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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妍此时悔不当初，她痛恨自己先前的所作所为。
痛恨自己的“高瞻远瞩”，放弃萧仇，选择先笙这个“元神”大能作为依靠。
痛恨之前，为了讨好先笙，去伤害这个，甘愿为了自己去死的男人。
啪！啪！啪！
“真是感人。”
一旁当观众的先笙忍不住鼓起掌来。
“先笙！你满意了吧！这下你满意了吧！”
姜妍凄厉的嘶吼着，眼神带着无尽恨意地望着面前这个无情的恶魔。
然而，先笙却用手指点点嘴。
在思考片刻后，说出了一句让姜妍始料未及的话语。
“实话告诉你吧，我其实并非元神修士夺舍重生，打从一开始就是一个没有丝毫根脚的普通人。”
“什么？”
姜妍闻言，瞳孔猛地收缩。
“不……不可能……”
她不愿意相信，她怎么能相信！
“包括先前的禁制也只不过是我在虚张声势。”
“别说了……”
“而你却恬不知耻地凑上来，企图讨好我。”
“别说了……”
“甚至主动提出侍寝，背弃了你的青梅竹马。”
先笙的话音刚一落，远处就传来了白诗蕊那幽怨的目光。
“哥哥我现在还是个雏儿呢，想哪去了。”
透过共生印记，向白诗蕊解释道。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先前与先笙度过的那些日子在姜妍脑海中浮现。
‘前辈息怒，是晚辈自作主张，想要来侍……侍寝的。’
‘前辈！晚辈是真的一心一意想要侍奉您，绝无二心！’
‘多谢前辈解惑！小女子不才，无以为报，只得以身相许！’
‘比起那些凡夫俗子，晚辈还是觉得跟前辈在一起会有一些安全感。’
‘前辈……前辈……前辈……’
两人共存的这些画面，压垮了姜妍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啊啊啊啊啊！！！”
她彻底崩溃了。
“好吵，现在终于体会到，当初测灵时，那些修士的感受了。”
先笙微微掩耳，看向跪地尖叫的姜妍，一脸的不耐烦。
听到这里，姜妍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恨，不顾一切地向先笙扑去。
“我杀了你！！！”
哪怕是死！也不要让这个恶魔好过。
可她的攻击终究是徒劳。
就在姜妍起身之时，白诗蕊身形一动，狐火一闪而过，吞噬了姜妍的身体。
姜妍在火焰中凄厉的惨叫着，或是哭，或是笑，直到……
化为一滩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