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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冬日, 边境下了很大的雪。
北戎军总喜欢在这种恶劣的天气搞突袭,两军陷入混战。
大雪飘扬而下,融化在士兵的头脸上, 搞得所有人都有些暴躁。
两方士兵都在用力地挥舞着手中的刀枪剑戟。
鲜血洒在雪地里, 竟然有几分美感。
又被马蹄踩踏过, 才像一团乱糟糟的污泥。
北戎冬日缺粮,许是有人饿红了眼, 此时见抢不到东西, 撤退时竟然试图带走死在战场上的大楚士兵的躯体。
这下大楚人自然是不依不饶, 群情激奋下追出了几里路,北戎人马上带着重物自然跑不快,被他们追上砍杀了一些, 剩下的将尸体扔下才加速奔逃。
大楚军还待再追, 被曲红昭再三喝止才冷静下来,将死去士兵的遗体收敛起来回了城。
当晚大家聚在一起喝酒,这也算是他们的传统了,一是为了庆祝刚刚打过的一场胜仗, 二是为了祭奠刚刚逝去的亡魂。
“我知道大家心有不甘, 我也一样,但切记穷寇莫追, 最近北戎军持续的骚扰, 让大家都心绪不宁, 但若追入草原腹地, 就是中了他们的计了,”曲红昭起身向众人祝酒,“这一杯,敬今朝胜仗, 敬在场诸位,也敬今日牺牲的兄弟。”
她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座下将士们也喝得痛快。
到底是打了胜仗,酒过三巡,气氛渐渐活跃起来,大家互相炫耀攀比着今日在战场上砍下了多少北戎人的头颅。
有人开始喝酒划拳,有人开始掷骰子,玩法非常简单粗暴,掷到几,就喝上几杯。
酒气正酣,有人开始忘形:“要是能叫几个小娘们来陪酒,那就再好不过了。”
有人迅速一手肘怼上他的腰,示意他去看曲红昭的脸色。
那人尴尬地挠了挠头:“对不住啊,将军,总忘了你是个女的。”
曲红昭摸了摸脸:“你若是精力太过旺盛,就和我出去练两招。”
那人干笑两声,他又打不过曲红昭,出去对练简直就相当于单方面挨打:“不了不了,将军,是我多嘴,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这就罚酒三杯。”
曲红昭挑挑眉,放过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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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食肆。
曲红昭捏了捏闻人婉的脸,又搂搂她的腰:“我怎么觉得,你到边关后似乎胖了一些?”
“因为在这里过得轻松啊,你们大家都那么照顾我,”闻人婉对她吐吐舌头,“心情好了,身体自然也圆润了些。”
“你可还称不上圆润,”曲红昭笑着抱住她,“挺好的,以前是太瘦了。”
闻人婉靠在她怀里,轻声对她说:“我最近想回京一趟,我娘的忌日快到了,我想去京郊给她扫扫墓,也想在她墓前告诉她我和阿琅团聚了,对她说说我身上发生的这些不可思议的事,还有我认识的不可思议的人。”
曲红昭意识到这“不可思议的人”指的是自己,难得有些羞涩:“好啊,我给卫琅放个假,你们好一同回去。”
“谢将军,”闻人婉回抱住她,“要是宫里的姐妹们知道,我这段时日一直独占你的怀抱,定然要嫉妒了。”
曲红昭笑了起来:“她们要嫉妒的,怕是独占你的美食的本将军才对。”
———
卫琅和闻人婉离开后,将军府显得稍稍空旷了些。
吃惯了闻人婉手艺的军师在廊下唉声叹气:“你说我们像不像两只老鸟,殷切地盼着幼鸟尽快归巢?”
曲红昭正在院子里练剑,剑气震飞一地落雪,在阳光下显得晶莹剔透,煞是好看。
听到这个略显奇妙的比喻,就回头对她笑:“你是不是不知不觉间已经把他们当成家人了?”
军师怔了怔:“……好像还真是。唉,都怪这两个孩子太可爱了。”
曲红昭一剑掠过树冠,树枝晃动着簌簌扬了军师一身雪花,后者把雪抖落:“你可就没这么可爱了。”
曲红昭笑了笑:“你又给元衍去信了?”
“是啊,刺激刺激他,免得他磨磨唧唧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对于文绉绉的嘲讽,军师相当拿手,曲红昭想起曾被她用激将法拿下的那些人,心下为元衍掬了一把同情泪。
“对了,问平县新任县令送来了一份文书,说是他在几座村中走访的时候,又发现一位被拐走的女子,已经把人解救出来,”军师指了指天空,“朝中有人果然好办事啊。”
问平县县令撤换速度之快,明显让新的接任人丝毫不敢怠慢,新官上任,立刻就把火烧到了打拐上,这已经是他报上来的第二桩案卷了。
军师继续道:“以防万一,我派了人去查证了一下,发现确有其事,并不是新任县令为了讨好你才搞出来的假案。”
“他应该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小心些总不为过。”
曲红昭点头:“论起谨慎,我确实不如你。”
军师笑了起来:“不要妄自菲薄,你也有优点的。”
曲红昭冲着顺杆爬的军师翻了个白眼:“比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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