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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近拂晓。
薛义鹏拍了拍于周绅的肩膀:“我上去搞掉俄国人左边的那支机枪,你负责掩护。”
已是深夜,穿着湿衣服,叫夜风一吹,所有人都冻得上下牙关直打架。
薛义鹏万没想到这伙俄国人精得跟猴似的,还没等关肃他们迂回成功,对方已迅速撤退,眼瞅着煮熟的鸭子要飞,一排的兄弟们心里不甘,发一声喊,追了上去。
实在没辙了,薛义鹏带着一排的兄弟朝着江面上一处光线最暗的水域游了过去。
一排翻过了一个土包,眼前是一片洼地,到处是齐腰深的水草。
从一排兄弟身下的这个土包子到那片丘陵之间是一片开阔地,有一些草丛,但很矮,根本隐藏不了人,加之光线渐渐放亮,从正面潜入根本不可能。
哒哒哒,没等一排开枪呢,对方就扫了来一梭子。
接下来就是一场暴风骤雨似的混战,大刀乱砍,枪托乱砸,手榴乱炸,杀人的被杀的全都乱喊一气,能传出好几里地远,听得人毛骨悚然。
炮弹把余下的兄弟炸得晕头转向,只要机枪一响,就有炮弹立时飞来。
“再撞!”
众人听完,皆点头。
薛义鹏一打手势,几个人迅速散开,包抄了上去。
余下的几个俄国人终于没有逃出一排的手掌,在刚要翻过土包的时候,被于周绅带人抄小道截住了,刚要返身,薛义鹏带着其他的兄弟从后边杀了上来,一通乱捅,三个俄国人被捅死在半坡,尸体滚到了坡下的一片水草里。
竹林瞬间被打着了,加上那晚又有风,火借风势,越烧越旺,而那些临时挖掘的掩体根本经不起炮弹的轰炸,一个波次的轰炸下来,掩护组几乎伤亡过半。
薛义鹏带着杨文博几个兵向一座房屋摸了上去,那房屋建在一片土岗上,一个俄国人正隔着门缝朝外观察,被掩在草丛后边的薛义鹏看见了,一个长点射就打了过去,俄国人被打中,那扇木门咣当一下被撞开,俄国人的头就栽在前边的石阶上,上边立时盛开一朵血花。
俄国人骑兵的速度很快,踏起漫天的烟尘向西北一拐,被一个土包给挡住了。
于周绅也不太当回事情:“妈的,管他是不是,搂草打兔子,有没有枣都抡它地杆子再说,行,就打,不行,大不了,咱们就跑。”
“这是哪儿班长?”
由于薄雾的笼照,可视度很低,五十米之外的东西几乎是一团模糊,辨识不清。前几分钟的战斗等于是瞎打了一阵,双方各有伤亡,幸亏有篱笆挡着,一排的伤亡不大,一个兄弟被子弹打中了前额,当场牺牲,两个兄弟受了轻伤。
这一情况来得太过突然,俄国人压根没一丝防备,立时被打成了麻蜂窝,惨叫着从树杈上跌落下来。
子弹雨点似的哗哗打来,顾不上这些了,最后一次,“撞!”薛义鹏声厮力竭地喊了一声。
于周绅看了看薛义鹏,薛义鹏点点头,于周绅就朝着对面喊道,“站住,谁在哪儿?”
几个兵拱过头看,吴天亮说,“照这么说,咱们走了差不多一半的路了。”
余下的俄国人转移到一个较大的房间里,隔着门洞和窗户开始朝他们开火。
“再说不话,可他妈的开枪了!”
薛义鹏指了指:“把它刨出来。”
没有回应。
突然,于周绅惊喊了一声,“班长,俄国人的骑兵。”
薛义鹏也懵了,望着四周看了半天,也没分辨出这儿到底是什么地方,哆哆嗦嗦地掏出指南针,借着微弱的光线看了看,指了指前方,说,“咱们朝这个方向走。”
一切还算顺利,兄弟们终于安全地游到了丘陵的边儿上。
结果队伍跑了不到半里路,跟一队巡夜的俄国人遭遇了。
“潜入?可怎么潜入呢?”
薛义鹏说,“其他人原地不动,关肃于周绅你们跟我来。”
水温很低,可在这个扣人心弦的关口,也没谁能顾得上冷了,队伍一字排开,借着水草的掩护,游动中尽量动作很轻,不弄出动静,悄无所息地向着那片丘陵地摸近。
一口气游出去不知道到底有多远,反正直到所有人都累得四肢发软,一动不想再动,俄国人的汽艇才停止了追赶。
随着薛义鹏一声“撞。”圆木的一头照着木门就砸了过去,嗵的一声,门没倒,墙上却哗哗地落下了一层土。
混战的结果是屋里的俄国人一个活口都没留,悉数被乱刀砍死,那场面血腥得叫人看了,头发根都发炸!
一排的兄弟马上分成两组,跳进路两侧的篱笆丛里。
薛义鹏展开地图,查了好久,地图上关于这片丘陵是一片空白,难不成是俄国人的一个指挥部?
门被俄国人从里顶死了!
杨文博已经摸到了一个窗户下边,一个趴在屋顶的俄国人发现了他,举枪就打,由于位置太特殊,弹道太高,子弹就挨着杨文博的头顶飞了过去。俄国人的位置由于这一枪就暴露了,吴天亮端着枪掩在一堆碎瓦砾后边,枪口随着视线正移动,发现俄国人的他突然将枪口一调,一扣扳机,砰的一声,子弹就干了过去,屋顶上的那个俄国人被击中,子弹产生的强大动能直接把他从屋顶上撞了下去。
一句话提醒了薛义鹏:“对,撞门。”
梁文道无论如何不敢再让兄弟们开火了。
火力网一被拨掉,一排的兄弟风一般就冲进了村子。
看来房间里的俄国人也铁了心死战到底了,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从房子的不同位置伸出了出来,长短枪一齐开火,把一排的兄弟死死地压在了台阶下方。
此时,其他各处的俄国人已经被一排的兄弟们基本肃清,各组都陆陆续续地朝着这幢大房子围了上来。
就在大家为这次小小的胜利高兴之时,薛义鹏却陷入了沉思,自言自语地道:“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小股的俄国人出没?”
薛义鹏大喊,“散开,准备战斗。”
关肃一个侧翻,人就到了一堵断墙的后边,俄国人从窗户后边抬出了头,关肃的突然消失令俄国人很不爽,他想找到关肃,再补上第二枪,没想到他刚微微露出头顶,就被关肃抢占了先机,砰的一声,子弹就射了出去,穿透头盔,打中前额,俄国人一头栽倒在窗台上。
薛义鹏轻轻地拨开草丛,借着机枪喷出的火舌,就看见了俄国人的位置,观察了一会,感觉没有什么异常,又开始顺着土岗的一侧迅速地向上爬去,再抬头,已到土岗的顶部,其中一个俄国人机枪手的一只脚就在眼前,触手可及,薛义鹏一只手反握了匕首,一只手突地抓了那俄国人的脚脖子,猛地往下一拉,那俄国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偷袭吓得脸如土色,大张着四肢,歇斯底里地狂叫,那声音跟杀猪一样,极其刺耳,几乎就在两个人刚一照面,一道寒光,薛义鹏手里的匕首已经捅了出去,俄国人动弹两下,一伸腿,死了。
光哧,又一下,还没倒。
于周绅点点了头,薛义鹏匍匐着穿过一个豆角架,滚进一个仅能容下一人的排水沟,沿着沟底一直匐匍到那个土岗的拐角处,在一片草丛里停了下来。
竹林里,梁文道已经发现薛义鹏他们遇上了麻烦,立时命令机枪组朝着俄国人的汽艇开火,然而,万万没想到,这样一来他们的位置就暴露了,嗵嗵嗵,俄国人的舰载炮开火了,几发炮弹隔着遥远的江面就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