批人。
他故意突然提出这个结论,目的就是要诈出一个答案。
可没想到,对方不仅承认是极境堂的人,还带出一个更惊人的答案,斩魄刀。
在见到草蛇灰线毒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开始担心,突然出现的这么多的极境堂的神兵,是不是有着某些联系?
而今竟然连斩魄刀都出现了,即使只是一柄假冒的斩魄刀,也是非同小可,至于承影甲,也许眼前这队人中的某个人身上就穿着这种坚不可摧的战甲也未可知。
五种神兵突然同时出现在凉州城,这绝对不是巧合,而是一场风暴开始的前奏。
如果一件事情的发展有一种最坏的可能性,那么这件事情一定会向着最坏的方向发展,这是凉州人所信奉的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