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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于周绅急得已是满头大汗,下雨似的,顺着脸颊突突直淌:“妈的,今儿这是咋了,平时训练,我打的挺准的啊!”
……
黎高扬本能地将身子往后一缩,子弹打在了左侧的水泥墙上,又反弹过来,正嵌在他的钢盔上,惊得黎高扬出了一身冷汗,稍一愣怔,对方的子弹又射了过来。
尽管拥有着炮火方面的巨大优势,但真正最后解决战斗的,还将会是步兵。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俄国人的机枪依然在狂叫着,死死地封锁着那个陕窄的路口,那是一连唯一可以通过的路口。
战斗一开始打得很顺利,遇上个别小股俄国人的阻挠,但很快就被打退,冲过前方的十字路口,再向前突进几百米就是马椰维体镇中心了。可做为前锋的一排刚冲到十字口,便遭到了俄国人的猛烈侧击,那是一挺重机枪,布置在路口左侧一幢三层楼的顶部,密集的子弹瓢泼似的将十字路口封锁得风雨不透,一排的进攻立时受阻。
薛义鹏急忙冲了过来:“不用试射,三发急速射。”
三个人不明就理,也不敢多问,跟着薛义鹏慌里慌张地撤到了楼顶的东南角。
担任尖兵的一班率先跟俄国人交上了火。部队迅速突进了卡钦诺夫。
话音刚落,一发子弹就朝黎高扬干了过来。
梁文道急得直跺脚,额头上的汗突突直冒,枪声太响了,任凭他喊多大声,薛义鹏他们根本听不到。
一班在薛义鹏的带领,一通蛇形跑动,几个滚进,以死伤两个兄弟为代价,旋风一般,穿过了那段公路,抵近楼房,一场更为惨烈的房屋争夺战随之展开。
“检查武器装备。”梁文道低声命令道。
虽然参战前教官无数次跟薛义鹏他们描绘过真正战场的样子,薛义鹏也曾无数次设想过那种真枪实弹的画面及战斗中出现的一些惨相,并且也为自己能所想像的最惨烈的战斗景象做过充足的心理准备,可眼前,就在此刻,当真正的战斗一旦打响,他还是出现了所有人都会出现的害怕和紧张,嗓子眼发干,手里里冒冷汗,但这种紧张和恐惧只是瞬间的,毕竟有近一年的严苦训练做基础的他马上让自己平静了下来,一个箭步蹿了过去,一把抱起地上的田小强,大喊:“田强,田强,你怎么样?”
一排长曹永年急得大喊:“薛义鹏,带人把俄国人的机枪给我干掉。”
而这一切都是当初教官一再提醒薛义鹏他们在战场上时刻都要切记的,可一旦真正置身实战之中,除了薛义鹏,其他人还是因为紧张全忘光了!
急得关肃一拳头干到砖墙上,血都出来了,“妈了个个毛的,于周绅你小子行吗?”
根据不断传来的情报,布尔什维克已经经过了充分的准备,在这里,将是在俄罗斯的最后一战,在这里,一切发生在俄罗斯的战争都将结束。
结果船刚一下水,后边的山坡处就传来了密集的枪声。
密集的子弹爆豆一般在大家的头顶乱飞,那一刻,谁也顾不上害怕了。朝着大楼照冲不误,薛义鹏喊了一声起,人就瞬间腾空,在他双脚挨墙的刹那,竹竿另一头的两个兵顺势发力前顶,薛义鹏蹭地一下就到了二楼的一个窗口,一只手撑住竹竿,另一只手抓了腰里的手雷,隔着窗口就扔了进去,里边立时传出沉闷的轰炸声,隔着前窗正朝着正面疯狂扫射的一挺机枪立时哑了。
“二排好。”
看此情景,大家一下傻眼了,都看薛义鹏,薛义鹏心里也凉了半截,急得原地转了一圈,突然,目光所及,他发现不远处竟有一间草棚,“于周绅,你去那间茅棚里看下。”
出现在弟兄们面前的是一座五层高的楼房,几乎每一层俄国人都布置了的火力点,轻重机枪同时开火,交织成一道密集的火力网,将一连前进的道路死死地封锁住。
四个人刚一跑开,嗵的一声闷响,一发炮弹打西北方向就干了过来,不偏不倚,正落在四个人刚刚呆过的那个位置上,轰然炸开。
薛义鹏一挥手,两个兵又撑着他向下一个窗口冲去,那动作极其娴熟,墙壁上行走的薛义鹏如履平地一般,一枚枚手雷逐次投进了不同的窗口,不一刻,整幢楼房已是黑烟滚滚,俄国人的几处原本吼叫的机枪火力点几乎全部哑了,与此同时,二排冲进了楼里,与关肃他们汇合后,逐房逐屋地展开搜索,将残存的俄国人一一肃清。
几分钟后,关肃和薛义鹏他们汇合,一伙人冲下山坡,前边是一片谷地,没过多久,一条小河拦住了去路,河面很宽,又因为连日来天降大雨,河水暴涨,河水汹涌浑浊,大家一时弄不清深浅,也不敢冒然下河,都看薛义鹏。
终于好了,第二发炮弹通的一声又干了出去,结果又偏了。
情势紧急,薛义鹏说,“不管了,我用手托着炮筒,关肃,你负责装弹,快。”
薛义鹏停下来看了看四周的地形:“如果我没记错,照地图来说,前边不远处应有一座木桥,咱们过去看看。”
打掉了路口的红军防御工事,这次攻击的目标马椰维镇就在眼前了。
薛义鹏说,“别罗嗦,按我说的做,行不行,就这一发了,没时间了,快。”
温热的血瞬间溢满了薛义鹏的手心:“卫生员,卫生员呢,快点救他,快救他啊!”
看薛义鹏那气定神闲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三个人也不敢再说话,关肃一闭眼就把炮弹送了进去。
跪姿据枪的薛义鹏抬眼稍一扫视,朝着一个正在喷着火舌的窗口扣动了扳机,对方的火力立时变弱,趁此间隙,薛义鹏冲关肃指了指楼房右侧的一棵高大茂密的香樟树,关肃点了点头,一个侧滚,人就闪到了大树的后边,占领香樟树的同时,朝着二楼的一个窗户楼了一梭子!
关肃突然大叫,“呀,不好,船帮叫狗日的给打漏了。”他的话音未落,黎高扬突然哎呀了一声,身子一晃,险些栽到河里,幸亏旁边的薛义鹏眼明手快,一把抓了他,“怎么了?”
关肃带着两个兄弟猫着腰,穿过空荡荡的走廊,在楼梯口与两个搬运弹药箱的俄国人遭遇,双方立时隔着木制的楼梯开火。
半天才从惊恐中缓过神的三个人,将目光投向了薛义鹏,连连称奇,“班长,你,绝了!”
“嗵”,一发炮弹干了出去,结果弹着点偏了,在那个小口的左侧处爆炸。
随着冬季的结束,中国军队终于开始向莫斯科发起新的攻击。
抓住战机,曹永年带着一排的兄弟们立时前冲。
俄国人发现了黎高扬突出去的帽沿。
目标暴露,关肃据枪便射,一声惨叫,一个俄国人从楼上滚了下来,另一个俄国人见势不妙,发足朝二楼就跑。
“三排好。”
一楼的俄国人火力被肃清之后,薛义鹏带着兄弟们想从左侧的楼梯继续往上冲,可刚跑几步就停下了,楼梯的拐角处已被杂物堵死,堆满了破桌子和板凳,于周绅带着一个兵刚上去准备挪开,一梭子子弹就射了过来,头顶处,有俄国人的一挺机枪在封锁通道,结果冲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反而使班里的两个兄弟负了伤。
薛义鹏喊道,“于周绅,赶紧把排长扶上船上,快!”
隔着窗口,薛义鹏用眼一扫,看见了楼房后边的空上堆着一堆长长的竹竿,一下计上心来,冲于周绅他们一挥手,几个人从二楼的窗口纵身跳了下去。
这一下,猝不及防,黎高扬本能地想抓住船帮,却意外地抓空,被巨大的惯性甩了出去,湍急的河水瞬间就将他冲出老远,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惊呆了,黎高扬刚喊了一句班长救我,一个大浪就盖了过来。
对面楼房里,俄国人的轻重机枪依然在吼叫着,密如爆豆的子弹撕裂空气,带着嗖嗖的尖哨声铺天盖地地打来。
就在薛义鹏带领一班从正面突破俄国人封锁的当口,甘晓然排长带着二排的兄弟涉过一条小河,借着一片棉花地的掩护,绕到了楼房的左侧,剪断了铁丝网。可刚一爬进去,就被楼里的俄国人机枪手发现,双方立时展开了激烈的枪战,激战中,五班长被一枚横飞过来的手雷炸断了一条腿,一个兵刚要去救他,楼顶却又飞来一发炮弹,一声轰响过后,那个兵连同五班长一起被炸得血肉横飞。那场面血腥得要命,惊得其他的兵一时都有点发懵,幸亏阵大运挥着枪大声喊着要大家不要紧张不要紧张,只要攻到楼下就没事了,二排的兄弟这才从惊恐中缓了过来,立时抱着枪又重新发起了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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