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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没想到你这一去就是好几年。”王虎声音中透着激动。
雅间中，就只剩罗川、李笑尘和四名暗夜杀厅的侍仆，空空道人不知何时已经溜走，罗川和李笑尘痛饮烈酒，仿佛没有发现。
就见李笑尘微微一笑，上前一步，深吸口气，高声喊道：“来人！上姑娘！”
“金毛。”
“老大！”
“够了够了，你们还真想把老大灌醉不成？”李笑尘挡在罗川身前，冷哼道。
“喝酒。”
“刘少阳。”
每进来一名炮灰营兄弟，罗川都能准确叫出他们的名号，然而大部分在炮灰营中只有绰号，许多年不被提起，每一个绰号从罗川口中冒出，都会引来哄堂大笑。
“你们对付他，居然就只用归虚四阶的标准？”李笑尘一眼扫过雅间，语气中有荒唐也有好笑。
昔日沦陷万囚古天塔的炮灰营，罗川第一个认识的，便是王虎，第一个揍的，也是王虎。再然后王虎成了罗川在炮灰营的第一个兄弟，短短几年，罗川变成罗老大，王虎也成了罗川之下第二号人物，更是最早接受魔罗仙烟养炼的罗家帮兄弟。
“老大。”
侍女仆人们齐齐一怔，脑海中闪过一个荒诞的念头，看向雅间中的少年，呼吸静止。
“老大，这个老头想溜，被我们抓回来了。”
李笑尘发出一阵大笑，提着酒壶，走向罗川。
李笑尘走上前，戏谑地看向空空道人，一脚踢出：“不过真道二阶的小杂鱼，竟敢打我们老大主意。老头，你想怎么死？”
“喝酒。”
嗡！
四人沉浸在失败的耻辱中，见到李笑尘到来，就仿佛看到了主心骨，一心只想着尽快解决雅间中的少年，全然没有注意到李笑尘的语气、神情，包括他提着的两壶酒。
侍女见到李笑尘，心中一喜，赶忙行礼，暗地里松了口气。
“大人！”
暗夜杀厅的侍女仆人们惊喜地望向窗外，忍不住低声议论起来。
“姓李的，你是已经和老大喝过，我们可都没喝！怎么，这就完了？”那名兄弟也冷哼一声，丝毫不让地对上李笑尘。
“大人！”
“大人。那人识破了杀局。”
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两壶烈酒，依次走进入雅间。
“老大，他们都回来了。”李笑尘轻声道。
暗夜大厅中聚满了铁甲血泡的巨汉，一百七十余人，一个个满脸激动，眼神炽热。
少年起身，同样一言不发。
“王虎。”
说话间，又有兄弟走入雅间，向罗川敬酒。
就在这时，从白夜酒楼外传来一阵马蹄声，在雪夜之中，格外响亮刺耳。
“喝酒。”
“李笑尘。”
话音落下，又是一阵大笑。
在一道道敬畏的目光中，男子手一扬，卷来两壶烈酒，提着酒壶，大步流星走向雅间。
“这还难听？老大若嫌难听，笑尘明日就换一个去！”
“真道二阶？”
“喝当然要继续喝，只不过换个方式。正好，这么久没见，想必有很多话要聊，换个环境比较好。”李笑尘唇角翘起，眨了眨眼。
“炮灰营的大人们回来了！”
“原来你喊我老大，是因为我帮你抢了这么一个难听的绰号？”
大雪飘洒弱水街，不浮不沉。
四人都是一怔。
“今日是什么日子。大人们竟然全来了。”
砰！
“喝酒。”
“我看到了王虎大人了。”
“血剑仙屠？笑尘，这个绰号谁给你取的？”
罗川拍了拍王虎的背，以他如今的身高，想要去拍王虎他们的肩膀，实在有些难度。
“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