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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川的好奇心并没持续太久，眨眼功夫，原先就所剩不多的真元终于被消耗一空。
没有了真元护体，血煞之气钻入罗川的身体，口眼耳鼻，甚至连每一个毛孔都不放过。
这女道究竟是谁，怎么什么都知道？
两条人影坠入漩涡，青铜盖头落下，铜炉变小，飞回白骨魔师手中。
……
“彼此彼此。”
“须弥芥子小世界。”罗川脑海中飘过一段记忆。
“千年一轮回，距离天南的浩劫已有千年，魔道界也该重新出世了。”
我这一生……就这样结束了？绝不会！
“这里是白骨魔师的骨炉，将天地万物炼成白骨，供他修行。”
罗川收回目光，向下望去。
大眼瞪小眼，两人都死盯着对方，渐渐的沉静下来。
“若不是你，我怎会落到这一田地。”半晌，罗川咬牙切齿道。
“想让我当炮灰？”
罗川瞪大双眼，一动不动。
“还敢瞪我。”
“若我猜得没错，千年前的那场变故使他修为大降，最多不过化婴境。”
最后一个念头，变得模糊。
就在这时，收拢入中丹田的先天水火发生变化。中丹田之东，先天真水摇身一变，化成一条莹白色的水龙。而在中丹田之西，先天真火则幻化成一只头生独角、似马非马的火色奇兽。
罗川已经无法再开口说话。
青铜盖头掀起，铜炉里面一半寒水，一半炎火，交融旋转在一起。
少女自言自语，她同样在抵御血煞之气，露出假面的嘴唇有些冰紫，显然也不好受。
就连心脏的跳动也缓慢下来。
体内深处传来天雷滚滚，又仿佛潮汐的声音，遥远而空灵。
“你不也是！”
“谁让你自作聪明，把我引来这。”少女不甘示弱。
要不是被少女追杀，他早已回转空虚山界，准备三日后的秋季大比。
丹田正中，唯一的一颗精血悬浮于中央，如帝王镇国，威临众生。先天水火衍化的一龙一犼，龙盘犼立，镇于精血左右，宛如两尊护法。
少女斜睨了眼罗川，冷喝一声：“上！”
“杀！”罗川战意勃发。
九死一生功第二转，正式开始！
“联手？你觉得我会信你？”罗川不露声色，传音过去。
少女张开嘴，紫色刀芒从她舌下射出，催吐刀气。那刀气，每一道都有百丈之长，重重叠叠，密密麻麻，所迸发出的力量几能断江平山！
“哈哈哈，你们两个鼠辈，乖乖给本帝当人丹！再下两味药，最迟后日，完成最后步骤，本帝便可重复肉身，离开这破域，重夺一切！”
就在此刻，从罗川体内深处传来嗡颤声。
举目四望，罗川只觉自己身处火山岩浆之间，可转眼，又变成冰天雪地。
罗川咬紧牙关，目光深长。
这小娘们，是想看我死吗？
涟漪荡开，一尊三丈高的铜炉从天而降，“嘭”地弹起一地尘埃。
此情此景，无比熟悉。
然而下一刻，少女跳上刀芒，罗川骑上龙龟封魔，两人默契的转身而逃。
以中丹田为据点，两方进行着拉锯战，寸土必争。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罗川生死之际，消失了将近两年的先天水火终于出现！阻挡向血煞之气！与此同时，《九死一生功》全力运转，调集体内全部能量进行补救。
四目相对，罗川和少女飞快交换了一个眼神。
八百多年……大灭峰正巧也是在八百多年前被搬移至此。
“你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