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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车书白已经发呆很久了……
亓官锐坐一旁,支着下颌看着他。
自从有人下来给他送文件之后，子车书白就开始发呆了。
亓官锐甚至可以看见子车书白眼里闪过一抹纠结和不爽……这样情绪,真是难得。
挑了挑眉后,亓官锐去洗了一盘水果过来,用银叉刺中一块，送到顾白嘴边。
顾白条件反射张口接住。
香甜味道嘴里扩散,他反应过来，看到是变态温柔眉眼。
……还真是人模狗样啊。
但此时顾白完全感觉不到贴心——任谁以为自己折磨对方却其实压根没折磨到对方时候，都没法再这么自以为是下去了。相反,他觉得自己异常苦逼。
他刚才思考了半晌,依旧没有发现对付变态合理方式。
日哟……难道要对变态玩儿那啥见鬼满清十大酷刑？
顾白再看一眼变态。
……这特么低眉顺眼百依百顺啊。
下、不、了、手。
这才是杯具！
亓官锐保持着自己温顺面貌,继续服侍。
他眼里笑意和唇边笑意,都显得无比柔和,无比……温情。
他近，真很开心。
几天前，亓官锐被链子拴住后，希冀与绝望让他心如同被置于冰火两重天里，既是难熬，又无比清醒。
他知道子车书白要对付自己了，但他不知道会受到怎样对待。
这种煎熬感觉，哪怕他曾经被再度践踏成虫，也从来没有过。
亓官锐脑子里幻想了一万种场景，凶狠暴戾各种手段一切一切他都设想过。
但是从来没有一种是现这样。
……他早该知道，他总是猜不准子车书白心思。
可这一回猜不中，却让他打从心底里，第一次感到了安全。
子车书白成功地将他禁锢住之后，竟然只是惩罚他服侍他。
没有虐待没有折磨没有用刑没有把他交出去甚至连凶狠一些话都没有说过……
这就是子车书白对他报复吗？
可是他原本就心甘情愿做这些事，原本就不希望任何人替子车书白做这些事。
亓官锐觉得，他似乎了解子车书白一点了。
对于他……子车书白似乎永远都是心软。
因为心软，所以甚至让他惩罚都变得有点可笑起来。
亓官锐试探着求欢，甚至趁着夜晚爬到子车书白床上，用自己东西抵着他、蹭着他。
如果子车书白觉得曾经事情是耻辱，他应该愤怒——他现已经不需要伪装了。
可是也没有。
子车书白多不过把他推到一边，狠一点举动……
一点也没有。
子车书白好像只要看到他忙来忙去就可以很愉悦，这样小心思，让他觉得可爱。
这样时候，子车书白以为已经束缚住他时候，他反而能够真正贴近了子车书白一样……看到以前无法看到属于子车书白隐秘一面。
以前顾小山也没能看到那样生动样子。
恍惚间，跟亓官锐幼年里深刻记忆重合了一般。
就因为这样，亓官锐反而觉得这样日子不错。
除了得不到满足以外，真没什么不好地方了。
子车书白所有真实都是他，都只有他能够看到。
被只用看待弟弟一样目光看着时候，亓官锐不满足；
将子车书白禁锢着对他为所欲为但再没有了温柔目光时候，亓官锐依然不够满足。
一种是难以压抑，另一种是心里空洞。
亓官锐只知道自己想要得到子车书白全部，可是那“全部”里究竟包含了哪些，他却没办法计算出来。
只能靠着慢慢摸索。
不过也许，经过这一段时间后，他能够知道内心深处真正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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