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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牧接口说道:“何止。大人怒打洋人之后,风传各地,现在不光是荣县各镇纷纷有人投军,就连乐山、宜宾、自贡等地听说也都有人赶来。”
把这想法暂时扔到一边:“谢水向,第一排排长;李逸风,第二排排长;徐牧,第三排排长;刘思海,第四排排长。俞雷,文书。杨方云,武装卫队指挥;邓夏,武装卫队副指挥。”
皮特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大觉有理,顿时高兴起来。
看到了王恒岳,皮特就好像看到救星一般:“王大人,做洋人很可怜。英国人奥皮音被你打,美国人皮特被……”
说到饷银武器,又是大为忧虑。
“我呢?我呢?”皮特一下就急了。
一见之下,大是好奇。皮特脸上有个乌青的块,王恒岳伸手让他过来:“皮特,你也和人打架了?”
王恒岳眼睛朝皮特看了几眼:“任命你为第一队第一排第一棚棚目!”
把赵熙请了进去,才一坐定,赵熙已经开口说道:“大人义举,何其壮哉!川人性烈,若被洋夷骑在头上,情何以堪?幸赖大人,怒打洋夷,争光荣县。我等无以为报,今特有一点小小心意以助大人练兵!”
“本来那些士绅们也要来拜访,但我想王大人伤势沉重,不便见客,因此代表士绅父老前来。”
不置可否的转过了身子,对手下人说道:“我第一队的饷银还是按照先前说的,先发三个月的足饷,武装卫队的,先发一个月的足饷,其余一切,都按照第一队的标准来办。至于武器,优先供应第一队,其余我再另想办法。”
“这么多?”王恒岳怔了一下,大是意外。
也亏得了赵熙,延请名医诊治,又拿着大把大把的补药,给王恒岳当饭一样吃,再加上王恒岳看起来伤的怕人,实际上并未伤到要害。
说到募兵,李逸风更是兴奋:“回大人话,顺利得很。报名者络绎不绝,按照大人要求,我等从中精心遴选出了二百八十人……”
快步走到王恒岳面前,上下打量:“王大人身子健实,原本以为还要几天才能下地,但没有想到那么快就能活动了!”
“没什么大碍的。”王恒岳摆了摆手:“这两天募兵如何?”
“你?”
虽然还没有见过自己的兵,但终究有了些样子,等到武器这个大问题一解决,一切都能走上正轨。想到这层,王恒岳心里欢喜。
邓夏存心开玩笑:“皮特,你想想啊,四个排里,只有你那么一个教官,那得是多大的官啊!”
这人是一下有了,但饷银武器却到了不得不解决的时候了,自己口袋里那剩下的几千两银子,只怕坚持不了多少时候!
王恒岳一下就明白了俞雷话里的意思,果然,俞雷接着说道:“大人才刚起步,万事艰难,控制好第一队最是重要,目前武装卫队只能当成辅助。当兵的就是当兵的,要把上司当成自己的衣食父母,上司怎么说就怎么做。当兵的不要有自己的思想,有了思想那就可怕了!大人的队伍,只能效忠大人一个人。”
俞雷把王恒岳拉到一边,悄声说道:“大人要把有帮派背景的安放到武装卫队去,生员原是懂其中意思的。生员以为,这样还不够。要把那些读过书、能识字的,尤其是那些接触过革命党鼓动,和革命党有过来往的,也都安放到武装卫队之中。”
正想说话,忽然看到杨方云、刘思海这些人脸上露出“凶狠”表情,眼中大有威胁之意,是得可怜的生生把话重新吞了回去。
这两天来看王队官王大人的络绎不绝,但为了王恒岳的静养,一律都被挡道,只说等到王大人伤好了后,自然会拜谢大家。
王恒岳大喜过望,一直没有开口的谢水向说道:“大人,这二百八十人都是千挑万选出的精壮汉子,舍了谁都不肯。但我队编制皆有定制,连着文书、勤务、伙夫、司号、理发、浆洗,还多出来了八、九十号人……”
“抗议!”皮特叫了起来,他在中国也待了有一段时间了,自然明白这棚目无非就是个班长:“为什么他们都是大官,我班长?这不公平!”
在床上躺了有两天时光,王恒岳才能勉强下床活动。
在那想了一会,灵机一动:“就叫‘荣县武装卫队’,对外说起来,就说这武装卫队乃是荣县人自己组织的,为了对抗土匪乱党,反正具体怎么说你们自己看着办。”
接着长长一揖:“王大人为我荣县争彩,今我特表荣县父老特来拜谢王大人壮举!”
“香公太客气了!”王恒岳急忙说道。
“是!”一众人都觉得“武装卫队”这名字极为新鲜。
“大人可以出来了?”见到王恒岳出来,迎面走来的李逸风大为兴奋。
说完,又不阴不阳的补充了一句:“第一队只能是大人的第一队,不是朝廷的,更加不是革命党的。”
出了屋子,两天没呼吸到新鲜空气了,王恒岳深深吸了口,看到皮特正好走来。
“多谢,多谢。”王恒岳一拱手,伤口又疼起来。
看了自己这名气当真是传了出去,将来办事只怕要方便不少。
大官?排长也是大官?王恒岳心里笑了出来:“既然嫌官小,我再给你个大大的官,兼任第一排教官。”
皮特有些糊涂,兼任教官?这是个很大的职务吗?
人多了倒也有人多的麻烦,王恒岳稍一皱眉,有了主意:“一个都别浪费,查出有哥老会牵连,江湖帮派关系的,都另外编成一队,就如这个,这个,民团……慢着,民团不好听,不威风,不如叫,不如叫……”
王恒岳默然,俞雷这话虽然说的太绝对了些,但在这个时代,却又不无道理。至于将来再怎么改造军队,只能是以后的事情了。
正在此时,看到赵熙走了进来,王恒岳正想相迎,赵熙已经快步向前:“王大人止步,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