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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按连副意见。那你带谁去？”舒远山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有人喊报告。
“这点你放心。王衍文可是我们连的老兵油子。别的不行，打仗还挺在行。”
一个小战士手持爆破筒从舒远山眼前冲了过去。舒远山大声喊，“柳宁，你回来。”
洪雷和王衍文两人很快便没入到荒草和灌木中，不仅敌人看不到，就连盯着他们动向的舒远山也在瞬间失去了目标。
草地上的火势过后，近处敌人据点全部暴露在舒远山面前。
王衍文朝洪雷说道：“报告长官，我不是新兵，参军半年多了。”
喷火兵扣动板击，“呼、呼”从火焰喷射器中蹿出几股火苗。火苗变成火龙在草丛中乱滚，在山坡上形成一片火海。
“放心，放心。敌人是属耗子的，炮弹一响早就钻洞了。要不是咱们上去一窝窝地去掏，他肯定不出来。”
“半年就不是新兵了？”洪雷微微一笑，接着道：“不管是不是新兵，只要能打仗就行。”
突然，从几个暗堡、石缝、山洞里，几乎同时射出了上百发机枪子弹，瞬间便在几个战士身上洒下了弹雨。随着子弹的狂虐，五名战士纷纷中弹倒地。
洪雷伸手把王衍文按住，低声道：“我们任务是山头上的机枪阵地。炸了碉堡肯定引起敌人注意。”
“给我，你在这呆着。”舒远山二话不说，上去夺过柳宁手里爆破筒冲了上去。舒远山不愿让柳宁小小年纪去冒这样危险。他喊住柳宁，是想尽一份领导责任，也是一种兄长关怀。
“连副，我过去把它干掉。”王衍文说着，从身上摘下一颗手榴弹，准备向前。
“喷火手，给我烧掉这些该死的草。”舒远山大声喊。
“迫击炮，给我炸掉它。”舒远山命令道。
王衍文楞了楞，马上明白了洪雷意思，摸摸后腰，自已身上除了临时接过的步枪和这颗手雷外，别的啥也没有。
突然，阵地机枪子弹分别从突兀的两个山头上交叉着射了过来。一阵扫射后，又有几名战士身体中弹，从山坡上滚向山角。
“山实在太陡，我们往上冲的速度太慢，给了敌人直瞄机会。我们得想办法躲过两个山头的机枪。”李森第一个发言。
舒远山转向连副洪雷，“你的人选有了，我给你派这个老兵。”
王衍文这才想起枪管上的刺刀，伸手拔下来，握在手里。
舒远山咬咬呀：“上。”
“我当然愿意。可敌人那么远，我想拼也拼不着。”李森和萧方两人趴在草地上，你一句我一句评说炮兵。
洪雷带着王衍文向山的另一侧走去。
“上。”舒远山一挥手枪，命令道。
舒远山气的火冒三丈：“机枪，机枪给我敲掉这几个火力点。”
李森这个气啊！埋怨炮兵说道：“你们也真实在，我让你们留着，你们就留着。留就留吧！竟然还留恁多。”
刚刚派给四连的连副洪雷阻止住众人说：“我有个想法。”等吵吵声平静下来后，他接着说，“一是干掉山头上的两挺机枪。二是天黑后我们再攻击。”
加农炮、榴弹炮，就像过年时小孩家放炮总也不过隐似地，没完没了地响个不停。
舒远山心想老子在开会，谁这么不长眼，这时候打什么报告。回头一看竟是王衍文。舒远山楞了一下，忽然高兴地笑了。
“最好，最好。”没等李森说完，炮击停止了。
炮火准备只能炸掉敌人的表面工事和部分地雷，对于开辟出一条可供步兵前进通道则过于苛刻。
被敌人机枪压在地上的战士们纷纷跳起来，向289高地冲锋。山坡太过陡硝，战士们的冲击速度只能用爬来行容。
“这个暗堡肯定有后门，估计里面顶多不超过三个敌人。摸过去，把他们干掉。记住，可千万别弄出了大响声来！”
矮丘隐在草丛中，顶部用土盖住，上边长满了蒿草，如果不仔细观察，任谁看了也不过是个土包而已。在土包前，有一个半米见方大小的洞口，影影绰绰可见有人头晃动。
洪雷走在前边，从一个弹坑跳进另一个弹坑。这样即能够躲避掉残雷，也可以隐藏住身体。
舒远山大手一挥：“弟兄们，冲！”
洪雷向半自动步枪上的刺刀一呶嘴：“嗯。”
四挺重机枪同时向敌人射击。但敌人隐藏在暗堡中，又有蒿草掩护。目标非常难找，盲目的射机也没发挥多大作用，只能是敌中有我，我中无敌。
一旁的萧方听见笑着说道：“排长，看来你是没偿够机枪子弹吧！不让炮兵收拾他们，还想让我们去拼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