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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透斯以更强硬的语气说道：“疯狂小丑在战斗的时候，甚至曾经无视于反关节技造成的骨折，反败为胜击杀对手，他的‘恶魔附身’，比你的……对了，你管自己这种第二人格叫什么？”
把人格形容成盔甲，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不过彭透斯说的没错，我这回是第一次见到狂战士模式下，自己的表情。
进入狂战士模式的确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容易了，我因此而失忆的时间，也越来越多，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恐怕我必须做出抉择了。
难道明天给小芹过生日的时候，低三下四地求她教我发劲？倒是成功率很高，但是向欺负了我多年的小霸王拜师学艺，岂不是变相地认输了吗？
“曾经？”我隐约觉得彭透斯在讲的是一个悲剧。
“疯狂小丑也尝试过战胜自我，但是他最后还是失败了，希望你还来得及悬崖勒马。”
对之前一系列闹剧的不满，以及对强|奸犯的憎恨，全都一股脑地发泄出来。
“可惜，疯狂小丑在那一天来临之前，自己先疯掉了，真的疯掉了。”
真的有如恶魔附体。
“有，效果非常好，当时在拳赛中，他是赔率和我非常接近的强手，幕后大佬一直在避免我和他对局，希望等到我们俩有一人状态下滑之后，再以一场旷世决战来榨干所有价值。”
“为什么要删掉啊！”彭透斯懊悔道，“早知道就不把手机交给你了！”
一边说一边操作手机，删掉了彭透斯给我拍的照片。
“废话！有男人把我的照片设成手机桌面，只有基佬才会高兴吧！”
果然被发现了吗？冬山市虽然是个三线城市，天高皇帝远，没有帝都北京那么敏感，但是你们这么胡搞，被警方注意是早晚的事！
可能是年轻人特有的心态吧，我对自己的人格统一战持乐观态度。
“第二人格？”
“你们好狠！居然不管大的小的，都是超级能打的怪物！赶快把我儿子救下来！”
突然意识到，这是我首次在彭透斯面前使用狂战士模式，他一定也感到很吃惊吧？
“我明白了，”作为一个不想伤害无辜的人，尤其是作为一个哥哥，我答应道，“我不会再使用狂战士模式了，我会努力压抑它，我不会落到疯狂小丑一样的下场的！”
但是任老爷子不肯教我发劲，怕我控制不好打死人，让我自行领悟什么的……鬼才领悟得出来呢！
“为什么？”我颇有些不服气，“这能增强我的作战能力，甚至有些时候我连痛觉都感受不到了，这不是很方便吗？”
“不用担心，完全没问题的！”
看来我真的做过头了啊！如果是简单的“借相”，想象有豹子在后面追，从而跑得更快的程度，那我不应该失忆才对，这么说我的狂战士模式真的制造出了危险的第二人格吗？
“麟，为自己培养第二人格是非常危险的事情，你今天的表现，也是一定程度的‘恶魔附身’，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用了。”
尽管车内没开空调，我还是从彭透斯的话语中感到阵阵寒意，彭透斯似乎在非常严肃地告诫我。
“‘疯狂小丑’，这是他在擂台上的外号，没人知道他的真名，但是据说，他曾经是个顾家的好男人……”
虽然要告别陪伴了我多年的狂战士模式，但是我并不感到特别伤心，实际上阴阳散手对我的实力提升更大，而且没有狂战士模式的一系列副作用。
“我的妈呀！”在一片抱怨和咒骂声当中，老毛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刺耳，“我可不能被抓，不然明天和客户的约谈就要泡汤了！”
诶？我反而很吃惊，这么说像我这么二……不，像我这么酷的战斗方式，也有其他人用过？
“疯狂小丑虽然想要赏金，但是对全无规则的地下拳赛，心中却抱有厌恶态度，为了缓解压力，他培养出了只用于搏击的第二人格——一个醉心于战斗，享受战斗，喜欢凌虐对手的家伙——他称这种瞬间的人格改变为‘恶魔附身’。”
“麟，你冷静点！”彭透斯在我耳朵旁边大声说道，“你会把人打死的！”
“我把你在擂台上的狰狞表情，给拍了下来，你自己欣赏一下吧。”
“疯狂小丑不只是发疯而已，”彭透斯一字一顿地说，“他在日常生活中，也完全变成了自己在擂台上的样子，甚至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最后被警方击毙——我可不希望你变成那样子。”
“别急，别急！”主持人慌忙道，“救护人员已经过来了，而且他们真不是我们雇来的！”
场面一片混乱，黄三的鼻血像泼墨山水一样，在台板上横横纵纵地刷了几道，让我不由得想起周星驰《食神》里面，星爷被少林寺十八铜人群殴，然后倒拖双脚，以血洗地的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