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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鹰笑嘻嘻道:“小徒在为下次见面搭桥铺路,不用再费唇舌,仍可诓得师父上榻子。”
龙鹰捧着她清艳的脸庞,先亲一口,道:“师父在暗示徒儿必须趁机逃生吗?”
回到客栈,入卧室后吸引他的是放在枕上的字条,以被子盖着,露出了小截。
采薇兴致盎然地打量他,含笑道:“和你泡上十来二十天肯定不是坏事,本姑娘已有年多未碰过男人。告诉我!以你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怎可能没半个随从的到牧场去?不会让人觉得寒酸吗?”
龙鹰心忖惹上的原来是风流女贼。
他昨夜声明不许湘夫人派人监视他,非是有风驶尽帆,得势不饶人,而是为采薇大姐着想,怕她落入敌人眼内,惨被牵连。
龙鹰愕然瞧他。
湘夫人两手缠着他脖子,娇喘着道:“你晓得面对的是怎么样的对手吗?”
采薇大吃一惊道:“你死了我怎么办?”
粥饼来了,龙鹰毫不客气的进食,边道:“小弟额头凿着‘好人’两个字吗?”
湘夫人的媚法是渗透式的,可穿越任何势垒,自己一旦动情,会影响修为。
采薇嗤之以鼻道:“他是我的情人吗?怕是他自作多情吧!本姑娘不过是逢场作戏,消磨日子。”
如果没有猜错,湘夫人正在对他施展高层次的媚术,因没有半点献媚的影子,若如月动影移,不着丝毫痕迹。最厉害处是她对自己不无情意,能以假作真,以真混假,扑朔迷离,引人至极。
他是不愁台勒虚云不应战,一来对方当有十足杀他的信心,二来是因台勒虚云怕历史重演,“范轻舟”再一次逸出他的罗网。
采薇虽扮成位五十多岁的老人家,他仍大致掌握到她的体型和面部轮廓,是个娇小玲珑的出色美人儿,双眼深黑如宝石,灵动如神,适才正是从她的眼睛识破玄虚,否则她会是全无破绽。难怪范轻舟会迷恋她,只是这回没有“负心汉”,却有“负心女”,逢场作戏的是女的一方,掉转了过来。
采薇目光闪闪地打量他,以低沉的女声道:“确有几分相似,特别在体型上,但却是气度迥异。”
湘夫人伏入他怀里,幽幽道:“师父怕已爱上徒儿哩!这个感觉令师父感到脆弱,真希望光阴于此刻停止流动,下一刻永远不会来临。”
龙鹰道:“小徒是舐着刀锋上鲜血长大的人,从不畏战,师父不用担心。”
湘夫人点头道:“师父开始相信徒儿有挑战小可汗的资格哩。”
采薇淡淡道:“说来玩儿也不成吗?你是个古怪的人,虽然是第一次见到你,已有和你混得很熟的感觉。你何时动身呢?”
龙鹰深吸一口气,抱着她站起来,直走进卧室,将她珍而重之放到榻上去,吻她一口后道:“好好睡一觉,如果小徒死不了,定会和师父再续未了之缘。”
龙鹰道:“小弟昨晚向大江联最厉害的人下了挑战书,午前会有回音,决战将立即举行,该可在日落前抵牧场。”
道:“他有什么话说?”
将湘夫人迎入厅子后,美女抓着他襟口,推得他坐到太师椅上,自己则坐到他的大腿去,献上热烈的香吻。
湘夫人再伏入他怀里去,以蚊蚋般的声音道:“师父现在最想的事,是与你这目无尊长的逆徒携手登榻,共赴巫山。”
采薇现出笑容,露出与她此时面容绝不相衬两排雪白整齐的牙齿,悠然道:“谁叫你变得这么有名气,当然要和范郎再续前缘呵!”
此仗肯定是场硬仗,他却夷然不惧,还大觉手痒。这般厉害的对手,岂是易求。
他和无瑕可在明早赶抵竟陵已非常了不起,其他人则肯定落后至少一天的路程,所以想组织再一次的拦截亦是力有不逮。
龙鹰从容道:“看是看不|穿,却可感觉得到。”
龙鹰爱怜地抚摸她香背,嫩滑而充盈弹性,撩人欲|火。
若能杀死台勒虚云,于他来说该是一种解脱,不用再为背负的使命而进行无休止的杀戮。
龙鹰道:“不要问我究竟是什么人,只须晓得我不怕任何人。当然!大姐是唯一的例外。”
唇分。
湘夫人道:“他着我问你,因何肯这样便宜他?”
登榻前他抛开一切,默坐入定半个时辰,果然一觉睡至天明,梳洗后立即出门。
龙鹰轻松的道:“小弟开罪的是比我更财雄势大的大江联,因不想与他们斗身家,故落得一个人自由自在的。由这里到牧场的路并不好走,大姐请自行上路,在牧场入口处等我,小弟自会来寻你。”
采薇“嘟嘟”嘴儿,道:“你究竟惹上什么人?入城后一直有人跟踪和监视你,累得我不得不易容改装。”
湘夫人完全察觉不到他外貌上的变异,事实他比之以前的“范轻舟”确有明显的分别。在大江联,宽玉和湘夫人是比较熟悉“范轻舟”的人,能瞒过他们,等于可瞒过大江联的所有人,他比任何人清楚,他现在的模样,较以前“留胡子的龙鹰”,有着明显的不同处,可使熟悉龙鹰的人,认不出是他龙鹰。
湘夫人闭上美目,好半晌方平静下来,道:“你眼力高明,但可看穿他的深浅吗?”
龙鹰骇然道:“那就不是偷而是搬了。”
对洞玄子、香霸和杨清仁等当然不会有同情之心,可是高奇湛又如何?更不要说湘夫人、沈香雪,还有是台勒虚云。
他成功了!
龙鹰笑道:“因为徒儿根本没想过会输,即使小可汗另有布置仍不害怕。最重要是师父勿要参与,因会大伤我们师徒的感情。”
但愿这方面的记忆力可以衰退,令他淡忘在洞庭湖发生过的一切。
届时他会全力出手,务要置台勒虚云于死。这人太可怕了,不论心智武功,均不在他龙鹰之下。其对人性深刻的了解,使他构思出来的阴谋手段,若如天马行空,无从测度。他便没有想过对方会在清流平原布下罗网等他投进去,还以为事情会发生在竟陵附近,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如果不是因魔种灵灵验验,他早饮恨清流。
由于台勒虚云对牧场一向有觊觎之意,会因而在唇齿相依的竟陵下重注,使之成为其重要据点,就像襄阳之于房州,所以在竟陵敌人会有一定的实力,对付他嫌不足,对付采薇则绰有余裕,不可以掉以轻心。
龙鹰心忖她这句话该向台勒虚云说。
采薇耸肩道:“干我们这一行的,最擅观人之术,谁充阔谁装穷,我一目了然。对你这个大买卖,我当然不会疏忽,不但清楚你的发迹史,且知你是正正派派的做生意,只是想不通凭你般的一个人,怎会低三下四的去扮个江湖恶棍。真正的范轻舟是否被你干掉了?”
湘夫人凄然道:“有些事你是永远不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