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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那年初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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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粉雕玉琢的已经可以成为少年的男孩,一下子表情变得微妙,书精?他可是堂堂……

谢清溪抬头看着能出现在她爹藏书楼的人,可见对于谢树元来说定是个极重要的客人。可偏偏萧氏作为当家主母竟是从未听说家里来了客人,可见这人应该是秘密进入谢家的。

“你叫清溪?”陆庭舟看了她一眼,突然解惑般地说道:“我听说谢大人的夫人生有一对龙凤胎,你就是谢清湛的龙凤胎妹妹吧。”

谢明芳犹如得助般,高声嚷道:“如今妹妹称心了吧,娘到底生了我们一场,妹妹何必要说这样的话。”

“姐姐。”谢明岚突然拔高声音喊了谢明芳一声,谢明芳有些不耐烦地转头看了她一眼,谢明岚才一字一顿地说道:“姐姐,慎言。”

※※※

江姨娘这么哭闹无非就是因为这事实在怪不到别人头上,她迁怒不了旁人,如今被萧氏这么一说,倒也安分了下来。

不过沈嬷嬷也说道:“这四姑娘倒是个知礼数的,难得江姨娘教出这样明礼的女儿。”

谢明岚说中了江姨娘的心底事,她一下子也哭了出来,抱着两个女儿说道:“都是姨娘不好,是姨娘拖累了你们。”

谢明岚见她居然屡劝不改,一时气的指着明心就说:“出去,全都出去,守住门口不许任何人靠近。”

这还没进后院的门,就听见身后有人叫他,一转身居然看见谢清溪在自己后面。待她走近后,他才有些迷惑地问道:“妹妹为何在这里?”

“你叫什么名字啊?”虽说古代有男女大防,闺阁女子的名字不得轻易告诉旁人,可是男孩看着对面的小短腿,唉,她连个女的都算不上吧,顶多只能算女娃娃。

他们兄妹俩素来是打打闹闹的多,时常为了些小事就在萧氏面前告状,当然告状的主力是谢清溪,谢清湛偶尔干点这种事情。他乍然听见妹妹这么说,不由小脸一红,居然也认真地说:“我也甚是想念妹妹。”

萧氏又说:“如今大夫看了,说只是蹭破了皮倒也没什么大碍。我总想着,若是小姑娘不小心摔到了腿,那可就是一辈子的事情啊。”

陆庭舟本想追上去的,不过想到自己是秘密来的谢府,也就停住了脚步看着小丫头离开。

谢清溪嘿嘿笑了下,说:“那你为什么说话文绉绉的,你可不是这样的人。”

而坐在一旁已经换了一身衣裳的谢明岚,听见她居然喊江姨娘叫娘,眼角一跳刚要说话,可是想了想却又忍了下来。

谢明芳还是不在意,她说:“左右我就是在自个院子叫娘罢了,到外头我自然是知道的。妹妹,何必这么大惊小怪的。”

“来而不往非礼也,你刚刚问了我一个问题,现在应该轮到我问你了吧。”谢清溪声音清脆地说道。

明心看了江姨娘一眼,急急带了小丫鬟都出了去。

“姑娘,怎么在里面这么久?”素云一见她出来,立即倾身将她抱了起来,还有些困惑地朝里面看了一眼说:“奴婢方才怎么听见姑娘在里面同旁人说话呢。”

“你的丫鬟来找你了。”陆庭舟听见外面一直在叫唤,懒懒地说道,可是眼睛却斜视了她一眼。

“明岚是个好学的,这会两个丫头都受了惊。”谢树元坐了下来。

陆庭舟听完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他一边笑一边指着谢清溪说:“你太好玩了。”

萧氏自然知道她的意思,但还是让人送了好些贵重的补品过来。

第二日,谢明岚就得知了自己无法上学的事情,江姨娘当即哭的死去活来。

谢清溪看着面前这枚比她巴掌还大的玉佩,宝蓝的络子悬在玉佩之上,而这块羊脂白玉玉佩通体纯白,竟是没有寻常羊脂白玉微微泛着的青色或黄色,而这块玉佩光是瞧着那玉质着实是绵密匀称,表面油亮真的犹如凝脂般。

“我说什么啦。”说着谢明芳便摇着江姨娘的手臂,缠着她说道:“娘,你看看妹妹对我的态度,这是对待姐姐的态度吗?”

陆庭舟是家中幼子,又因辈分原因,叫他叔叔的倒是一堆,可却从未听过别人叫他哥哥。如今听到谢清溪这么叫,心里头居然喜滋滋的,于是随手从腰间拿下自己常佩的玉佩递给她,:“喏,拿着,这是哥哥给你的见面礼。”

谢清溪回头看了一眼门口,就听素云已经开始使出苦肉计,她说:“六姑娘,太太若是知道奴婢带着姑娘乱跑,定会打死奴婢的。姑娘最是心疼奴婢了,一定不忍看见奴婢被打死吧。”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萧氏无心在汀兰院安插耳目,可是却架不住有心人主动投靠。江姨娘母女三人的事情还是被她知晓了,沈嬷嬷自然还是气愤不已,她对这江姨娘母女三人实在生不出什么好感。

谢明芳一听有冰糖燕窝粥吃,瞬间来了精神,她摇着江姨娘的手臂说:“娘,我饿了。”

“没有啊。”谢清湛有些奇怪她的问题。

谢清溪点了点头,却眼尖的看见不远处几人正簇拥着另外一个小短腿往后院走。她趴在素云怀里高兴地喊:“六哥哥,六哥哥。”

“两个姑娘别在吵了。”江姨娘见姐妹两竟是越说越厉害,忍不住开口劝道,可是一听小女儿这样的话,她虽心里知道是有道理的,可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夫人说的确实有理,我总想着岚儿聪慧,早上学也无妨。如今想想,姑娘又不用科举应考,倒也不用那么早开蒙。”谢树元也点了点头。

男孩微微一怔,没想到这个小娃娃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于是便展颜笑开,他的眼睛犹如黑幕下的夜空般,里面闪烁着星辰一般,:“我叫庭舟,陆庭舟。”

“唉,六哥哥,你别走,你等等我啊。”

“姐姐,你可想过你叫姨娘为娘,若是传到太太耳中,姨娘要怎么办?”谢明岚不客气地说。

江姨娘看着桌上堆放的补品,对旁边的明心道:“桌上的拿两包燕窝去厨房,让她们炖两盅冰糖燕窝粥,就说两位姑娘要补补。”

“清溪,清溪。”他轻声地叫了两遍她的名字,突如其来地说道:“你父亲定然十分疼爱你吧,不然不会以谢家男子的名字排序与你。”

谢清湛心中酝酿的好一幕兄妹情深的场景,生生被谢清溪的这句话打散,他转了个身憋住气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他就不应该搭理她。

不过江姨娘还是在萧氏要走的时候,趁机提出两位姑娘都要受了惊吓,身子都不爽利,大夫都说要好生将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