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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莫要冲动。”
“字迹许是他人伪造。”
“柳烟从来不懂医药之事,从何得知铭香草可以引起腹痛?”
“且她身在静知轩,不在宁府,如何在宁府后宅兴风作浪?”
“这显然是宁云溪的计谋!”
“母亲一招以退为进,想利用她对付柳烟,她自然不会束手待毙。”
“一旦母亲中计,跟柳烟结下生死之恨,那父亲对您……”
穆蓉疼得呼吸渐重,满头虚汗。
“谁又知晓此事,是宁云溪一人所为,还是她与柳烟合谋一处?”
“她不会束手待毙,我亦不会善罢甘休!”
“我手握证据,只需在老爷面前告上一状,老爷自会主持公道。”
宁奉哲一边心疼地安抚着母亲的背,一边苦心劝说。
“母亲所谓证据,锋芒直指柳烟,而非宁云溪。”
“母亲认为,父亲责问柳烟,是否写过纸条,柳烟会说,是或不是?”
“想来也知,柳烟必定拒不承认,而宁云溪又置身事外。如此,父亲怎能不误会母亲故意寻事,想让他亲自处置柳烟?”
穆蓉气得差点昏厥。
“那我就只能吃哑巴亏?”
“我才是宁府后宅的掌家人,她宁云溪,凭什么踩在我的头上?”
“我一定要除掉柳烟,没了后患,我看她宁云溪,还能翻起多大的浪!”
姚若翩听了一会儿,掌握了情况,才开口说话。
“宁夫人息怒,宁三女的城府,我今日也算领教了。”
“我想了许多,依旧想不到她是如何动的手脚。”
“可见她确实不好对付。”
“宁夫人莫急,我之所以深夜打扰,不就是为了此人而来?”
“你我合谋,对付一个小丫头,岂非易如反掌?”
“反正她不是宁族血脉,一介孤女罢了,死不足惜。”
宁奉哲暗暗一惊,并不表露于色。
“孤女?”
姚若翩成竹在心,直截了当地回道:“二十二年前,宁国公收养了一名尚未满月的女婴,对外便说,那女婴正是宁夫人所出。碰巧的是,送养女婴的人,我认识。”
“宁夫人曾派人,除掉送养女婴的一切痕迹,动手前却发现,被人捷足先登。”
“当年,就是我替宁夫人,除去了一切后患。”
宁奉哲半信半疑:“是吗?”
“那真是多谢钟夫人,仗义相助了。”
话落,郎中来了。
治好了腹痛,郎中刚走,穆蓉喝了一口茶,再次腹痛不止。
这次,穆蓉让郎中检查了屋里所有的饮食。
果不其然,都被人下了铭香草。
模仿柳烟字迹的纸条,更是随处可见。
穆蓉只觉忍无可忍。
“她若一直玩这样的把戏,我该如何应对?”
“吃不能吃、喝不敢喝,岂非要被她活活饿死?”
宁奉哲理智尚存,很快有了头绪。
“我知道了。”
“贵妃姨母请旨,请来了宫中所有太医,为二弟医治。”
“母亲为了方便照顾二弟,留了他住在贤仪居。”
“太医来来往往,出入并无限制。”
“只怕其中,有帝瑾王的人。”
穆蓉眉头深锁。
“她何时与帝瑾王通的消息?”
“为何无人告知于我?”
“你亲自去一趟湘竹苑,传秋璧过来,我要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