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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股道力同时化为乌有，什么也没发生，更没有产生记忆画面中那颗半黑半白的光团。
罗川开始炼化出一丝创生道力，而他所学的第一门幽游道法《幽游废宝录》也完成了它的第一击。
罗十七眯起眼睛，注视着面前的莹白光晕，伸出手摸了过去。
罗川再度沉思起来。
“你明白就好了。那人将鸿蒙巨木种在外域乱土，什么也不需要做，便能让天地强者蜂拥而来，帝君、次帝君死伤过百，就连祖尊玄君，也有陨落之人。”罗十七淡淡一笑：“万年前的那一场乱战，说的好听，是人类修士和妖魔修士的争夺战。说的难听点，不过是被幕后之人推动，将九天界强者玩弄于股掌的一场的游戏。”
罗十七眼睛一翻：“还等什么！快动手！”
啪！
“不仅是对我们幽游一脉有害，对你们不灭一脉，同样也有害。毁灭和创生两股道义高高在上，非圣者无法降服。”罗十七揉着掌心，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
罗十七看向罗川，若有所思道：“川儿，你最开始洗炼创生道力时，是否感觉到一种难以为继的感觉？”
罗川眉头紧锁，却在刹那间舒展开来。
“不可能。”罗川摇头：“我分明已经吸收洗炼出了创生道力，怎么可能有害。”
罗十七笑了笑，开口道。
“不错。只有人才能。罗川，你可明白了？”罗十七目闪精光。
“原来如此……可是我现在为何又能洗炼出创生道力？”罗川问道。
“他们也知道，天地之间，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人能同时洗炼出创生道力和毁灭道力。”罗十七看向罗川：“一旦被他们知道那人是谁……好在，圣贤们常年闭关，一闭便是千百年，除非遇上九龙君那样的逆天魔头，否则他们绝不会出关。往往只会由圣宫中的玄君，代行九天大事。白龙帝君、西天伯候、墨教主他们为了私吞鸿蒙巨木，定会想尽办法，遮蔽住鸿蒙巨木的气息。因此，至少目前，我们还不需要去担心这个。”
罗川闭合双眼，感觉又回到了鸿蒙巨木诞生的前一刻。
不假思索，罗川一手创生道力，一手毁灭道力，两股道力被他按在一起。
他们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只是单单为了减少强者的数量？又或者还有什么隐情？
罗川一怔，抬起头，一脸荒唐地盯着老爹：“老爹，你脑子没问题吧？”
罗川之前吞食鸿蒙道果突破时，也曾有过疑惑，鸿蒙道果虽让他“吞食”了毁灭道义和创生道义，可并没像想象中那样让他修为突飞猛进。那时罗川只以为是创生道力太难洗炼，如今想来，却是他自身的缘故。
剧痛袭来，饶是罗十七也禁不住龇牙咧嘴，手一颤，收了回去。
“普世圣贤吗。”
当那一丝创生道力和毁灭道力在罗川体内相聚时，一股差点让罗川全身崩溃的气机从他黄庭和灵台间冲出，化作一颗半黑半白、种子模样的光团，钻入鸿蒙怪壤。
“你爹我也是刚刚才知道，鸿蒙巨木诞生的真正条件，一是要有上一株鸿蒙巨木枯萎后，木屑凝聚所化的土壤，二来，则是要有毁灭气机和创生气机同时存在，第三个，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种子。当然，你刚才也试过，你虽然成功诞生过一颗鸿蒙巨木的种子，可那或许只是千万分之一的概率，恰巧被你碰上……又或者，是因为你的修为道行还太低。”
再然后，鸿蒙巨木诞生。
“所谓上道，永远是从一极到另一极，周而复始，从创造到毁灭，再到创造。能在这其中领悟多少，你便能有多强。”
一切的一切仿佛一幅永恒的画面，回闪过罗川脑海，异常清晰。
那时他见老爹即将死于伯赤统领的夺命铜币下，拼命想要打破龙印法罩，可他明明已经参悟了《幽游废宝录》，却偏偏无法施展出来，总觉的还差点什么。直到他，想起了老爹提起的创生气机。
罗川静静听着，对于老爹所讲述的那个“叛徒天才”的故事，只觉有些熟悉，一时半会却回想不起曾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