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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浪的愤概是有根据的。
由是观之,现时投靠越孤的符君侯,极可能是香家的人。
岭南方面,由于牵涉到贩运人口,该是由香霸的人全盘打理,故即使是宽玉,对岭南的事亦是一无所知,遑论“范轻舟”。
敖啸仍是深似渊海,纵有波动,是在龙鹰感应之外,顶尖级高手惯常的持亘状态,不如此就是够不上级数。
宇文少峰首先发现龙鹰从食堂偕越浪走出来,他位处六女之旁,低声道:“范轻舟来哩!”宇文静、谷幽兰等全朝他瞧来,反是独孤倩然神色一黯,垂下螓首。
谁敢惹被誉为岭南第一人越孤之子呢?
商遥捋须微笑,道:“场主会如我们所公布的,到中秋的当天方会现身,请公子见谅。”
龙鹰当然明白冀朝兴正试探他,看他会泄露大江联的事至何等程度,好上报有关人等。
从敖啸和越浪的高明,可想见越孤的本领。
越浪沉吟片刻,道:“这是飞马节从未试过的事,能中止球赛怕只有圣神皇帝方有这个资格,但必须参赛两队各得十三筹才有意思,谁能将赛局控制得这么好?”
“种魔大法”最直接的影响,正是大幅地全面提升所有感官的灵锐度,使龙鹰可能人之所不能,神通广大,但事实上仍立足于现实的范畴内,只是位处与常人大异的层次和境界。
冀朝兴轻描淡写的道尽了大江联崛起的情况,大家都想听范轻舟能在哪方面作补充。
将大概的情况道出,瞒着细节,不让越浪晓得他见过商月令的庐山真貌。
围拢着三人的全属关中队的成员,独孤倩然等六女亦在其中。关中队有二十多位姑娘,但六女显然感情特佳,总是联群结队的出入,却不见乾舜。
越浪难掩失望之色的叹息一声。
越浪道:“竟有此原因,难得是范兄不计前嫌,仍肯助穆飞度过难关。范兄有多少把握可说服郡主?又有多少把握可营造出和局形势?”
龙鹰则达成目标,透过冀朝兴上报他确是力能威协他们的人。向越浪打个眼色后,请辞告退。
越浪讶道:“范兄为何忽然关心起马球赛来,我从未见过范兄去看球赛。”
龙鹰探手过去暗拍越浪一下,除瞒不过敖啸,其他人都不晓得,悠然道:“我并非真的知道,纯为揣测,因为不如此是不合情理,其他思过半矣!”
这番话是进一步测试冀朝兴,以免冤枉好人,果然这家伙的波动明显纾缓下来。
越浪点头道:“我们本有十足信心,但队内两个主将已给你老哥赶跑,胜负之数变得难以逆料。”
龙鹰皱眉道:“如成和局,是不是决赛的两队同时赢得‘少帅冠’,享有到神都面圣的殊荣?”
食堂外闹哄哄的,十多人聚集着说话,有男有女,龙鹰认得的是仙风道骨的主执事商遥,五络长须和颀长的体型使他颇为瞩目,且因他少有出现在嘉宾里,特别惹起龙鹰注意,此时他正与杨清仁和宇文愚谈笑风生,不住发出爽朗的笑声。
越浪道:“在不少地方有分别,原因是在第一届飞马节,寇仲因应情况作出改动,例如可于最后的决战广邀好手助阵,是因有寇仲和徐子陵在的牧场队太强了,故任由对手在决赛时请其他高手帮忙,令赛事更有看头,当然最后仍输个一塌糊涂,但这个做法却给保留下来。像胜出者可到京见皇上,则为太宗的主意,因为他想藉机与寇、徐两人叙旧。当时‘少帅冠’并不存在,是在第二届飞马节由太宗皇帝颁旨设立的。在牧场山城的祖庙外有块方石碑,刻下历届球队得胜者的籍贯和名字,由于第一届有寇、徐两人,故名留此石成为天下马球好手能取得的最高荣誉。”
自古以来,贩卖人口一直被视为丧尽天良的罪行,为武林所不耻,香家正因此被视为邪恶世家,不容于正道。香家自己知自己事,故在暗里进行,龙鹰当日在总坛告知天庞香家的勾当时,天庞始如梦初醒,故极可能以高奇湛的身份地位,也被蒙在鼓里,否则高奇湛怎还肯与大江联“同流合污”?
龙鹰道:“这是一个可能性。将就点,由安乐郡主出口如何?”
龙鹰道:“大江联之兴,在于武曌篡唐自立,将儿子李显从帝座硬扯下来,贬谪房州,天下共愤。可是现在李显回朝当太子,登位是早晚的事,大江联已失去动员的凭依,遂从地面转入地下,来个‘或跃在渊’,这纯属小弟的猜估,并无实质的证据。”
龙鹰不答反问,道:“越兄既有把握击败关中队,决赛时又可广邀其他队的高手助阵,该不用因流失两个主将心烦。”
龙鹰再次体会到高门大族的气焰,高门看不起寒门,但高门间亦划分等级。宇文愚自恃为关中望族,视己为正统,关中外的世族,绝大部分不被放在他们眼内。岭南的世族更不用说,因岭南本身被视为蛮夷之地,任越浪的爹如何雄霸一方,越浪如何显赫,宇文愚因着李显的回朝,重拾已逐渐褪色的气焰,对两人来个明嘲暗贬。
龙鹰立知他没参加过“仙迹游”,否则该晓得此园不同他园,乃出自鲁妙子的心思设计。亦不说破,道:“对今次的‘少帅冠’,越兄是志在必得。对吧?”
越浪苦笑道:“现在我更没把握了。坦白说,范兄颇有点像当年的寇仲,虽从未打过马球,踏足球场后却可比任何老手打得更好。”
商遥的注意力不是落在龙鹰两人身上,反留神六女对“范轻舟”的反应,双目掠过骇异之色,显然没想过“范轻舟”这么受她们欢迎,除独孤倩然外,纷纷回礼,还报以笑容。
龙鹰知商遥和杨清仁均留神自己的反应,也装出渴望的神情,像越浪般眼睛放光。
冀朝兴双眉上掀,首次发言道:“范爷既然有此揣测,当然是有根有据,请范爷指点。”
龙鹰瞧着杨清仁,心忖为何这坏蛋忽然变得对商月令这么的有把握,旋即醒悟过来,他和商遥在这里碰头并非偶然,而是一道走,在这里碰上宇文愚等人,聊了起来。
商遥则露出松一口气的神情,因“范轻舟”现在的神态模样,理该不晓得“宋问”就是商月令,两人间尚未发展至“男女关系”。
龙鹰抱拳向六女施江湖礼。
自能感应到精神波动,又从女帝处学晓“万物波动”的心法,龙鹰闯进了一个全新的天地去。此奇异的天地一直深藏在人世上,只看你能否踏足其内。情况有点像犬鼻的灵敏度,对犬儿来说,气味是丰富多姿的现实层次,它们可嗅到几天前遗留下来的气味,而这个气味形成的现实,对人并不存在。当有一天人鼻变得像犬儿般的灵锐,他们集眼、耳、鼻、舌、身诸感官构成的主观世界,至少在其中一项上会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
越浪一声“告辞”,扯着龙鹰往另一边走,良久都没说半句话,直至左转从南院门离开,狠狠道:“我会教宇文愚输得有多难看,便多难看。我操他的娘!”
在指出大江联早入侵岭南的一刻,龙鹰打醒精神留意各人情绪上的波动。
越浪和敖啸何等样人,表面上不露异样之态,只是心中有数,知道龙鹰并不信任与座的其他人。
龙鹰轻拍越浪一下,使两人间建立起新的关系,情况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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