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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禁制？”太子霸下眉头一挑，他瞬间感应出，并非宫殿外不吵了，而是在他们所布下的结界外，又多了一层禁制。
话音未落，从太子霸下身后，转出一人。
她想要阻拦，可肚子中的那个小家伙却毫无限制地吞食吸收着她的本命精元，不断削弱着她的力量，她摇摇晃晃地还没走出两步，就被贴身女卫拦下，守于身后。
“不错，父皇遗命在先，本太子的确不能动你。可你若不再是古蛇一脉的族长呢……古蛇一脉，紫蛇白蛇青蛇，紫蛇为帝，原本就是古蛇一脉的领袖。这位紫蛇帝君，是本太子的好友，为谋大事，曾潜伏圣佛域修学圣佛之道，这等人才，才该是古族领袖。按照先天一脉的规矩，同族之中，只要有不服者，便拥有挑战族长的机会，而血脉品级相同，或是较高者，能够直接挑战族长。”霸下太子嘴角笑容扩散：“素族长，你可愿接受挑战？”
“霸下……你们……好，好，好……”
“你……你怎么来了！”素羽尘惊喜交加地看着罗川，眸中冰片渐渐融化，很快盈满眸眶。
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此为妖孽，不能留！
“要怪就怪你们的族长大人，谁让她这么自私。”
蛇女们纷纷转过头，笑着看向素羽尘，眼神却各不相同。
更令众人心悸的还在后面。
她话音未落，血光溅起，蛇女们毅然决然，当场自爆。
孩子，还是族人……
血影飞溅，每一道血影掠过，都会收割走一名女卫的性命。
在场的都是拥有血脉记忆的先天一脉高手，知道许多仙史之中的传说轶事，也有不少有关仙胎神胎的传说，眼前这一幕只有仙史中那些继往开来的传说级至强者身上才会发生，要么便是万年不遇的恐怖怪物。最令他们感到震惊的，还是素羽尘肚中胎儿发出的那一丝极静气息，印证了传说中“天地有道，灵胎自悟”的说法。
“是啊，必须入主帝宫议会的十二族长中，超过六人同意，才能仲裁素族长。十二族长人选未满，如今的情况，的确奈何不了我们的素帝师。可是，你们却不在被豁免的范畴中啊。本太子想杀你们多少，就杀你们多少，想怎么杀，就怎么杀！”
男子飘忽不定的声音响起，回荡宫殿之中。
素羽尘猛地抬起头，倔强而不屈望向对面众人，就在这时，她肚中又发出了一阵怪音，隐隐透着几分欣喜。
素羽尘双眸似蒙冰片，莹莹点点，目光扫过神情复杂的先天一脉众，最后深深看了眼光影中的光头道人，面无表情，好似无悲无喜，只是抚摸肚子的手有些颤抖，低声道：“你记住，记住今天这一切，记住他们，记住他们每一个人的模样。你不要忘了，这么多条人命，是因何而起，千万不要忘了，你的族人是为了保护你而死在他们手中……你要像他……像你生父一样，有仇必报，绝不留情，再强的人，只要伤害了你的亲族朋友，都不要饶过他们。你给我记住了！”
“是啊，我们都是古蛇一脉未入品的下位者，对于古蛇一脉可有可无，承蒙族长厚爱，传我们灵血之道，得以复苏血脉记忆，已是天大恩典，怎敢再拖累族长！”
“按照规矩，素族长只能接受了。”
素羽尘心头一颤，咬紧牙关，她已经许久没有过这种憋屈无力的感觉，离开天南域后，她一路来到星渊，虽也历经艰险，遇到过一些困难，可大多数时候还是顺风顺水，比她想象的更要顺利。眼下这种痛苦的抉择，孤独无依的凄惶，她也只在大悲苦寒天时有过。
看着蛇女们一个个倒下，化作尘冰飞散，素羽尘愤怒而无力，怒火燃烧的目光扫过宫殿中那一个个满脸幸灾乐祸的先天族人，她的双拳用力握紧，指甲已经深嵌入肉里。
“白蛇，应战吧！”紫蛇帝君上前一步。
光头道人伸手扫过剩下的蛇女，玩味注视着素羽尘，光影中那张刻满“刀纹”的脸庞上满是残忍意味。
“都是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血光暂消，一道雄壮而庞大的人影，浮现在宫殿阴影背面的光壁上。
包括太子霸下在内，所有人脸色都是一变。
素羽尘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神一滞。
“怎么？你怎么像是不认识我了？”霸下注视着素羽尘，嘴角笑容扩散：“本太子给你半柱香时间选择。你，到底是要你肚子里的孽障，还是要她们？”
转过头，罗川看着那个还想上前质问的先天一脉高手，皱了皱眉，猛地一掌挥出。
嘭！
嗖！嗖！嗖！嗖……
素羽尘脸色一变，话音落下，又有两名女卫被血刃所杀，倒在血泊中，转眼化作冰粉。
太子霸下眼中闪过冷厉之色，讥讽地注视着不愿拖累素羽尘，自爆而亡的古蛇女卫们，并没有制止。
宫殿内，空间如幕，忽然一阵抖荡。
白袍男子一手摸着素羽尘大肚子，一手轻轻揽住素羽尘的后腰，低声道。
那名刚刚晋升帝君，加持血脉天赋实力不容小觑的先天一脉代族长，被罗川一掌震断双臂，拍飞出去，钉嵌墙壁，昏迷不醒。
转眼间，超过半数的女卫惨死当场，剩余的五十多名女卫眼中有痛苦也有仇恨，却无一人退缩。
“族长，我们古蛇一脉全靠你一人支撑，若没有你，也不会有我们今日！”
素羽尘颤声喊道。
“好久不见了。白蛇。”
“没来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