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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沈林的语气能够明显的听出激动之意,因为当前案件的进展十分顺利,若是能一直这么维持下去,那么破案之日可就近在咫尺。
现在无论是专案组还是整个提邢司,都太需要重振一下士气,若是此案能够告破无疑是给众人打的一剂强心针。
就在几人整理眼下的所有线索时,又一名调查员前来汇报,在监控中找到了这个人的身影。
几人一听,连忙来到了大屏幕前,技术人员则迅速开始播放监控画面,而在画面中能够清楚地看到,穿着黑衣服白鞋的人,从公交车上走了下来,之后便消失在了村落里。
“查他,看看这趟公交车走的是哪条线路,这个时间段是哪个司机在开车?
同时,调取一下这辆车里的监控,看看这个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才刚刚能够休息一会儿的调查员,因为这个新发现再度开展了行动。
公交集团的负责人连夜赶回了单位,并找来了这辆公交车的司机。
“这个人上车的时候戴着口罩,并没有看清这个人的长相。
但是我记得他的确实在村庄一带下的车,不过看不出什么奇怪的地方。”
沈林几人一边听着司机的描述,一边看着面前的监控显示器。果然这个年轻人在坐车的全程都戴着口罩,很难通过监控来判断此人的长相。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这个人上车的地点,是在整个城市极有标志性的市图书馆。
这个发现意味着嫌疑人很可能活动范围在图书馆一带,要么他本身就在那居住,要么就是那里对他来说是格外有意义的地方,否则不应该会在前去准备作案用品的时候专门去一趟市图书馆一带。
专案组再度开展了行动,趁着夜色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市图书馆。
图书馆的负责人被一通电话叫了回来,从这睡眼惺忪的样子就不难看出,负责人是直接在睡梦中被叫醒的,一听说是提邢司调查员找他,丝毫不敢耽搁,第一时间便赶了过来。
毫无意外,众人再度通过大门口的监控,看到了这个年轻人的身影,此人进入了图书馆之后,便翻找起各种书籍来,明显是在查资料。
最终的画面定格在了年轻人查看一本书的视角上,沈林立马指了指画面中的这本书看向了负责人:
“看一下这本书的书名,然后看看这一天都有谁查阅了这本书。”
对此负责人非常无奈的摇了摇头:
“图书馆的登记只会在入门时和离开时分别检查一次顾客的借书证,除此之外,我们没法去细致的查询每一本书的阅览记录,除非这本书被人借走。
但至少目前看来,这个人只是在图书馆内看了这本书,并没有将这本书带走,所以我们无法细致的判断,这个人到底叫什么名字?”
“那好,那就查一下这一天有多少人进入过图书馆,先筛选一个较小的范围,之后方便我们展开调查。”
沈林的提议得到了其他几人的认可,负责人也立马开始打开电脑调查内部档案记录。
片刻之后负责人面有了答案,将一份清单推到了沈林的面前:
“你们运气比较好,这一天是工作日,因此来图书馆的人并没有很多,但纵然如此,登记记录也高达1035份。
这1000多人的名单都已经打印出来了,每一份借书证都需要实名登记,所以基本可以排除虚假信息,希望能对你们有所帮助。”
沈林等人直接将这份名单带回了提邢司,这时候的孙淼和赵雪也已经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情来到会议室集合。
听了听其他几人这一天下来的收获之后,赵雪摊开了自己面前的记录本:
“我着重通过民俗角度出发,希望能够最大化地理解这位凶手在作案时的心理状态。
首先能够看出来的是,凶手应该对民俗知识较为了解,甚至可以称之为信封,否则也不必要如此大费周章的布下民俗局。
在这个案子里存在着诸多疑点,比如说死者是怎么在没有水的案发现场,溺水而亡。
再或者凶手又是借助怎样的工具,将尸体倒着定在了两米多高的十字架上。
同时我还看了一下微型摄像头里的监控画面,死者在死前曾有过自残性行为,这也与凶手自身的行为逻辑不符。
但由于我们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介入点,所以这些疑点暂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作为顾问,我能给大家提供的就是专业性方面的建议。
比如,凶手部下的民俗局里分别有招魂和镇魂两个作用。
目前看来,凶手用桃木钉将尸体钉在十字架上,是为了镇魂。
在屋子的各个角落撒上黑狗血和鸡血,地上散落着的香灰,甚至是镜子前面点着的蜡烛都是为了招魂。
在民俗中,鬼魂是很难直接作用在人类身上的,除了一些带有极大怨念的厉鬼之外,要想与人类接触,是需要有媒介的。
香灰铺路,是想让鬼魂能够畅通无阻的在教堂内活动。
4个角落撒上黑狗血和鸡血,是形成了类似于囚笼的界限,也就是说,凶手希望自己招来的鬼魂能在自己可控制的范围内活动。
这样的布置,既能够让鬼魂最大化的强化自身的能力,也能避免鬼魂摆脱自己的控制。
凶手的心思很缜密。通过他所布下的这个民俗局就能够看得出来。”
听到这里吴向南的眉头已经快拧成麻花了:
“赵教授,你的意思是说这世界上有鬼?”
吴向南致力于研究的是犯罪心理学,而心理学本身就是无神论的产物,所以他对于赵雪所说的这番理论,是发自内心感到排斥的。
但面对吴向南的询问,赵雪却是更加坚定的摇了摇头:
“我研究民俗,但绝不代表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
研究民俗,只是为了能够更好地理解人类的行为和信仰,而不是去证明或否定超自然现象的存在。
在这个案子里,凶手所布下的民俗局更像是一种仪式,一种表达自身意愿或情感的方式。
他可能是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与某种力量沟通,或者是为了营造一种特定的氛围,来达成他的某种目的。
因此,我们需要从心理学的角度去理解凶手的行为,去探寻他为何会选择这样的方式来作案。
同时,我们也不能忽视那些看似超自然的元素,它们可能是凶手故意留下的线索,也可能是他自身恐惧或迷信的体现。
所以我所说的这番话,只是针对于凶手布置民俗局时的心态,而并非代表我的个人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