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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鹰感到无比轻松,终于过了此关,就看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开溜,当然不是于此有无瑕立在头顶上的一刻。
霜荞轻柔的道:“乖鸽子去呵!”
无瑕轻叹道:“不论是王庭经还是范轻舟,都令我有用错力道的无奈,追王庭经竟会惹出个魔门老妖‘毒公子’康道升,使我们杀死王庭经的计划落得徒劳无功,且损兵折将,还暴露行藏,须应付官府的盘问。老妖现身汝阴的事,有何发展?”
无瑕的声音道:“他掉在这个位置,唉!没有可能的,难道小可汗看错了!”
无瑕浅叹一口气。
龙鹰终放下重压心头的大石,最妙是像康道升这种妖人,除与他“蛇鼠一窝”的方阎皇外,绝不会和任何人有关系。
无瑕叹道:“可是他的情况不似是这般严重,至少可不留痕迹的隐藏起来。在找到范轻舟将他击杀前,我们不可以松懈下来,还要当他没有受伤般来处理。不过包围网可以收窄,只要在天明前不容他有离林的机会,范轻舟将永远没法凭他的一双脚走出去。”
龙鹰对魔变,有更深一层的体悟。
两女远去的声音传下来。
霜荞没有说话,该是以询问的目光看着她。
洞玄子插言道:“就算这小子能逃离树林,我保证他不敢到牧场去。”
此时离日落尚有两刻钟,他躲在林内一道河流旁的乱石里,藏身于其中一块巨石底部的隙缝,除非潜进水里来,休想可发现他。
竟然是洞玄子的声音。
霜荞笑道:“这小子伤得那么重,也不好意思到牧场去,难道边爬边咯血吗?”
敌方高手里他最顾忌的是无瑕,给她发现很可能被缠得没法脱身,那时便要呜呼哀哉。幸好他有独门心法能专避开无瑕,否则她的一关并不易过。
他感应到无瑕的魔气了,只她一人折返,潜伏于林木高处,监视河段。
龙鹰听得心中暗赞,她所言接近事实,唯一猜错的是自己已复元过来,不过她的错误乃理所当然的事。
除了无瑕、洞玄子和霜荞,其他人怎会被他放在眼内,只是成为他混淆天上探子的活工具。
霜荞道:“在知道小可汗约范轻舟于北博之巅决战后,霖荞已着人摸清楚百里内的地势环境,这道河更是我们重点监视的目标之一,不论随水流往林外是重伤的范轻舟,或是他的尸体,绝瞒不过我们。”
霜荞道:“可是对他来说,确没有非返中土不可的理由。”
破风声从左上方传来,显示至少有三个人从崖顶处点着凸出来的岩石,从崖壁跃下来。由于三人功力高绝,使他除无瑕外,没法掌握其他两人。
霜荞一声领命,接着是烟花火箭冲天而起,在高空爆开的声音。
这道河流正是最佳洗去冲走所有血腥味的天然办法,无瑕留在这里静观水流,正是要凭精神法去感应“范轻舟”的波动,由于临近坠崖着地的位置,像“范轻舟”般的老江湖,会不放过此一逃生捷流,故现在无瑕竟离河远去,是不合情理的。唯一解释,是故意说给他听,待他借水遁时现出形迹,立即痛下杀手。
无瑕叹道:“不可思议的事正在发生中,现在没时间去想哩!每过一刻,他多一分逃生的机会。正如我们不明白他如何避过我们在清流平原对他的拦截,现在更不明白为何他没死掉,还可以躲起来。”
真没想过拼着受伤注进无瑕体内小小一道魔气,有诸多想不到的妙用。
又奇道:“薇大姐像一点都不防备我。”
龙鹰听得心中一动,应道:“你倒调查得清楚。”
道:“我还以为大姐早拿着小弟的请柬,大摇大摆的进入牧场。”
接着又开心的道:“明天是八月初一,牧场会举行由商月令主持的第二场盛宴,正是我们动手的好时刻。”
龙鹰道:“幸好仍有时间去张罗。”
又叹道:“太夜哩!明早才能去叩门。”
霜荞道:“消息迅速散播,变成惊动整个武林的头等大事。据杨大哥之言,此更为在牧场里最多人谈论的事。”
无瑕终回到龙鹰最关心的问题,道:“首先是王庭经一直不晓得灵儿在高空监视他,还以为趁军演离开,撇掉了所有对他有图谋的人。其次是王庭经离神都前时脸上干干净净的,而康道升则满面浓密的胡髯,没有几个月的时间,休想长成这个模样。我遇上康道升时,对他的须髯格外留意,可肯定不是黏上去的。”
洞玄子苦恼的道:“在这般严重的内伤下,是没可能闭气隐藏的。”
由他扮成的康道升当然没有任何破绽,因为是同一个人。
龙鹰张口无言。
无瑕道:“或许是我的错觉,我总感到龙鹰对我们的事不是一无所知,这个人太精明厉害了。我们的人到达哩!着他们守外围,由我和道尊负责搜索他,只要他有血腥味,定走不出我们的指隙。”
霜荞轻轻道:“三者之间有关连吗?”
采薇道:“何来时间?”
龙鹰心呼侥幸,如刚才全速赶往牧场去,给无瑕的猎鹰找到他的影踪,惹来此三人连手攻击,再死一次也无补于事。
洞玄子沉声道:“真古怪,我搜近半个树林,仍寻不到蛛丝马迹。”
采薇傲然道:“两年来我一直为此准备,若连这等小事都打听不到,还敢‘太岁头上动土’吗?”
龙鹰听得差点保不住“胎息”,狂饮河水。
无瑕苦涩的道:“算是个好消息吗?”
又祈祷跃下来者千万勿要包括小可汗,否则他以死亡换回来的成果,立告烟消云散。
对方可以怀疑王庭经与康道升两者的关系,却绝不会怀疑王庭经和范轻舟间有牵连。
依他估计,信鸽不会直接飞进牧场去向杨清仁通风报讯,而是到一个最接近牧场的地方,再经人手转达。信鸽非是人,须经过训练方懂得从一个地方飞到另一地方去,而显然任敌人如何神通广大,仍没法于牧场内设置信鸽站。
无瑕道:“若有关连,该数王庭经和康道升的嫌疑最大,因王庭经这边厢在汝阴城外失去影踪,那边厢康道升便进入汝阴城投店,巧合至教人心生异样。但因着三个原因,我除去了两者是同一个人的可能性。”
他从来没想过这方面的问题,现在给采薇提醒,方记起安乐郡主送给商月令,由自己亲手炮制的重礼。
无瑕该在沉吟不语,故洞玄子和霜荞均不作声,等待她的指示。
采薇喜孜孜道:“一言为定。你这人神秘兮兮的,大江联的头子也斗不过你吗?”
足尖着地若有如无的声音在耳鼓内响起来,接着是搜索远近的声音。
无瑕道:“最后,也是最有力的原因,是康道升露在被胡髯覆盖外的脸容,与你杨大哥手绘的肖像画非常吻合。这不是可随意仿制,何况据资料王庭经并未见过康道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