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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桌上掉的筷子，萧远连忙改口：“税前，是我记错了。”
低头吃饭的大姐，无语的看了他一眼。
税前，税后，那两万多对于20万，这一巨额数字来说，有差吗？
差别还是有的，对他们来说两万已经是巨款里的巨款。
可以萧远的收入来讲……
别说了，说多抑郁！
看着摸摸捡起筷子，低下头，把脸埋碗里的张晓。
何瑜很想问他：找虐开心吗？
你一个正常人，干嘛总去关心非人类的日常。
难道，是有什么奇怪的特殊癖好？！
“你们最近在准备的课题是什么？”
“量子反常霍尔效应。”
何瑜若有所思，道：“这个课题，已经困扰人类一百多年，薛院士有信心吗？”
萧远直视她的目光，轻笑道：“在没有结论前，不好说。”
霍尔效应，就是为电子施加强磁场，让其从无序变成有序。
说的简单点，就是要为电子修路，立规矩。
只能依照规定好的路线运行，遵守交通规则。
该走环岛走环岛，该上高架走高架，该去绕城去绕城，避免发生过温及损耗等问题。
反常霍尔效应，则是在无磁场情况下，诞生的霍尔效应。
不要强磁场，但也要让电子有序。
听起来像是异想天开，不合常理。
可正是这样，才值得去研究与探索。
好消息是，霍尔在1881年做实验时，曾见到过这种无磁场出现的反常霍尔效应。
所以，他们所要做的就是。
找出它的存在，并发现其出现方法及规律。
最后，将其应用到工业与商业领域当中。
这是一个漫长，且充满不确定性的实验课题。
但科学家们不正是在同等条件下，创造出一个又一个的奇迹。
取的成果之前，谁也无法肯定。
自己所做的就一定是正确的，有结果的。
多少科学家穷其一生，到最后也没能看到一丝希望。
这在科学领域里，绝非偶然。
“将微观带入宏观世界，哇，刚入校就可以做这些的课题吗？”
张晓言语间充满羡慕，这也太爽了吧！
萧远看向他，说：“很枯燥的。”
事实是真的很枯燥，每天就是不停的制作试验品，测试，观察，测量，重新来过。
身穿白大褂，手持尖端仪器，不时进行观测，记录，时不时调整方案。
所使用的仪器与工具，全都充满未来科幻感。
……那是电影。
现实是白色掉皮的墙，仪器放置在房间中央。
将试验品放入仪器，然后就站那。
喜欢看就看两眼，不喜欢看就坐着看书、聊天，再不然做点别的课题。
发呆也可以！
观测数据有电脑和专人负责，除非突然听到机器发出提醒，或是观察员跳起来大喊‘有了。’
否则，就等着这次的试验品报废。
拿着报告与之前的结果进行对比，再次制作调整试验品，放进去……
等！
何瑜淡定道：“不都是这样吗？”
张晓看向她，说：“姐，你们解剖课不是挺有意思吗？”
他记得上次大姐回来，跟呆子提起过。
解剖课贼拉有意思……
“太少了。”何瑜对此表示遗憾。
“……”两人面面相觑，低头吃饭。
幸好，家里没用医学用具。
“你们两个满足吧！”张晓无语吐槽：“有谁比我更无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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