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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学，凌七七留在班级里打扫卫生。
“要不要我帮你？”
身后话里含笑的声音想起，程凡两手插着裤兜，后背依着走廊的护栏，一脸悠闲地看着她。
凌七七转过身，也不和他客气，手里的抹布向他一递：“正好，窗户上面的玻璃够不到，交给你吧。”
“好啊。”程凡笑着接过抹布。
这时，倒完垃圾回来的女生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一颗八卦的心冉冉升起。
“呦！七七！这位是谁啊？”那女生好奇地打量着程凡，来到凌七七身边小声说，“还挺帅的！”
“算朋友吧。”凌七七掐断了她奇奇怪怪的想法，“你不是干完活了，快走吧。”
正在擦玻璃的程凡听到“朋友”这两个字挑了挑眉，随即唇角上扬。
女生眼神暧昧地在他俩身上流转了一会：“好好好，我这就走。”
凌七七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
现在这些女生怎么看见长得帅的人就转不动脑子了？
最后的卫生打扫完，俩人一起去了学校附近的一家奶茶店。
一处幽静的靠窗双人桌。
程凡喝了一口手里的奶茶，正色问道：“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已经好了。”凌七七挖了一勺冰激凌到嘴里，被冰得哈了哈气。
“你不是肠胃不好。”程凡食指轻敲了敲奶茶杯壁，“你家里人同意你吃这个？”
不知道为什么，他说完这句话后，凌七七下意识想起了顾寒那张阴沉的脸，被他看到估计得不给她饭吃。
凌七七咽下嘴里的冰激凌，莫名的有点心虚，模棱两可的说：“你不说我不说，不就没人知道了。”
对面，程凡挑了挑眉。
“哎呀，我就吃这一次。”凌七七妥协地拿起勺子挖了一大勺，竖起一根手指，“就这一口，最后一口。”
看着她孩子气的样子，程凡哑然失笑：“行，最后一口。”
吃完，凌七七舔了舔嘴角上的冰激凌，一脸餍足地眯了眯眼，似乎还在回味刚才的味道。
程凡看着她慵懒如小猫一样，心里微微一动。
发觉自己的异样，程凡慌乱地垂下眼眸，盯着手里的奶茶。
对面没听到他的动静，发现他正对着自己的奶茶出神，凌七七轻想唤他一声，结果不经意间瞥到了他手腕上的一条长疤。
“你手上的疤是怎么回事？”
如果是普通的疤痕凌七七可能不会惊讶，单看上去就有五六厘米长，而且痕印很粗，看起来触目惊心，很明显已经超出了意外的范围。
程凡这才注意到左腕上的手表不知什么时候滑了上去，触目惊心的疤痕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
“三四年前的事了。”手指抚过那条疤，程凡扯了下嘴角，“是赎罪留下的。”
将滑上去的手表重新调整好，宽大的圆形表盘不留痕迹地掩盖住了那条疤痕，似乎也掩盖住了心里曾经受过伤的疤痕。
程凡一句话带过，凌七七看出来这是一段不愿被提及的过去，便止住了好奇。
程凡手指下意识的环住表带，不紧不慢的问她：“对了，你和顾寒很熟吗？”
熟吗？
好像也一般吧。
“就普通同学关系。”
“那……”程凡声音有些犹豫，仔细斟酌着话语，“他现在学习怎么样？”
“他啊。”想都不用想，凌七七直接脱口而出，“每天作业不写，还得靠催，不听讲先不说，还课上打游戏！照这个趋势看来，班里倒数第一的宝座无人能撼动。”
连凌七七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说起顾寒的事来能如此的清晰流畅。
程凡眼皮下垂，神色晦暗不明。
“你怎么突然问起他了？”想到之前两人见面时飞扬跋扈的场景，凌七七双臂放在桌子上，往前倾了倾，“你们两个认识？”
凌七七就想知道在她认识的人里面，究竟有多少人和顾寒有着丝丝缕缕的交集。
“现在不熟。”程凡松开环住表带的手掌，拿起奶茶喝了一口，片刻又说，“听说他是这届校草，好奇罢了。”
他的前半句回答其实很有歧义，只不过凌七七并没有发现。
太阳的余晖透过玻璃照射进来，白色的休息桌瞬间被染成了淡红色，转过头，程凡看着窗外天空上鲜艳似火的晚霞，突然心里一动，一个想法闪入脑海。
“你……”他缓缓开口，“可以陪我走一会吗？”
凌七七看他，发现他的神色不似平常那样满含灵气，此刻竟显出一丝落寞。
放开手里的冰激凌，凌七七点头答应：“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