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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皋圃隐,木犀开后,香遍江东十里。
《好事近》。南宋。张孝祥。
《鹧鸪天》。南宋。陈允平。
张、冯二人几乎是齐声赞道:“此词甚好!太后所选诗词,均如女子情怀,别有情致!”
这首词一起首,就让人赞不绝口。
纤手折来,胆瓶中,一枝潇洒。
本来这首诗在一般仕子佳人读起来,有些感伤,但是契合李太后的身份,却是别有情趣。
仙娥已有玄霜约,便好骑鲸上九霄。
李太后顿了一顿,也诵出一首宋词来。
要说大伴儿冯保还是比较有心眼儿,刚才不显山不露水地背诵了一首辛弃疾的《清平乐》,却一下子突显豪气,得到众多赞赏,这回又适当拍上一马,把皇帝比作了玉帝,真是恰到好处。
笑了一会儿,见大家的目光都望向了自己,朱翊钧这才意识到,接下来又该轮到自己了,他的肚子里现在仅剩下了晴天写给他那首孟浩然写的《过故人庄》。
似金垒妆成,想丹青难画。
乍惊见,黄金布地。
冯保轻轻一顿,将全词一一诵完。
只见他一清嗓子,说了一句:“接下来由老臣来吧,皇上所念诗词富有深义,正好殿后!”
朱翊钧此时也续了一句:“对对对!尤其是这最后一句,仙娥有约,骑上九霄,真是有意境,母后就如这仙娥一般啊。”
“诵得好!这首词把人间写作了天宫,还把朕比作了玉皇呢!”朱翊钧刚才得到了母后的真心夸赞,心情大好,于是也就不知深浅地点评起来。
昨夜金风,黄叶乱飘阶下。
可是,他的肚里早已是粒米未存、弹尽粮绝了,现在别说让他搜寻书写桂、菊“双花”的诗句了,就是让他再背上一首古诗词都难了,除了那首“鹅鹅鹅,曲项向天歌”还记得挺清楚以外,别的再也找不出来了。
三人鼓掌间,李太后轻启樱唇,诵出一首词来。
不过,热烈之后,略显落寞。接下来,就只剩下皇帝和冯保了。
于是站起身来,用足了力气,高声诵念。
李太后主动鼓掌:“嗯!我儿聪慧,为太傅此词点评甚佳,既如此,老身也来诵一首南北宋之交之词吧。”
当下心稍宽,只见一直没有发表点评的冯保此时站起,躬身说道:“首辅背诵此词甚佳,只用一枝木犀桂花,就将一番秋景写尽,引来满盏堂皆春,预设好事连连,真是‘喜神’将至也。”
至于“向晓来,却是给孤园”,既不是给“后羿”之园,亦不是给“孤独”之园,而是她成为太后以后自己可以称之为“孤家”,也即是给她自己。
绿树村边合,
“哈哈哈!”现场笑作一气,着实热闹非凡。
不过他现在可没多少心思听先生点评了,因为他可知道,从刚才张居正替自己打头炮到现在,一直煎熬到了最后,这个殿后的人已经不得不出场了。
金粟地,蕊珠楼。
水晶宫里桂花开,神仙探几回。
《鹊桥仙》。南宋。管鉴。
事已至此,只有把这个压箱底的展露出来了,他们一会儿如果都能续上,再到我这儿再说吧,实在不行,就只能认怂了。
待到重阳日,
因香招我渡江来,悄不记、重阳青蕊。
不堪午夜西风起。
说完,他示意音乐放缓,轻诵了一首词。
争似淡妆娇面,伴蓬莱仙客。
“这首词听上去确是大雅,似乎有一些小哀怨,但在最末一句,却甚是洒脱,将花枝折在瓶胆里,真是别有一番雅趣。”张居正笑着作了点评,大致也和朱翊钧听得差不多。
更飐飐,万丝斜坠。
朱翊钧当时听着就惊异了一下,竟然还有无名氏?想来这是写了好作品不愿意留名,亦或是怕被人知晓真实姓名,隐去了真名,索性叫做无名氏吧。
插向远山深处,占十分秋色。
风从帘幕吹香远,人在阑干待月高。
只见太后渐渐停止了啜泣,抚了抚儿子的面庞,亲自开始了感人至深的点评:“我儿真是长大了!这首《过故人庄》正是孟浩然的代表佳作,虽然看似悠然自得,却洋溢着浓浓的情意,而且正赶上重阳佳节将至,我儿已懂得孝顺,甚至知道用诗来表达,我这做母亲的感觉很欣慰!真的很欣慰!”
接着,他缓音长调,诵了一首宋代的词来。
此曲念完,李太后的眼里竟然已是点点泪花,柔弱地叫了声:“好!”竟然兀自哽咽起来。
现场的气氛又推向热潮。
只见他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然后把茶盏放下,念出了一首词来。
谁向瑶台品凤箫。
向晓来,却是给孤园,
怎么办?他求饶的目光望向了张居正。
故人具鸡黍,
“嗯!”此时李太后也发话了,“太傅念得好,冯总管评得也好!下面,又该老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