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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那片莹光，不属于罗川。
“秋季大比……”
王侠子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散去海梯，罗川回返虚空山崖，负手遥望了一眼莹光，随后转身而去。
大海狂潮，浪花溅起时，比万仞空虚山界还要高，直漫到罗川脚边。
“你喝了我这么多‘送你功力酒’，就这样让你忘掉一切，岂不太便宜你了。”罗川眯起眼睛。
“《妙法魔拳》，第一式，摧城……第二式风起。”
转眼间，二十多只气泡缓缓上升到天空。其中最大的一只，当属《妙法魔拳》，接下来分别是《七法遁术》和《龙犼体术》。
“海梯！”罗川低喝。
看向一脸微笑的罗川，吕平心里道。
现实中，又是一夜过去，太阳初升，天空泛起鱼肚白，阴阳再度交割。
公子果然还是和从前一样……恶趣味。
大多数法门，罗川如今都已很精通。而对于仙职，除了丹道、猎灵和法阵仙职外，其余的罗川尚停留在理解层面，真正能够动手去操作的，并没有多少。
送走吕平和王侠子，罗川面朝东南，盘膝坐下。
气泡白色透明，晶莹剔透，有大有小，每一只气泡里都矗立着一座碑牌，碑牌上刻有文字：《妙法魔拳》、《七法遁术》、《武道纲领》、《龙犼体术》、《气势四重》、《音攻道技》、《妄心诀》……《丹道仙职》、《猎灵仙职》、《法阵仙职》……
这些气泡，皆为罗川已经掌握的法门和仙职，根据罗川掌握的程度，气泡或大或小。
一只光点从他的眉心飞出，渐渐变回原先《妙法魔拳》的气泡，沉入海底。和之前相比，气泡明显大了一圈。
很快，夜幕降临，空虚山界沉浸在一片暮色之中，天地万物由阳转阴。
可当目光落向函帖末尾，罗川眼睛顿时一亮。
到如今，所有的资源都已经消耗一空，罗川只能依靠采集日月星辰的本源，来维持念海的改造。日月星辰的本源很浑厚，但从万万里的穹天高处坠落，又被无数修行人瓜分，罗川能够采集到的少而又少。
上丹田的念海是属于罗川的领地，罗川只需心意一动，弹指间上翱九天，下游九渊。
二十多夜后，随着最后一只气泡《制符仙职》从罗川眉心飞出，罗川的念海修行终于告一段落。
那里正是天门秘境之所在！
咫尺却又是天涯，想要打开天门，首先需要跨过这段“咫尺距离”。
罗川眼眶中的两圈沦涡越转越快，就好像江心之中，两圈正在下坠的漩涡。
念海之上，罗川腾挪闪跃，身形化虚，每一拳击出，都能引动念海潮起潮落，声势浩大。
和尘世间相比，空虚山界的天地本源更加充沛，尤其是在山顶的一些禁地中，灵脉和五行灵赟随处可见。
没过多久，王侠子的神情变得呆滞，嘴角流着口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罗川的双眼，已经迷失。
这时候，念海东南上空的浮云，隐隐约约裂开一道缝隙。缝隙中，是道道莹光，莹光高不可及，却又近在咫尺。似乎只要破开那片莹光，就能够触摸到另一片天地。
悬崖之下，是深紫色的大海，也是罗川的念海。
“喊了我这么久的毛人。想让我放过你……想也别想。”
负手而立，俯视着茫茫无际的紫海，罗川眼中闪出两道电光。遽然，海浪翻覆，奔涌咆哮，随着罗川眼中的电光加剧，紫色大海向两旁分开，从峡谷般的水道中升起一只只气泡。
如今的念海，和一年多前，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