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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我要去截着他们。”
商豫两眉紧蹙,道:“他没那么大的胆子吧!”
接着朝龙鹰瞧着,双目射出哀求的神色,两颗泪珠从眼角泻下道:“宋先生说只有范先生肯照顾小豫,场主才会首肯。小豫真的不明白呵!但宋先生这么说一定错不了。”
龙鹰道:“这就回到知己知彼的问题。穆飞是怎徉的一个人?”
龙鹰脱掉靴子,找得河旁最平整舒适的一块石坐下,享受濯足之乐。
道:“大总管为何会拣中小豫?”
此河宽而不深,最深处水只及膝,河床布满彩色卵石,龙鹰忍不住跃下马来,着商豫让人马好好歇息。
商豫一双大眼睛立即闪闪生辉,一脸崇慕神色的道:“他不准商豫唤他做师父呢!只许称宋先生。师父的身份是个秘密,众人只知岭南宋家有贵客来访,还破天荒首次让客人入住鲁居。我猜场主也有此意,因师父曾在暗里旁观穆飞在教场练武射箭,当然由我陪师父,看了一会儿便离开,不置一词。过了多天后我忍不住问师父,你猜他怎么说呢?”
商豫一呆道:“竟是另有原因吗?”
纵然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仍可保持精神持亘,只现在窄幅内的轻微波动,可知此人确是罕有的练武料子,不愧牧场新一代的首席高手。
说毕从坐处弹起,朝穆飞投去。
道:“好!先教你第一招,就是武功首要讲战略,知己知彼,最忌有勇无谋,那时即使你武功胜过对方,也可以输个一塌糊涂。”
商豫缓缓摇头。
商豫雀跃道:“当大总管任命小豫作范先生的团领,我差点不相信自己的幸运。宋先生走时,我急得哭起来,不顾一切的要随他走。宋先生说,随他去只是从一个笼子到另一个笼子去,范先生才是我真正的机会,并说范先生是天下间他唯一摸不到底子的人,神通广大,一般切磋较量,大概可和范先生平分秋色,但如生死决战,他却没半分把握,嘱小豫好好掌握机会。”
商豫喜孜孜的在他身旁另一石坐下,道:“师父准备如何训练徒儿,小豫很吃得苦呵!”
商豫欢欣如狂的道:“小豫是豁出去了,一切由师父为徒儿作主。”
商豫神醉的道:“徒儿受教,听听已感到无招胜有招的威力。”
商豫心迷神醉的道:“若商豫可在旁看着,有多好呢?师父!穆飞真是没资格挡宋先生一刀吗?”
商豫苦恼的道:“最近几天场主留在飞马园里,晨会自飞马节开始后又停顿下来,根本没与她说话的机会。我们有点怕她,穆飞那样的人亦对她万二分的敬畏。场主很有本事呢!牧场由她管治后,有很多革新,声威大振。看今次飞马节,受邀者全赏面而来便清楚。”
商豫吁出一口气,道:“师父,徒儿很紧张。”
商豫惊呼道:“师父呵!不多不少,刚好是十二骑,由穆飞带头。”
穆飞沉声道:“你使诈。”
龙鹰鼓掌道:“所以穆兄今次来找范某,并不认为是技不如人,只是经验不足,却不知道实战经验最难能可贵,即使你和范某人再战十场,吃亏的还是你。”
龙鹰道:“你究竟是想拜我为师?还是想到牧场外开眼界?”
龙鹰心忖这个徒儿或许是命中注定,想推都推不掉,幸好她是这般的讨人欢喜,使他有多了个女儿的感觉。凭自己现在的实力,找个地方安插她,让她得展抱负该是易如反掌的事,只好认命。
商豫道:“穆飞自小非常出众,到十七岁时,连负责他武技的十二位教席师父全不是他对手,其他同辈更不用说,故极得大总管和主执事宠爱看重,加上数次到外执行任务均告捷而回,因而日渐骄狂,不但不把我们放在眼内,亦视天下人如无物。”
十二骑在河岸扇形散开,半月状的围拢龙鹰和商豫。
不待他答话,径自说下去,道:“师父说范先生是商豫最大的福缘,尤过于他,更是商豫往外闯千载一时的机会,并千万不要理会范先生表象的一切,永远不要失去对范先生的信念。当时我听得发呆,从没想过师父会这样推崇一个人。直至亲眼目睹先生你不费吹灰之力,竟在我们面前将不可一世的穆飞抛上高空,我还记得穆飞当时惊骇欲绝的表情。范先生呵!告诉商豫,你和师父交手了吗?”
商豫若无其事的道:“他曾经和我交往过嘛!是他先变心的,我也没什么,学艺比和他一起时开心多了,但大家仍保持着很好的关系,有心事时会来找人家倾诉。”
商豫道:“请师父指点。”
穆飞叹道:“我欠的是范先生的江湖经验。”
龙鹰道:“所以穆飞唯一向我报复的方法,就是趁我到田猎去的途上发难。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一直在登山处等候我们,还有十一个同伙。”
商豫破涕为笑,“噗”的一声离地朝他下跪,不理龙鹰同意与否叩了三个响头,高声道:“师父在上,请受小徒三叩之礼!”
后面十一骑纷勒马缰,如虹的气势因龙鹰的几句话化为乌有。随穆飞来者全是惟穆飞马首是瞻牧场的年轻俊彦,他们不晓得穆飞被龙鹰送往高空去,以为穆飞一时拦不住龙鹰,还踏碎了几块瓦片,个个感同身受,誓要为穆飞出一口气,最紧要是做得干净利落,向这可恶的“范轻舟”还以颜色。
龙鹰道:“你们场主何不请令师宋魁兄教训他?”
龙鹰不解道:“依我看你从宋魁兄处得益至巨,假以时日必可跻身高手之林,怎可妄自菲薄?”
闻言从迷思里抽脱回来,道:“小豫想拜我为师的事,有征询过场主的意见吗?”
龙鹰叹道:“没那般严重吧!”
龙鹰不看他半眼的笑道:“穆飞如你能说出为何会被送住高空去,我便和你们十二个人玩一场,不论结果,绝不泄露出去。”
不过看穆飞将事情包揽,可见他是懂看大局的人,对牧场更有一份忠诚,本质不坏。
鲁湖给远远抛在后方,广阔的牧野仍是漫无止境,西面的山峦乍看近在眼前,到走了大截路仍是那么的遥不可及,方知距离之远。
十二骑速度很快,离他们不到里半远。
龙鹰正想着台勒虚云说过的,人世事物的意义,由心的感觉去决定。外在的天地不是无动于衷,就是对人世一切的发生漠然不理!纯瞧你怎么去看待它。这么说,你认为冥冥中有鬼神主宰着,这个信念会变成你的现实,是由你赋予它的。可是命运又如何?前世今生又如何?那显然超越了信念的范畴,还有仙门之秘。
卸下马鞍和负载后,两马一骡均自发的到河里喝水。
龙鹰道:“你求学的态度很好,但心中并不服气。对吗?须说老实话。”
河水清澄,冰凉入心。
龙鹰心忖原来自己误会了,将宋明川想得那么差劲,竟是善意,可见情绪会影响判断力。
龙鹰看着她天真烂漫的模样,笑道:“你当我是神仙吗?怎猜得到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