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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沉吟,她既是询问,也是自问地补了一句。
“不是吗?”
宁奉哲痛楚生怒,眉心蹙成一道道狠色。
“这是谁告诉你的?”
“帝瑾王吗?”
“他和他身边的心腹,必定一直巧言离间你我兄妹,对不对?”
想起往事,宁云溪再一次泪水决堤。
“不是阿兄,是你自己。”
宁奉哲凝望一意冤屈,忍不住申辩。
“我怎么可能会这么说?你定是误会了。”
“你总说,父亲母亲不愿信你,你自己何尝不是呢?”
“任凭我解释再多,你就是一味不信,为何我就活该要受这样的冷遇?”
泪眼朦胧之间,只见溪儿痛哭泉涌,他立即收起情绪,转而一笑。
“算了。”
“或许真心实意,就是会被误解的吧。”
“溪儿乖,吃饭吧,不说这些了。”
晚饭之后,宁云溪开始散步。
她习惯夜走。
想着孤山或许不安全,她没有离开哲溪居,只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突然,宁奉哲手持双剑,踏着月光,徐步而来。
宁云溪吓得连连后退。
“你……你要做甚?”
早知如此,就不夜走了,还不如多写几封遗书呢!
宁奉哲保持一段距离,止步一笑,将右手上的剑,扔给了她。
“接着。”
宁云溪不敢接剑,身子一缩,双眼一闭,任由长剑落地,发出一阵清脆之音。
“啊……”
见她吓坏了,宁奉哲上前安抚。
“怎么了?”
“少时不是练过剑吗,何故害怕?”
见他伸手而来,宁云溪无意识地躲开。
惊惧之下,她呼吸渐重,浅浅抬眸,朝他看去。
“你要趁着练剑……杀我吗?”
宁奉哲一时无言以对,安抚而去、却尴尬半空的手,转而敲了一下她的额头。
“想什么呢?”
“你我皆是精习文字、陋于武艺,练剑之际动手杀人,我哪来这样的本事?”
听罢这话,宁云溪依旧不敢轻信,试探几眼,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你何故练剑?我们都有十年没练过剑了。”
宁奉哲莞笑解释。
“你不是每日入睡之前,都要活动一下吗?”
“这个院子,自然不如月溪府、宁国公府的庭院大,我怕你前院、后院绕来绕去的,把自己转晕了,所以陪你练一练,只当是活动了。”
宁云溪点头应声。
“哦——原来是这样。”
说着,后退两步,举剑以对。
“那开始吧。”
宁奉哲温暖笑颜,盛放一意清雅,陶醉月光之间,足以驱散一切阴霾。
“先说一句,我可不会让着你啊,要是输了,可不许哭鼻子。”
宁云溪扬唇一抹轻慢。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大哥哥这话莫非嘲弄?”
月色无瑕,倾落双剑之上,柔和剑锋蛮横,婉转手足莫逆。
碧桃亭立枝头,云彩霞缀,芬然一片山林。
霓裳轻舞,摇曳花瓣飘飞似雪,于宁云溪的裙上,绽放细腻,心醉一抹嫣红。
宁奉哲粲然出剑,容映桃之灼灼,花影长身,云锦璀璨,涟漪百里烟云。
见她失手,他还是不由自主地让了两招,不出意料地输给了她。
伴随着阵阵清香,她绚丽一笑,那一瞬,前院姹紫嫣红,尽数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