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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这种身高差,最适合接吻,不过陆庭舟从来没站着亲过她,所以她打心底对于这个答案有些遗憾。
谁知谢清溪一转头就看见那鱼线不停的动,她一着急整个人就跪了起来,扶着船舷就冲下头看,还着急问:“可是有鱼上钩了?”
没一会,汤圆的本性就慢慢暴露了,它悄无声息地朝着那群鸡走出去,待要走到跟前的时候,做出一个前扑的动作,紧接着一跃而起,就是将其中一只鸡扑倒。
陆庭舟依旧抿着唇,就把鱼摔到了船板上,结果这鱼有一尺来长,又肥又大,鱼鳞在阳光底下金光粼粼的,它还不停地往上跳。陆庭舟正起身准备将它抓住呢,结果就见它一跃而起,眼看就要重新跳入水里了。
齐心瞧了王爷一眼,古怪地称了声到,这就急匆匆地去了厨房。
待两人回了院子,谢清溪赶紧让朱砂她们准备热水给她洗澡,这胸前的鱼腥味真是快把她熏死了。
“所以我才要去辽关,马市是一个机会,是一个我可以正式进入朝堂的机会。”之前陆庭舟虽也有办过差事,可是不过是些零碎小事而已。
谢清溪以前在家的时候就给自己量过身高,她大概是在一米六三左右,那他们两之间的身高差就是二十三厘米,这种就该是最萌身高差了吧。
不过苏通还是跟在他身后往膳房去了,待到了庄子膳房里头,此时里面已经热火朝天的,大概都在准备着午膳要用的食材。不过里面是的师傅,还是谢清溪喜欢的那个江南厨子,他做的菜实在是对了谢清溪的胃口,所以她就算是到庄子上来,都要把他带着。
陆庭舟要拉着她回去换衣服,反倒是谢清溪则是一点不在意,拉着他便说:“你刚才不是哄汤圆开心了,现在轮到我哄你开心了。”
结果膳房里头出来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拦着要抬鸡的人说道:“唉唉唉,这是要往哪抬去啊,这鸡我还有用呢。”
而其余的鸡大概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庞然大物吓着了,叽叽喳喳地往院子的各个角落跑。
齐心是在陆庭舟跟前伺候惯了的,他知道陆庭舟拿这干嘛呢,所以立即说道:“你别着急,这鸡一会就给你送回来。”
谢清溪看着这么惨烈的场面,都忍不住为这群鸡伤心。此时这群活泼的鸡因刚被放出笼子,各个还活蹦乱跳地叫个不停呢。
“皇兄的意思是,这两案都涉及皇室,所以理应交由宗人府审理,而如今皇室中最适合的人选就是我了。”陆庭舟倒是一点都不吃惊。
齐心又想了一下,补充道:“要活鸡啊。”
她整个人躺在船板上,抬头看陆庭舟的时候,他脸上先是惊愕,随后就是震天的笑声,他笑得实在是太畅快了,几乎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可自从王妃娘娘进府之后,这可就不同了。王妃吃过这四个人的拿手好菜,最后还是觉得汪德顺做的膳食最合她的心意。
可真是个善良的狐狸啊。
谢清溪知道他这人要求完美,嘴上不会挑剔,可让他说声好,比登天还难呢。所以这会她就笑道:“难得你喜欢吃,索性我让他们都放在冰窖里冰镇了。”
等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就见陆庭舟已经不在了。月白赶紧道:“方才齐心总管过来说,宫里头来人了,所以王爷去了前院。”
对于翻墙这种事,谢清溪一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谁知这会竟是被陆庭舟拦腰抱着就上来了。
陆庭舟一看便皱了下眉头,问道:“这话本你从哪来的?”
汪德顺显然是有些委屈,他赶紧道:“赵管事,我先前就和您说过今个要做鸡丝汤煲的,如今这鸡拿走了,我还怎么做啊?”
“我不想成为第二个成王。”陆庭舟看着谢清溪目光灼灼地说道。
谢清溪看着汤圆用前爪拨弄了下那只被它压在身底下的可怜鸡,终是忍不住地问道:“汤圆会咬死这只鸡吗?”
此时庄子外,一人正策马疾行而来。待他到了庄子,便从马上一跃而下,敲了一会门,就见里面开了门。此时门廊里头挂着两只大红灯笼,门房人看着门外的人,一瞧便是个贵人,便客气问道:“请问你是哪位?可有名帖?”
她拉着陆庭舟就往湖边去,此时船上的垂钓工具已经摆好了,就连鱼饵都是最新鲜的。谢清溪让人在湖边摘了两片荷叶给她,她自个拿了一片顶在头上,又想给陆庭舟举着,可她实在是太高了。
我们都是被关在笼子里的人,锦衣玉食地养着,却什么事都不问,什么事都不管。
陆庭舟目光幽深地看着汤圆说,缓缓说:“不会。”
一只从来不会自己捕捉食物,还会坐秋千的狐狸,谢清溪这才发觉,与其说汤圆是只狐狸,倒不如说它只个孩子。
谢清溪看了一眼怀里还垂死挣扎地鱼,扑面而来的鱼腥味。
谢清溪还奇怪呢,她问:“你让齐心去拎鸡干嘛?”
不过陆庭舟说过的话,基本没人能劝服他。而唯一能说得动他的谢清溪,这会正拿着荷叶给他挡太阳呢,她才不想要这些电灯泡跟着呢。
朱砂也是头一回见着这种小香瓜,她都不知道怎么切,又怕底下小丫鬟把瓜切坏了。最后还是谢清溪教她的,把瓜皮削掉,对半切开,把瓜里头的籽切掉,再切成一小半的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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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王爷方才只是在哄它开心吗?
陆庭舟抿着嘴没说话,可是眼睛里头却是流光溢彩,显然也是快乐极了。他一甩线,就见一条一尺来长的鱼被他拽了上来。
苏通底下还有一个亲弟弟一个亲妹妹,他爹基本不管他们兄妹三人的死活,后娘原先是想将他妹妹买了。后来苏通进了宫里,每个月的例银除了孝敬上头的太监管事,就是送出宫养活弟弟妹妹了。
待汤圆玩累了,谢清溪就进去让人抱着它出来,不过原本雪白的皮毛这会在地上滚了不知几圈,早已经是灰扑扑的,而它再看见陆庭舟的眼神都是那种明显的讨好。
谢清溪霍地抬头,眼中竟是不可相信。
陆庭舟一听又笑得不可自已了,他说:“我还以为你要放过这条可怜的鱼呢。”
谢清溪对于神仙浸凡人猪笼这件事持有保留意见,不过这个话本却是有意思多了。
所以如今府里头人都知道,汪德顺做的东西得了主子的眼,因此厨房管事的都要高看他几眼。此时厨房管事的赵明全,一见齐心过来了,赶紧上前,笑呵呵地便问:“齐总管今个怎么亲自到这来了,您要是有什么想要用,只管让人过来跟我说一声就是了。”
“小心。”陆庭舟怕他摔了下来,便赶紧站起身扶着她。
谢清溪说不上是震惊还是讶然,可在心底她又隐隐觉得这才是汤圆该做的。它并不是一只寻常的狐狸,它是一只被人伺候的狐狸,它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狐狸。
倒是谢清溪颇为高兴地指着里头的鸡说:“让厨房今个弄个全鸡宴来吃吃,什么葱油鸡、麻辣鸡、叫化鸡都可以做。”
恪王府里头光是做菜的厨子就有四个,汪德顺原本并不显眼,只因为陆庭舟从不让人知道他的喜好,寻常吃食都是齐心在张罗的。
“可等我长大之后,才发觉这样养着汤圆只是害了它而已,如今它再也离不开别人的伺候。要是把它丢在野外,只怕连吃的东西它都抓不到。”陆庭舟有些嘲讽地笑了笑,他转头看着谢清溪,“你觉得我和汤圆象不象?”
此时院门已经被关上了,整个小院中间就是一群无辜的鸡,还有一只虎视眈眈的白汤圆。
“你不是放了一半的冰镇了,那一半没冰镇的,你留着自个吃,女子本就性属阴,吃太多冷的不好。”陆庭舟难得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