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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远征塞外前,龙鹰和闵玄清在长安曾二度欢好,精擅道门阴阳调和之术的闵玄清从龙鹰的魔种处获益良多,道功急进,臻至结丹成胎的境界。道行高强的杨清仁与闵玄清结合,等于间接从龙鹰身上提取好处,故而“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作出于他这个级数高手来说近乎不可能的突破,看到后龙鹰按捺不住下说出这番东凑西拼的医理来。
龙鹰倏地醒悟过来,今早杨清仁的刺杀目标是他这个丑神医而非武攸宜,虽然后者肯定要陪他一起踏上黄泉路。
胖公公呵呵笑道:“那就是公公错怪了你们,现在是误会冰释,如此佳缘,圣上和公公都乐观其成。”
所有目光集中香霸身上,看他如何响应。
岂知符太立即转身,若无其事地道:“我害羞了!还是跟在公公身后多走一会儿好哩!”
龙鹰忍不住向她展露笑容,现出上下两排雪白的牙齿,看得这佛门美女怔了一怔,两颊微现红霞。她动人的风韵对龙鹰生出补偿的效应,颇有点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感受。不论龙鹰如何洒脱,被杨清仁这坏家伙乘虚而入,得到闵玄清,对他来说怎都是一个打击,受创颇重,现在见到风格同样独特,又摆明不会涉足男女之私,属半个出家人身份的宁采霜对自己这个丑怪的人有暧昧的反应,当然有移神之效。
龙鹰轻描淡写地向洞玄子道:“阴阳四时者,万物之终始,死生之本,逆之则伐,顺之则兴。故像河间王般的明智之士,明白阴阳顺逆之道,故能求真得真,未雨绸缪,不会如一般人那样病已成而后药之,乱已成然后治之,譬犹渴而穿井,斗而铸锥,不亦晚乎。哈!鄙人是有感而发呵!最好人人像河间王那么明智,鄙人可过些优闲的生活。”
胖公公每个行动背后均暗藏深意,现在则是故意让符太建立形象。瞥符太一眼后悠然道:“太平要和你共席。”
胖公公道:“这方面你反可放心,她绝不是看破你是她心里的负心人扮的,至于真正原因,便由你去弄清楚,然后向公公报上来。哈哈!”
他代表众人说出心里疑惑,其他人都听得点头,静待丑神医的回复。
师徒一先一后,朝以杨清仁、闵玄清、宁采霜和洞玄子为主的小圈子昂然举步走过去。
表面看柔夫人化解了胖公公的狂攻猛击,实质上柔夫人已被老谋深算、善于斗争的胖公公逼入死角。
说出这件事时龙鹰并没有经过深思熟虑,乃冲口而出的话,唯一想到的是符太已在新潭的反刺杀露了馅,纸包不着火,由对方猜到倒不如由自己揭秘,遂令符太因受辱而勃然震怒变得顺理成章,龙鹰和万仞雨当场向香霸发难是理所当然。现在则轮到胖公公出手,连当时得令的武三思亦手足无措,无力护花。
自第一天遇上柔夫人,龙鹰早发觉她有着能诱人于无影无形、不着痕迹的高明手段。她似是端庄自持,还有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容神态,但偏是她这种独特的风格,最是勾魂夺魄,龙鹰便曾着过她的道儿,致差点失陷于玲莎,全凭魔种方得到解救。
柔夫人接下去道:“明天午宴时妾身会向太医大人、符公子和万爷敬酒请罪。”
忽然间,整座观风大殿呈现了某种现实和虚幻难分的错觉,周围大群小群的高官权贵、名士淑女仍在谈笑晏晏,不时爆起欢乐的笑声,他们这群人却因柔夫人开腔说话,被带进了另一个迷人的空间去。
龙鹰苦笑道:“难道给她看穿了本神医?”
洞玄子全神打量王庭经,对符太反不在意。
包括符太在内,人人听得一头雾水,事实上连龙鹰本人亦不大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因其目的在点醒闵玄清。
这肯定是言语的“媚法心功”,魅力非凡。
宁采霜道:“太医愈说愈玄了。”
他的话立即惹起哄动大笑,冲走了刚才沉重严肃的气氛,柔夫人禁不住莞尔,今次龙鹰感到她是真心的,亦对符太重新估计,他留下来面对众人确是有力难施,被动尴尬,但以此妙着,则可扭转形势,到再与柔夫人同席时,可掌握主动。
乍看此人没有独特之处,但细看下自有一股世家子弟的气度,举止大方得体,目光从容,五官匀称端正,但这些都不是他惹龙鹰注目的原因,他真正令龙鹰注意到的是在其温文尔雅的外表下而隐藏着深埋不露的一股巨大力量,显示出此为不可多得的高手。
龙鹰在闵玄清明亮秀眸的注视下,岂敢掉以轻心,透过魔种全情投入“丑神医”的身份位置,默然应道:“医家法宝,不外望、闻、问、切四字。河间王现时气足神扬,话尽时余音萦回,可知河间王深谙天人之道,得四时之胜,故可与万物沉浮于生机之门。”
这个话圈除闵玄清、宁采霜、洞玄子等外,尚有三个派势十足的人是龙鹰不认识的。其中一人,也是三个人里最年轻,年纪不过三十岁者,令龙鹰特别留神。
又压低声音道:“你的徒弟要去撩事斗非了,好自为之。”
龙鹰心呼厉害,换过没有符太的代师出征,他自己肯定会披挂上阵,美其名为与玉女宗的顶尖级高手交锋过招,事实上却是想享柔夫人的温柔滋味,情况一如当年与二姑娘沈香雪的颠龙倒凤。只要想想能在夜半无人之时,听此女仿似含羞答答地在枕边私语,冒多大的风险都是值的。
香霸为何会犯这个错误呢?致陷身进退失据的劣局。
龙鹰心中奇怪,照道理洞玄子现在该清楚符太是谁,论分量,他的“丑神医”怎及得上大明尊教硕果仅存的超级高手,且又是龙鹰的兄弟,也是最有可能识穿杨清仁、洞玄子等人身份的人。
由于女帝和奚王随时驾到,部分人陆续入席,聚集席间席后的大小人群散去大半。
大江联一直有杀丑神医之心,只是因他行踪飘忽,大部分时间均不在神都。在神都时又密藏上阳宫内,活动范围不出宫城皇城,使杨清仁等无从下手。
别头向符太道:“小符你留下来和荣姑娘闲聊几句,因公公安排了你和荣姑娘一席,太医则随公公来。”
纵然在如此重臣猛将云集的场合,他仍不改其视天下人如无物的态度,傲立胖公公和龙鹰之旁,站得笔直挺俊,虽然不言不笑,但那双宛如电火迸射的锐目却似在寻找猎物般逐一审视朝他望过来者,心志浅薄者无不被他看得遍体生寒,避开他的目光。
香霸干咳一声,清清喉咙,摆明争取时间动脑筋去接着柔夫人用鞠杖打过来的马球,一脸歉意的向“丑神医”龙鹰道:“公公明鉴,不知如何,又或因宿世之缘,寒生一见王太医,心中便非常欢喜,可是有关婚嫁之事,绝不宜在当时的场合提出来,只能留待至王太医造访敝斋说出来,由此而惹起重重误会,寒生深致歉意。”
柔夫人仰起俏脸,只是个轻微的动作,却惹得人人注意,将目光移到她处。她以略带羞涩的盈盈浅笑回应胖公公严肃的目光,又向符太送去致歉的眼神,再朝龙鹰幽幽地瞄上一眼,神态的转变有种出乎自然,来自深心的意味,绝不会使人生出她在勾三搭四的感觉,且充分发挥她能使人屏住了呼吸的美丽,尽显女性纤柔之美,轻轻地道:“公公息怒,此事实为一场误会。荣柔当时并不晓得须妾身亲自向符公子献上医卷,又因赶着到东大寺上香还神,致与王太医、符公子和万爷缘悭一面,因而闹出事故。”
两人间发生了肉体的关系。
龙鹰暗吃一惊,道:“被她如何打乱阵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