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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近真这才想起来,之前跟魏若来的约定。魏若来来接沈近真去他的住所,他做了几道菜,庆祝他们今天领证。
看着魏若来做的菜,正是之前沈近真去赣州说好吃的几道菜,沈近真笑了,魏若来就是这样心细如发,体贴入微。沈近真身体的不适和疲惫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近真,今天我们可以喝酒庆祝,来,我敬你。感谢这一路上都有你。终此一生与卿相伴,吾生足矣。”
“若来,此一生能许国许君,和君相知相许,吾愿足矣。”沈近真眼含热泪,这一路的艰难险阻,九死一生,能得到长足的慰藉,已是不易。此生能以身先许国,后以身许君,沈近真再无憾事了。
他们彼此互诉衷肠,倾心相托。
追求理想和实现爱情本身并不矛盾,只是这中间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和挣扎取舍。她何其有幸,可以同时拥有。怎能不感激上苍的眷顾。
魏若来此时也满心欢喜,他不但可以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也找到了一生相守的人,相许之人恰好志同道合,理想相通,还有比这更完美的事吗?
虽然前路未知,可是信仰和彼此的深情会支撑他们更坚定的走下去。
在推杯换盏中,沈近真和魏若来都有些醉意。
尤其是沈近真,其实她酒量挺好的,在德国她也时常会和朋友畅饮,每次都是沈图南把她背回去。
而苏区有严格的纪律,革命军人喝的醉醉醺醺像什么话,所以沈近真从来不饮,毕竟她并没有酒瘾。除了和威廉喝酒的那次。
今天意义特殊,她并没有约束自己,“若来,哈哈,我跟你说我酒量可好了,来,接着喝。”魏若来知道近真这是又醉了。
可这还在单位,近真要是真掀桌子了,怕影响不好,他就不让近真喝了。
“若来,喝,喝呀!喝嘛!”沈近真小女儿的状态暴露无疑,沈近真很少冲他撒娇,总是端庄得体。
多年历练,沈近真的内心早已坚不可摧,平时杀伐果断,行事干脆利索,整天和军工打交道,再加上如今局势,苏区人才稀少,沈近真即是特别连的教练也是钨丝厂的副厂长,心智难免要成熟许多。
可她也才是二十几岁的姑娘,看着妻子撒娇,魏若来哪里受得住,赶紧又喝了一杯。“近真,今天太晚了,早点休息。”
“不嘛,你是不是又要走,我不让你走,你不许走,之前,爸妈走了,现在哥哥也不在我身边,你不能走 ,我不要一个人。”沈近真抱着魏若来的胳膊,“不要一个人,你陪陪我,好不好,不要走,哥,不要走。”
魏若来知道近真很想先生,平日只能隐忍,今日喝了酒,纵了情,便不愿再忍了。魏若来心疼的抱住沈近真。
“我记得你第一次去我家,穿着徐叔给你做的衣服,很是英俊潇洒,那是我们第一次一起过年,我可高兴了,后来,后来你被抓走了,我确实揪自己头发了,也哭了。你不能被抓,你是孤星的弟弟,我要保护你。”
这是魏若来第一次知道哥哥的代号叫孤星。孤独的星星,在暗夜里发光,虽然微弱,但繁星点点,终会闪耀夜空,驱散黑暗,迎来黎明。
沈近真突然亲了一下魏若来,“这样你就不走了吧!”
魏若来笑起来,嘴角微翘,眉眼带笑,像三月里和煦的春风,温暖袭人。“我不走,我们去休息好不好。”
他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只是还没有正式公开,但周围熟悉的人也都知道。所以魏若来打算今晚让沈近真留下,照顾沈近真。
他把沈近真抱到自己的行军床,安顿她睡下,近真还是闹着拉着他。
“近真,乖,我去收拾碗筷,一会儿就回来陪你。”他抽出手,给近真盖好被子。
碟子碗筷都是借食堂的,刷好了要赶紧还回去,他把剩余的菜倒进饭盒,把碗碟收拾好端出去洗,近真在做饭方面一直不太擅长,所以基本上就落在他肩上。他快速收拾好赶回房里陪近真。
床自然只够一个人睡,他拉着近真的手,今天虽然领了结婚证,可在那个年代,举办婚礼,婚姻才算是真正被认可。
结婚证是新兴产物,之前的百姓结婚都是以婚礼为证,拜了天地算完婚,是民间行为,会交换庚帖,择吉日。
魏若来写信给爹说了自己结婚的事,也说因为情况特殊先登记领证,会在苏区举办婚礼,到时会接他过来参加。
所以魏若来还是秉承君子之风,虽然今晚的近真是那么诱人,他只能忍耐,更何况近真还醉了酒。
看着脸红彤彤的妻子,魏若来还是没忍住,附身亲吻了近真,近真突然搂紧他的脖子,回应着他,惯性使魏若来跌倒在沈近真身上,魏若来气血上涌,自己就这样趴在沈近真身上,沈近真还抱着他。
看着迷醉的沈近真,魏若来深吸了几口气,强忍着欲望,挣开近真的双臂,起身。
此刻的魏若来心跳如雷,面红耳赤。他再次安顿好沈近真,快步走到门外。
夜晚的风微凉,可以让他清醒,呼吸平稳后,魏若来还是开心的笑了。等到明天近真醒了再好好逗她。
第二天,沈近真被鸟叫声唤醒,就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握着。而握着她手的人此刻还在睡梦中。
魏若来趴在床边。阳光透过窗棂,洒在魏若来的身上,而他此刻的脸上微带笑意,明媚的阳光将人融入其中,仿若虚无缥缈的幻境。
但沈近真知道此刻真实的不能再真实,他们已是夫妻。
魏若来也醒了,朦胧的睡眼,他揉揉眼睛,揉揉发酸的脖子,看向沈近真,发现沈近真在看他,“醒了,近真,早上好。我去准备早餐,你快起来洗漱。”
“哦。”沈近真还有点发愣,她实在没有习惯一醒旁边有人,还是个男人。
沈近真这才意识到她睡在魏若来的房里。
她急忙起身下床,把床叠好,洗了脸。
魏若来的房间很干净整洁,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要来,所以特意打扫过,沈近真边看边想。
此刻的头有些微痛,应该是昨天宿醉的关系。沈近真有些不好意思,但她打算绝口不提昨晚喝醉之事。
魏若来打来了早餐,这倒是第一次两人一起吃早餐。
“若来,今天钨丝厂和行里会开会讨论新钨矿开发的事。”沈近真说。
魏若来感觉一大早就能看见近真实在是一件让人心情愉悦的事。
但听到的工作的事,立刻收住情绪说:“我昨天听雷科长说了,也看了你们准备的资料很详尽,做得很好。”
“多谢,魏科长的夸奖,我受宠若惊。”沈近真语气轻快的调侃魏若来。
魏若来脸一红,赶忙低头吃饭。沈近真得逞,也埋头吃饭。毕竟今天还有正事 。
“近真,一会儿你和我一起去行里吗?”
“不了,我要先回钨丝厂拿开会需要的数据。”
两人吃完饭,各自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