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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是刚睡醒了午觉,来找老经理打牌解闷的。
这件事在经理们之间传得飞快,也越传越变味,等陈天礼听到的时候,消息已经变成了祭品要聚众造反,第一个杀的就是阅历最深的老经理。
陈天礼有一瞬间感觉自己还没睡醒。
他扭头看了眼满脸呆行动迟缓的祭品,走路都摇摇晃晃的,被外面这群谣言传得满天飞的蠢人气笑了。
就这些东西还能聚众造反了?
陈天礼又在重新睡回躺椅上,身侧的祭品在毕恭毕敬任劳任怨地剥着水果,他眯着眼想,说是陈飞造反都比说这群祭品造反要靠谱。
他还十分认真地想了想陈飞造反的样子,那种为某些事情而奋不顾身的愚蠢表情出现在他那张脸上,怎么想都滑稽得令人忍不住发笑。
他了解陈飞甚至胜过理解自己,陈飞才不会为了什么事情去对抗太多人,哪怕把真相放在他的面前,陈飞不感兴趣也不会去看。
可惜,陈飞只对种地感兴趣。
这也是为什么陈天礼给整个陈家村的人都下了药,却独独留下了陈飞的原因。
他忽然想看看陈飞知道这件事的表情会不会和他想的一样,便端着那碟收拾好的水果往后院走,今天一大早他就把陈飞从统一的休息室接了回来锁在后院,只因他允诺陈飞,这几天安分一点,回去就不再管着他种地。
陈飞想都没想便同意了。
倒也在陈天礼的设想之内。
他吩咐祭品打开门锁,陈飞坐在桌前,目光平静地望过来。
“你知道吗。”陈天礼直奔主题,将那碟水果递了过去,凳子一拉,杵着脸坐在陈飞对面,饶有兴趣地看过去,“他们说祭品中午造反杀了一个人。”
他细细观察着陈飞的表情,就像孩童端详自己的布娃娃。
“你觉得可能吗。”
陈飞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静静地望着桌面。
陈天礼的笑容渐渐收了起来。
“陈飞,你现在是在可怜我吗?”
坐在他对面的人叹了口气,将桌上的水果推了回去,没有接这个话茬。
“你要是来找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就回去吧。”
“陈飞,我问你是不是在可怜我。”
房间内沉默着,这也是他和陈天礼之间最常见、最熟悉的氛围,陈飞别开了眼,下巴却被陈天礼堪称暴躁地掰了回来。
“说话啊,我在问你话,你听不懂吗。”
陈飞将唇线抿成一条紧绷的线,他忽然抬头看了陈天礼一眼,眼神里充斥着陈天礼陌生又熟悉的情绪。
他有些看不懂陈飞了。
“你知道你刚刚是什么表情吗?”
陈天礼终于想起陈飞眼中的情绪是什么意味,是他很久很久都没有看到过的情绪。
嘲弄。
陈飞说,“你刚刚就像一只摇着尾巴过来找我讨骨头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