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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童叹了口气,“刘总,你不知道详情。小樱对我好,我很知足,也很领情,但是她提出来的要求,我实在是满足不了。”
“嫂子,别哭了,说说薛童究竟怎么欺负你了?是不是薛童过年期间在这里值班,没有时间陪你回家探亲,让你不高兴了,要是这样的话,我做主放薛童几天假,让他陪你回家看看。”刘士卿笑着说道。
刘士卿让陶恨天把车停在爷爷家门口,然后在陈俊玮、陶恨天的陪同下,步行走进了药材基地的厂区。药材基地在银河实业安全主管庄飞燕拟定的保密等级中,属于普通级别,属于那种保密也行,不保密也无所谓的地方,主要是因为药材种植、粗加工不是什么高科技含量的东西。平常的时候,这里有门卫看着,不过过年放假了,门卫也回家了,厂区里面显得很静。只有几个村里面的小孩子,在打着乒乓球。
村长一看是刘士卿,顿时露出了笑容,“原来是士卿呀,快点过来,帮大叔参谋参谋。”
刘士卿沉吟片刻,“大叔,反正不差几炮的钱,要我说你干脆放一千一百一十九响炮,预示着这种好日子可以更加的长久。”
刘士卿认识这几个小孩子,有几个还是本家的,从兜里面抓了几个从舟山群岛带回来的小包装鱼干。给他们每个人发了一袋,然后刘士卿就开始和他们交谈了起来,三言两语就从他们口中套取了一些自己想了解的东西。
说完,薛童撒开手,从女友的身边绕了过去,从楼梯上下来,跑到了刘士卿的面前,“刘总,你怎么过来了?”
“你干什么,小樱?我都跟你说过了,打死我,我也不会离开银河实业的。燕京有什么好的,为什么就让你那么念念不忘。”薛童发起了脾气,脸色显得很阴沉。
高小樱设想的挺好,甚至连家都没有回,专门跑到薛童工作的地方,对薛童展开了游说,可是薛童油盐不浸,任凭高小樱磨破嘴皮子,薛童也不肯松口。就这样,两人闹崩了,吵了不知道多少次,最后高小樱甚至提出来如果薛童不肯去燕京参加招聘会,不去燕京找工作,那么两人就分手。
薛童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这个时间。大老板竟然会过来,他连忙冲前几步,拉住了女友的胳膊,小声说道:“小樱,这位就是银河实业的大老板刘总,你给我点面子,有什么事,咱们回头再说。”
刘士卿上午去村长家拜年的时候,村长没在家,这会儿看着了,便示意陶恨天把车停下,然后从车上面走了下来,“大叔,你这是干什么呢?”
在高小樱看来,一个月挣四五千块钱有什么用,燕京的二手房均价就二万多一平方米,与其在银河实业瞎折腾,还不如早点回到燕京。以前,薛童是因为没有工作经验,又没有四级证书,才不好找工作,现在有了工作经验,找一个好工作并不难,两人再把婚事办了,薛童再通过随亲的方式把户口迁到燕京,两个人一起努力,早晚有一天,可以在燕京拥有一套属于他们的小窝。
村长叫刘千贵。和刘士卿的爸爸是一辈儿,已经五十多岁了,从二十出头就开始在城东堡村当村长,每到村民大会选举的时候,刘千贵总是会高票当选。刘千贵断事公道,先人后己,在村里面享有很高的威望。刘丰乐被市公安局抓走那一次,还是村长张罗着把老爷子给捞了出来。
小樱抬头看了刘士卿一眼,这是一个长的很清秀的女孩子,大概有一米六五的样子,身材丰腴但是不胖,整体来说,能够打个七十分左右。“你就是银河实业的大老板刘总?”
“嫂子,稍安勿躁。你们能不能把详细情况跟我说说,看看我是不是有办法化解你们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刘士卿其实已经猜了个大概出来,不过还是需要亲自证实一下。
刘士卿走到村长身边,只见村长指着在地上摆着的那一溜儿土礼炮,笑着说道:“去年咱们村可是大变样,不但通上了柏油马路。而且整个村的耕地除了一小部分自留地之外,其他的全都承包给了银河实业的中药材种植基地。在过年前,去年一年的承包费用,银河实业已经如数发到了每家每户手中。另外村里面在基地上班的大姑娘小伙子们,也都领到了工资奖金,基地还给这些大姑娘小伙子们发了一袋大米、一桶油、五十斤的大苹果。全村老少可都乐坏了,都跟我说今年过年的时候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我跟村委会的老少爷们合计了一下,决定大肆庆祝十天,今天晚上放炮,不过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想好,应该放几炮。士卿,你是见过大世面的,连外国人都请你参加奥运会的开幕式,你跟大叔说说,咱们是该放六百六十六炮,还是放八百八十八炮,或者放九百九十九炮?”
说实话。男女之事,刘士卿懂得本就不多,何况是别人之间的感情纠葛,刘士卿就更不懂了,不过这会儿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薛童说完之后,坐在那里闷闷不乐,他理解高小樱的心情,可是燕京是那么好混的吗?全国最优秀的人才,除了出国的那一部分之外,大部分都在往燕京、沪上市这样的大城市跑,每年的招聘会上,都是人山人海,随便拉一个,可能就是硕士、博士,说不定前面还得加上海龟两字,他一个普通的本科生,能在燕京混出什么名堂来?
“1119?要要久。对,这个兆头不错。士卿,晚上的时候,一定要叫你家老爷子出来看礼花。对了,我这会儿忙得脱不开身,你再帮我去通知一下留守在药材种植基地的那几位银河实业的员工,让他们今天晚上也过来看一看。人家给咱们村里面带来的这么多的好处,咱们可不能忘了人家的好。”村长说完,也不管刘士卿答应不答应,就开始和放炮的师傅开始讨价还价,今天晚上一下子放这么多炮,说什么也得弄个便宜点的价钱。
去年,薛童大学毕业找工作,没有一家单位肯接纳没有英语四级证书的他,后来薛童巧遇刘士卿,最后进了银河实业的大门,被分配到中药材种植基地,薛童凭借着自己的学识,肯吃苦肯钻研的性格,很快就被提拔为基地某分队的队长,收入相当的不错,一个月就有三千多块钱,加上奖金,一个月收入将近五千块,和那些留在城里的同学相比,不但不逊于他们,反而超过了绝大多数同学的收入,而且因为在药材种植基地工作,基地免费提供午餐、住宿,所以花销很小,以至于短短半年时间,薛童就购置了这么多的家用电器,而且个个都是名牌。
刘士卿深吸了口气,迎着薛童走了过去,“薛童,你这是唱的哪出戏呀?大过年的,惹得嫂子这么不开心?我跟你讲,你的罪过可大了。”
薛童的房间布置的很不错,冰箱、空调、电脑、液晶电视、微波炉等等家用电器一应俱全。另外在墙角还有一个不大的书柜,里面放着不少专业的书籍,在双人床边,还放着一个大衣柜。这些东西挤在里面,以至于房间里面显得满满当当的。薛童的女友坐在床边,行李箱放在脚边,小声的抽泣着,看来,她的气儿还没有消。
一个拿着鱼干正吃得香甜的半大小子,对刘士卿说道:“士卿大哥,告诉你呀,这个大姐姐是薛队长的媳妇儿,是专门从燕京赶过来和薛队长一起过年的。不过自从大姐姐过来后,我们已经好几次听到他们俩吵架了,吵得很凶。”
薛童还没有结婚,不过这里的习俗,一般是把女朋友或者未婚妻直接喊成“媳妇儿”的。看着薛童和他女友闹崩的样子,特别是女方流着眼泪,拉着行李要走,刘士卿的八卦之火顿时熊熊燃烧了起来。当然,除了八卦之外,薛童毕竟是他的员工,他这个大老板总不好袖手旁观。
高小樱虽然在高中时机复读了一年,但是她的学习成绩也很不错,尤其是英语,都已经获得了六级证书。这还是其次,问题的关键是高小樱已经在燕京找到了接收单位,而且对方可以给她办理燕京市的户口,只要大学一毕业,高小樱就是燕京人了。
小樱蹭的跳了起来,再起抓住了行李箱的拉杆,“好,你不走,我走。薛童,我告诉你,你要是不跟我回燕京找工作的话,咱们俩就分手吧。”
药材种植基地的厂区在城东堡村的东头,除了三层的办公楼之外,还修建了一栋员工宿舍楼,可以容纳近百人,每个单间的面积都不小,有十七八平方米。在这里住着的基本上都是需要长期驻守药材基地的员工,也有一些家在外地的员工,平常的时候也住在这里。此外,厂区里面还修建了乒乓球台,篮球场,图书室,还购买了健身器材,规格相当的高,这些娱乐设施对城东堡村的村民也是开放的。
薛童忙道:“刘总,到我的房间去吧,我给你泡一杯热茶,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
薛童叹了口气,缓缓地说出来他和女友发生争执的原因。薛童的女友名唤高小樱,和薛童是高中同学,薛童先高小樱一年考上了燕京林业大学,高小樱复读了一年后,也在次年考上了燕京林业大学,而且和薛童同一个专业,从此两人花前月下,成了形影不离的情侣。
“一点也不贵,十块钱一炮。咱们这次请来的师傅放的炮,可不是光轰轰响的那种一般的跑,而是那种带礼花形式的,就跟电视上一搞什么活动,放得那种礼炮一样。”村长挥舞着手臂,比划了一下礼花绽放的模样。“以前村里面没钱,舍不得花这么多钱,搞这种虚而不实的东西,不过今年村里面有钱了,当然要大搞特搞,不搞的话,我没有办法向村里面的老少爷们交代。”
刘士卿点了点头,“对,我就是银河实业的董事长,银河实业的一切,我都可以做主。”
“小樱,小樱,你这是干什么呀?咱们有话难道不能好好说嘛?”薛童穿着拖鞋就追了出来。
陈俊玮在旁道:“薛童,你还是回去,穿上衣服,别冻坏了。小师叔,咱们还是去办公室或者薛童的房间说话吧?”
在药材种植基地,薛童学有所有,又受到如此重用,收入又非常的不错,便下定决心,要扎根在药材种植基地,将来成家了,也要把家安在这里。不过他这个决定,遭到了女友高小樱的坚决反对。高小樱的反对理由只有一个,药材种植基地在农村,无论是卫生条件,生活便利程度等等都没有办法和燕京市相比,即便是退一步讲,基地的办公区放在了武灵市,那一个发展不是很好的地级市又怎么可能和首都相比呢?
“好,既然这样,那么就请刘总放了薛童吧。和他解除劳动合同,让他跟我走。”小樱的话让刘士卿不由得一愣。
正说着话呢,从员工楼里面冲了一个女子出来,此女穿着一身大红色的羽绒服,拉着一个黑色的行李箱,脸上还带着泪痕。
自从银河实业把城东堡村数千亩土地圈了起来之后,刘士卿虽然不止一次回家探望爷爷,却从来没有进去过基地看看。正好借着这次机会,看看基地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村长的气魄不小,一开口就是几百炮。刘士卿呵呵一笑,“大叔,一炮多少钱呀?”
刘士卿笑道:“刚才从村西头过来的时候,看到村长在那里忙活,村长说今天晚上要放礼炮,庆祝新春,让我过来请你还有其他几个留守种植基地的人。没想到我一过来,就看到这样一场戏码。薛童,你这是干什么呀?嫂子人家都不在家陪着父母过年,专门过来陪你,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非把人家弄哭不可?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