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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你就不怕有危险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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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望脸上笑眯眯的,也不看那两人,径直走到高堂上坐下,拿起惊堂木一拍,喊道,“升堂!”

衙差早已经准备妥当,这时候就敲着板子喊“威武”。

堂下两个人对视一眼,这才懒洋洋地起身,东倒西歪地站着。

凌望看向凌承,见他将书收了起来,就笑道,“表哥,辛苦一下,再兼职一次师爷哈。”

凌承嘴角抽了抽,刚想说什么,衙差已经很有眼力地将小桌子抬了上来,布置好了笔墨纸砚,连拒绝的机会都没给他。

堂下两个人听到凌望叫表哥后表情已经不对了,不等凌望询问,就赶紧道,“大人,这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哦?是误会?”凌望看向凌承,“表哥,是误会吗?”

“不是。”凌承头都没抬,低头做记录,冷声道,“这两人光天化日之下,当街调戏民女不成,又拦路抢劫,被我揍了一顿,叫人抓了送过来。”

凌承抬起头来,盯着凌望,一字一句道,“这两个强盗说,跟陈大人很熟。”

两人这时候急了,赶紧道,“这位公子,都是误会嘛,你既然是陈大人的表哥,那就是自己人,不打不相识,我们要知道您是陈大人的表哥,断然不会收你护卫费。”

“自己人?”凌望看向堂下两人,脸上挂着亲和的笑容。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县令大人笑着,但居然都有种前途未卜的感觉。

衙差分立两侧,虽然人不多,但都目不斜视威武庄严。

两人对视一眼,如果在公堂之上直接说县令大人跟他们是一伙的,不太好吧?

虽然脑子不好使,但也知道不能作死。

凌望道,“既然大家关系很好,那就先打二十大板吧。”

“好……啊?”两人同意凌望前一句话,刚想卖力讨好一下,没想到后一句就要被打了。

“大人……大人……你……”

凌望依旧笑着,手中惊堂木一拍,义正严词道,“市井刁民出言污蔑,本官乃朝廷命官,岂会和你们这等刁民有所牵扯,污蔑朝廷命官,藐视国法,罪加一等。”

那两人一听,赶紧摇头道,“不不不,我们跟大人毫无关系,刚刚都是小人胡诌的。”

凌望冷笑一声,又是一拍惊堂木,“本官从不冤枉好人,公堂之上岂容儿戏,藐视公堂,再加一等。”

随手抽了三个签令,凌望道,“行刑。”

一个签代表十板子,三个签就代表三十板。

两人对视一眼,没想到这个草包居然是真的要打,当下连样子都不做了,激动地站起来,大声道,“陈大人,你就不怕我们将什么都说出来?”

“有什么冤情尽管说啊。”凌望笑着,“公堂本来就是伸冤的地方嘛,你不说自己的冤情,本官如何帮你们伸冤。”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们了。”其中一人冷哼一声,转身大声道,“是县令大人让我们当街抢劫,然后由官府出面捉拿我们,以此向百姓谋利的。”

闻言,凌承落笔的手停住了动作,抬头看向凌望。

凌望依旧一脸从容,只是道,“证据呢,拿出来。”

那两人对视,还真拿不出证据。

凌望是吩咐过他们抢劫,而且还都是专门找那种过路的外地富商或者公子抢,收了“护卫费”后五五分账,如果有人报官,就假装抓到了人,然后又可以再讹一笔给衙差辛苦的“茶水费”。

可这都是口头达成的协议,根本没任何证据。

凌望不管怎么说都是县令,再草包他们也不敢真的追着要协议字据。

“拿不出证据,那就是口出狂言诬蔑本官,再加一等。”凌望说着,又丢了一个签。

那两人吓得脸色惨白,原本嚣张的气焰全无,求饶道,“大人,小人知错了,求大人开恩啊,小人再也不敢了。”

衙差对视一眼,看凌望面上没什么怒气,便提着大板子上前。

才不过三天的时间,他们家大人就性情大变,不过听说上面有大官下来,这也情有可原,现在要被打的这两个就是街头有名的混混,跟许多衙差有往来,但现在那些衙差都走了。

看真会被打,两个人连连磕头,“大人,饶了小的吧……”

凌望却只是道,“好了,退堂。”

他走向高堂,身后传来那两人的惨叫,凌望扯了扯嘴角,他快饿死了,中午饭都没吃。

还是当个快乐的咸鱼好,等凌承回朝廷,他这种劣迹官员肯定会被罢官,到时候去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做点生意,在这不内卷的时代岂不是美滋滋。

凌望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一身便服,出来后就见凌承站在院子里,似乎在等自己。

“呃……殿下,吃了吗?”他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实在没心情招呼这个身份尊贵,但非常难搞的三皇子。

凌承转过身,冷哼,“真是你让那些人抢劫的?”

原主是这么干过,但这件事绝对不能承认,勾结匪徒的罪名,就算对皇子有救命之恩也活不成。

“污蔑,纯属污蔑。”凌望一甩手,“就算我这官是买的,但我也知道朝廷命官与匪徒勾结是死罪。”

凌承冷哼一声,“知道就好。”

时间不早了,再晚就来不及赴宴。

凌望告罪一声,匆匆往外走,结果才到门口又被叫住。

心中暗骂凌承事儿妈,但转身的时候立刻换上笑容,“殿……表哥,还有什么事吗?”

看到几个小丫头从另一边的小路上走过,凌望赶紧改口。

凌承道,“这么晚了你还出去做什么?”

“赴宴啊。”凌承晃了晃手中的请柬,“刘家今天不是在望仙楼给我办鸿门宴嘛。”

“你竟真要去?”凌承惊讶。

显然以为以凌望那么怂的性格是不敢真去和刘家对峙的。

“不去怎么知道他们想干嘛?”

“可若去了,你就不怕有危险吗?”

“怕啊。”凌望很坦然,“不过我又一想,我既然是朝廷命官,他们再嚣张也不敢拿我怎么样吧?”

凌承笑起来,“难道你忘了前任知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