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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母原本一直把注意力集中在收拾谈父的小三小四们,后来风流成性的谈父中风一蹶不起成了植物人。
谈谦掌权谈氏,谈父的小三小四们见谈谦不好对付拿不到钱,于是就都散了。
只有谈母这个可怜人守着个植物人不撒手。
原本她是对儿子工作和生活不管不问的,但后来在慈善晚会上听到各个阔太太都在秀自己儿媳妇给他家又添了孙子孙女的话题越来越多,才想起来自己儿子也到了结婚的年纪了。
于是谈母便多次旁敲侧击提醒自己儿子该是谈婚论嫁的年龄了,不要只想着工作,比如说与谈氏生意往来密切的单家大小姐单依然就不错,人长得漂亮,学历又高。
谈谦却是不理会母亲的唠叨,很坦然的告诉自己母亲已有恋人,而且是个男的,这辈子只会与他相伴一生,决不辜负。
谈母在得知自己儿子有个对象,还是个男人的时候,如遭雷击。
但见过世面的她又怎么会在自己儿子面前表达自己的不满呢,于是很快恢复神情,表示支持自己儿子的爱情,叫他不要顾及别的事。
谈谦本来也不在乎世人的看法,但是在听到谈母一席话的时候,自小与谈母不亲近的他内心还是有一些触感。
谈母在谈谦面前不显愠色是不希望毁掉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微薄的母子情,但这不代表他对苏墨也一样和颜悦色。
很快就找来私家侦探把苏墨的背景了解的清清楚楚,在得知自己儿子为了这么个孤儿,还是个曾经身体有缺陷怕是就因此被自己亲生父母抛弃的孤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对苏墨是打心眼里瞧不起。
人类就是这么奇怪,总是喜欢对出生家庭比较好的人格外优待,而对出身寒微的人有种自己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和瞧不起。
哪怕这些寒门子弟通过自身努力考入名牌大学,工作能力卓越,也只会被轻飘飘来一句“小镇做题家”盖棺定论。
这个社会真的很冰凉,社会绝大多数人都会带着有色眼镜对待每一个人,而那些出生底层的孩子们自小便被这一层又一层有色眼镜凉凉的盯着,原本赤忱的心灵就这么被烙上了自卑的印记。
哪怕后来通过自身努力,有了一技之长,也能在社会立足了,但这自卑烙印确是不太能被完全洗掉,一经刺激,还是会从心底显形出来。
世上极少有人会平等的对待弱者,顾及弱者的自尊心。如果有,那便也是内涵和修养都极佳的人了。
显然,谈母在内涵和修养上都是极度缺乏的人,哪怕她平时摆出一副雍容华贵的模样。
此刻还没有见着苏墨真人的她已经在内心不断咒骂,把苏墨踏血的一文不名,如茅坑里的粪土让她恶心。
谈谦放弃自己位于清水湾寸土寸金别墅不住,和他苏墨挤在一个破小区里生活,这在谈母看来,都是这个苏墨无耻没下限,仗着有两分姿色勾引谈谦。
其实苏墨所在的小区并不破,是很多中层家庭挤破头也买不起的地段,但对于像谈母这样站在金字塔顶端的有钱人来说,确实算是寒碜。
于是,谈母并从苏墨下手拆散俩人。
趁着谈谦出差期间无法时刻与苏墨腻歪在一起,并以谈谦生母的名义把苏墨约到一个咖啡厅见面。
这天,苏墨下班后,开车导航到了指定的咖啡厅,进入咖啡厅才发现静悄悄没有客人,只见进门不远处角落里坐着一个穿着红色貂皮大衣, 戴着墨镜,打扮雍容华贵的妇人。
妇人见苏墨走近,取下墨镜,一张白皙的脸上看不出岁月留下的痕迹,保养的极好。
满脸忐忑的苏墨,紧张的向谈母打了声招呼,“谈夫人,您好,我是苏墨。”
谈母自见到苏陌进门起,就满脸写着厌恶,只冷冷的道了声,“坐”。
许是太过紧张,苏墨就这么木愣愣的坐在谈母对面的椅子上。
谈母甚至都懒得跟苏墨客套,直接亮明今日的来意,“我知道你跟谦的事,但你别有太多的痴心妄想,你只不过是我儿子的一个玩物。谈谦不可能永远和你在一起,他最终是会结婚的,而你永远是那个见不得光的人,劝你最好尽快离开谈谦,免得到时候难堪。”
说着便从包里拿出苏墨五岁时双性人众筹做手术的报纸摆在苏墨面前,报纸上赫然就是他五岁时的照片,提醒苏墨不过是个出生就有缺陷的双性人,识相点就自己离开谈谦,不要不识抬举。
虽然苏墨五岁时通过手术矫正得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但这些过往都是不堪的事实。
纵使天生是双性人并不是苏墨的错,但苏墨必须承受身体天生畸形而被世人“另眼相待”的事实,这两者之间似乎毫无因果,但却是最大的因果。
有的人,从出生就要承受人性本能的“恶”。
人性本能的“恶”在苏墨看来就是无缘无故的“同情”或是无缘无故的就从内心涌现出莫名的优越感与瞧不起人。
这就是为什么苏墨在小时候听到有人议论他是个“天生畸形的可怜孤儿”时会莫名的反感,因为他们虽然是打着同情的牌,却毫不站在小孩的角度思考问题,也不问一问苏墨愿不愿意让他们同情。
而这种莫名优越感和瞧不起人的“恶”更是在谈母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虽然苏墨并不羡慕亦或是都不关心像谈母这一类人“高贵的出身和身份”,但谈母却觉得自己与苏墨就是云泥之别,就是看不上苏墨,连提起来都是嗤之以鼻。
莫名其妙的就因为苏墨出身低微,就把人鄙视的一文不值,殊不知抛开苏墨与谈谦的恋情不谈,苏墨一人抵挡一个黑客联盟已是谈氏最大功臣,更别说未来几十年谈氏在高科技领域发展都与苏墨带头开发的算法模型息息相关。
像谈母这样因为运气较好出生优于常人或是吃到时代红利而富起来的人总有一种无知的优越感,觉得自己天生就该过这样的好日子,而那些被他们定义为出身寒微而低贱之人就该一辈子被他们踩在脚下。
哪怕他们自以为还在被他们踩在脚下的人早就已经是他们高不可攀的人了,但他们还是这么固执偏见的认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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