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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撒娇吗?”陆庭舟立即板着连严肃地问。
所以她这才害怕,陆庭舟是真的留下了什么隐疾。毕竟要真是那方面的问题,以他骄傲的性子,肯定不会和太医说的,更不和在她面前表现出来。
谢清溪坐在台阶上,看着面前波光粼粼的池水,而水里倒映的人依旧是国色天香,美的不可方物。
他问:“我如今是该称您陈先生,还是成先生呢?”
皇帝到底是一国之尊,即便是错了,这会就算是说对不起,那也是四下无人的时候才说。
皇帝自知理亏,讪笑着说道:“儿臣一听了消息便立即赶了过来。”
等他换了一身玄色衣裳出现在前院时,就看见裴方已经等在那里,而长庚卫中许多人也安静地站在院子中。
谁知太后竟是没瞧见她一般,扶着宫人的手,径直地走了过去,林雪柔面色一白,可却不敢起身。
“你们不过是三人,对面最起码有四十人,你确定你可以以一挡十吗?”领头的人看着对面已缓缓而来的人,沉声道。
“逆子,逆子。”皇帝看着信上的内容,霍地就将信扔到了地上,而此时跪在地上的许寅和谢舫都默不作声,而康王则跪着爬了两步。
他抬眼朝谢清溪看了一眼,只见谢清溪摇了摇头,坚定道:“不能再吃了,先前太医来也说过,如今只能喝些汤,可不能吃太多。”
齐心一抬头就看见王爷摸着那瓷罐,他赶紧上前,笑道:“王爷要是想喝汤,奴才给你盛。”
待他到了皇帝的脚边,伏在地上痛苦道:“儿臣知父皇心中难过,可还请父皇保重龙体,万不可伤心太过。大哥不过是一时糊涂而已。”
她站了起来,轻声叫了句,六爷,正想着要怎么解释时,就见陆庭舟跨步而来,一下子便抱住了她。他身上还带着外面的热气,整个胸膛如同滚烫的烙铁般。
齐心如今都快吓死了,心里头直打鼓,他虽不知王妃为何有这样的想法。可这会既然王妃怀疑了,那肯定也是有问题,所以朱砂来送汤的时候,齐心很爽快地将人领了进来。不过这会陆庭舟问他,他肯定是不敢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的。
他是让自己埋在二皇子府里最深的那根钉子去做的,可是怎么如今张梁却跑到了城楼上跳楼,而且临死前居然还说出那等大逆不道的话。
“臣妾给皇上请安。”林雪柔一见着皇帝,就盈盈一拜,风姿犹如弱柳一般,别带如水的风韵。
朱砂出去的时候,脸上还是红的,她想了想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可真是够蠢的,说什么不好居然说那汤是小姐亲手熬的。
旁边的陆庭舟一手撑着头,一手覆在她纤细的腰肢上,忍不住将头埋在她的脖窝,轻声问道:“现在还觉得本王不行吗?”
谁知刚走的时候,就碰见匆匆而来的太后。太后正下了撵驾,旁边的宫人扶着她一路过来,就看见林雪柔正准备离开。
为首的人并未开口,就听对面又传来马蹄声,那是一匹马不紧不慢地行进的声音,可偏偏就是这匹马的马蹄声,好像传进了对面四人的耳中。
他乌黑的发柔顺地滑在肩头,原本疏离淡漠的眉目,此时却是说不出的柔和。大概是这样的大梦一场方醒,他身上的冷淡都还未苏醒一般,眉宇只散发着醉人的柔和。
要这事真是皇帝做的,倒也罢了,可如今还真不是他做的。这黑锅居然能扣到一国至尊的头上,皇帝自然是恼火不已,可是他虽给了京兆尹十五日的时间,可一半天数都要过去了,京兆府尹那边还是一点眉目都没有呢。
“皇兄这是说的哪里话,不过是意外罢了。”陆庭舟微微扯起唇,只是他实在是浑身没力气,就算是笑都不得劲般。
太后和皇帝进了内室,就看见陆庭舟正靠在宝蓝色绫锻大迎枕上,面色虽有些苍白,可是人醒了过来,就一切都好了。
倒是皇帝这会看着太后,轻声道:“母后,儿臣能和六弟说会话吗?”
陆庭舟突然扯了下她的手臂,将她带着压在自己的胸口处,谢清溪挣扎着想起身,她是怕他如今刚醒,自己万一把他压坏了可怎么办。
这边停住了,可对面的人却策马过来,其中一人立即低声喊道:“您先走,我们来挡住他们。”
待进去时候,就看见谢清溪在吩咐宫人:“去膳房里头吩咐师傅,就弄些早上的碧粳米粥来,再来个清蒸肉末蛋,这个绵软正适合王爷吃。至于旁的,你让师傅看着办,只说王爷刚醒来,太硬太油腻的就不要上了,只管弄些清淡的东西。”
所以谢清溪叫了齐心过来,可是问来问去就是没问到重点上,待过了半天,还是挥手让他离开了。
“来人,叫曲和过来。”皇帝喊道。
“我等乃是大同人士,因家中有急事,还望诸位行个方便,让开一条路可好。”这边领头的人恭敬地朝着领头的骑士说道。
谢舫心中一惊,曲和是执掌紫禁城上直侍卫军的统领,负责紫禁城的守备问题,乃是皇上的京城。此时皇上召他前来,只怕是为了对付大皇子。
待晚上陆庭舟正在书房里头看信,一切进展都如他预期的那般顺利。齐心就进来了,后头还跟着朱砂,陆庭舟一抬头便问道:“你怎么过来了,可是王妃有事?”
太后朝他看了一眼,心中嘲讽一笑,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不过名字还没想出来,谢清溪就想着去跑马。陆庭舟早在宫中的时候就好了,别说现在跑马了,就算让他去打猎都是一把子的力气。
要知道陆庭舟没受伤之前,何曾忍过这么长时间不和自己胡来。
林雪柔一听皇帝的话,便知道她再留在此处只会徒惹是非,便赶紧福身准备离去。
此处园子乃是皇帝赏赐给陆庭舟的,不过他甚少来住过,今日再来,谢清溪见园子居然连名字都没有,便立即叫着要给园子起个好听的名字。
待青竹白瓷小碗放在陆庭舟时,他一眼便瞧见里面的冬虫草,他涉猎广泛,所以自然知道冬虫草的疗效。他抬头看了一眼的齐心,立即冷笑问道:“说。”
所以他斟酌道:“奴才只说王爷吃饭还好,至于这睡觉,奴才就真不知了。”
“那好,你好生休息,明日皇兄再来看你。”皇帝见陆庭舟没有任何异常,便放心下来。
待他走后,太后便进来了,谢清溪依旧在外头候着。她瞧着那抹明黄的影子,慢慢地消失在台阶下,嘴角扬起一抹冷意。
“见过皇上,母后。”谢清溪见皇帝和太后进来了,立即便躬身请安。
“我已让宫人去请太医了,估摸着也该来了。”谢清溪低头说道。
陆庭舟在能下床走路后,便向皇帝言明,想要回王府休养,长留宫中实在是不合规矩。
陆庭舟淡淡一笑,道:“母后言重了,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且不说今日儿臣醒来。即便他人儿臣醒不过来,那也是皇上的恩典。”
“滚下去。”陆庭舟没好气地看着他,要不是知道他这是关心自己,恨不能都让人拉着他下去打个二十大板,不过他走到门口的时候,陆庭舟又叫道:“回来。”
“王妃见王爷近日颇为操劳,便让奴婢送些汤水过来。”朱砂低头说道。
其实皇帝这几日确实也不太好过,以前他虽然不爱处理政务,可内阁在正常运作,整个国家都井井有条地运作着。可这几日,先是林雪柔的前夫在城门口跳楼自杀,又是他一家被灭门,京中都有谣传说是皇帝下令灭了他满门。
所以方才她特意问陆庭舟,想让他陪自己一起游泳,谁知他居然借口前头有事就离开。
康王跪在地上,忍不住颤抖,显然也是没想到他不过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竟将这么多年来的对手打落了地狱之中。
所以皇上来的时候,林雪柔还站在门口呢。
“有人来给我回报说,小六已经醒来了,看来皇帝也得着消息了。”太后睨了他一眼,不冷不淡地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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