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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宋家高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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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年纪,顶多比龙鹰年长十年许。

宋问道:“你的话很古怪,早点来有问题吗?”

脚不由主下,龙鹰以游人的心情,朝后山方向,踏着回廊举步,最精彩绝妙处是后园并没有阻挡视线的高墙,而是开放的,将整个后山纳进退思园去,如此布局,只有山城特殊的环境方办得到。

宋问木无表情的冷冷道:“早膳是在鲁湖平原举行,所以愚生这么早来找你,亏你还自作聪明,以为愚生来早了。好哩,愚生现在有大条道理请场主换人。”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心现警兆。

宋问凝神打量他好一会儿后,哑然笑道:“生你的气是否很无聊呢?”

龙鹰似入无人之境,除秋蝉鸣唱的伴随外,路上没遇上一个人,乐得清静自在。

首先映入眼帘是一座建于荷花池上的六角小亭,连以小桥,不知如何,亭子他见得多了,可是此亭的位置、空间、衬托的园林背景,总令他感到与以前见到的亭台有分别,至于分别在何处,他却没法道出,知的是心神全被吸引,忘掉一切。

龙鹰道:“第一章是什么鬼东西?”

龙鹰心忖也不用那么早,肯定竹花帮的兄弟昨晚闹了一夜后,到现在仍在倒头睡个天昏地暗。道:“后山那座鲁妙子的故居,是何时建成的?动用了多少人手?”

龙鹰从容道:“贿赂也好,用刑也好,人人无一幸免地有个崩溃点。例如由老天爷来贿赂宋兄,贿款是大唐朝重展盛世,宋兄会被打动吗?”

龙鹰一声告辞,转身去了。

商月令隐身不出的一着,耍得非常漂亮,不但避开了成为众人争相竞逐的目标的烦恼,还大大添加了她的神秘感。愈难到手的东西,愈是珍贵,龙鹰可以想象杨清仁和越浪之辈朝思暮想、寝食难安的滋味。

想得痴了时,抵达游廊尽处。

龙鹰嘻皮笑脸的道:“两方面都有一点点。我的娘!不要发怒,只要宋兄肯答小弟一个问题,宋兄又愿老实作答,横亘在我们之间的迷雾会一扫而空,所有无从解答的问题全告水落石出。哈!爽透了哩!”

想到商月令,他立即心痒起来,虽然只是隔帘对话,闻声不见人,但他似乎对她的个性为人,已有着超乎一般人交往的深入了解,生出强烈的爱慕,那种使人颠倒迷醉的感觉,直至此刻仍萦回不去。

像鲁妙子般天才横溢之辈,始终不肯甘于寂寞,以从采薇处听回来有关他的事,鲁妙子退隐于此后,忽然手痒,竟然为自己建造最后杰作,就是他的坟墓。

龙鹰耸耸肩胛的道:“是给宋兄纵容出来的,因为晓得小弟即使犯禁犯忌,宋兄仍会对小弟不离不弃,包庇到底。对吗?”

龙鹰不理路牌上的警告,朝他走过去,微笑道:“宋兄你好!小弟范轻舟,特来拜会。”

宋问没好气的道:“尔虞我诈?你是在冷讽我还是在嘲弄自己?”

他感觉不到任何波动,只是知道有人进入他感应网的范围,触动魔种。

只恨这方面是无从打听,宋问绝不会告诉他,更恐怕连他亦不清楚,除非由商月令亲口说出来。听商守忠的语气,似乎他并不是唯一受此“厚待”的人,若是如此,商月令虽对他另眼相看,却不必因清楚他是谁。

龙鹰细审他的眼神,看得他以怒目回应,才笑道:“宋兄说这番话时,绝没有足够的感情在背后撑腰支持,可知纯为吓唬小弟。哈哈!宋兄息怒。我只是开宋兄玩笑,不知如何,小弟很爱看宋兄生气的样子,更爱看宋兄的还招,这是生活的情趣。宋兄愈坚持不当小弟是你的朋友,小弟愈要戳穿宋兄的口不对心。你说全因场主的吩咐,才肯容忍我,小弟却认为与实情不符,宋兄是对我好得没话可说。哈哈!对吧!”

千思百虑,一扫而空。

龙鹰仰望夜空,已是残星欲坠,离天明不到两刻钟的时间,肯定干不了什么事。

游廊并非连绵不断,而是若断若续,连接起府内重要院落和景点,只是其应断则断,融入了场主府的布局去,开拓了景深,尽见设计场主府者的匠心独运,沿廊漫步,不知不觉间便深深投入到美景无穷、景景独特的院落园林里去。

龙鹰的目光返回近处,于出林的位置竖着一个木牌子,上书“鲁妙子故居,请勿擅进”的警示。

龙鹰洒然道:“或许不是现在,但终有一天我们是朋友。”

龙鹰长笑道:“能将区区一把刀练至收发由心,刀可御气,惊天泣地的刀道至境者,天下除万仞雨外,舍宋家外尚有何人?”

掩着大半边脸孔的一弯新月,现踪星空深处,十四天后月儿将变得又大又圆,应景应节。

小楼虽不见灯火,但窗户洞开,不似没人居住。

龙鹰大喜道:“贿赂成功!”

宋魁仰首观天,叹道:“真可惜!快天亮了,不阻范兄,今夜不见不散。”

对方粗衣麻布,不具丝毫世家望族注重衣着品味的风尚,高度及得上龙鹰,外形英伟魁梧,自然而然予人体魄强壮、快速灵活的印象。头发乌黑,眉毛很隆,长着个丰隆高挺的鼻子,神态满不在乎的。骤看上去,似个混迹市井经常泡妞闹事打架的流氓,远多于来自天下景仰岭南宋家的杰出后人。

龙鹰皱眉道:“兄台谦虚自守,走的似非令祖‘天刀’宋缺的路子。”

她不但没有因采薇犯禁责备他,还似暗示他该到后山去。

场主府虽然广阔似上阳宫,却比上阳宫更容易寻路。离开观畴楼后,龙鹰抱着游府的心情,依着宋问的指示,循着能游遍全府的周回游廊,朝场主府著名的后花园举步。

不由又想起宋问,这个似是对牧场的事无所不知的人,肯乖乖的告诉自己事情的始末吗?希望对这方面,宋问也像对其他事般,不该说的亦说出来。

龙鹰知又说漏了口,难道告诉他是从杜傲和众师兄的对谈听回来的吗?苦笑道:“亦是听回来的。”

龙鹰道:“可以通过贿赂令宋兄回心转意吗?”

宋魁像没听到的问道:“为何你认为我愿意为你向场主隐瞒呢?”

龙鹰想得哑然失笑,摇摇头,沿碎石径越树穿林的往崖西走过去,踏着满铺地上的厚软落叶,心忖这条小径不但没有人打扫,且有好一段时日没有人走过,看来纵然有“仙迹游”的特殊节目,小楼未被包括在内。这个是否特别的安排?因为在以前牧场举办的“仙迹游”,小楼肯定是节目里的重点。

怪只好怪自己,被牧场美景迷得糊里糊涂的,忘掉正事。

宋问道:“其次就是不准问有关鲁妙子的任何事。”

宋问神采飞扬的含笑道:“范兄是个妙想天开的人,和你说话心里须有个准备,并要约法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