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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球国争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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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两人的配合,龙鹰心生感触,志同道合最易生情,在马球场上发展情愫乃自然不过的事,只可惜因着高门世族与皇族政治交易式的婚姻,乾舜的心愿注定落空。

商月令一怔无语。霜荞瞥商月令一眼,露出思索的神情。

局势虽是瞬息万变,岭南队亦不住改阵变阵,但始终队形完整,守得无懈可击,只要夺得马球,立可策动全面的反扑狂攻。

此时只要乾舜让球儿滚到马的右侧,可带球冲门,又将越浪挤在左边,再过敖啸一关,空门就在眼前,成功从未如此接近过。

球儿应杖弹跳半空。

越浪放缓骑速,封着乾舜和宇文朔间的交通。

明显看出岭南队最顾忌者,宇文朔是也,除紧随他的贝青恒外,也由越浪亲自伺候,常挡在他的前路上。而岭南队最厉害的人物敖啸担起关顾全局的重责,不离南球门二至三百步的范围,成岭南队最后一道防线。

乾舜此时位处中路,离南球门不到三百步,中间只隔着敖啸,本拦在他前方的越浪,移到他左前方的位置,宇文朔的落球点,刚好在越浪势所能及的范围外。

龙鹰随口答道:“的确是在变戏法,凭杖法迷惑我们的眼睛,又以马儿前冲之势诱我们的注意力集中往他们前方去时,由宇文朔以巧妙的手法先将马球拨后,再由独孤倩然将球送返后面的乾舜。”

龙鹰很想闭上眼睛,因不愿目睹,输的虽只一筹,但赔上的将是全队的士气和信心。谁在赛前曾想过,关中队竟可玩弄最强的劲旅于股掌之上。

关中队的攻门四将,宇文朔和季承恩分居左右两翼,在独孤倩然闯过吉子方的一关时,宇文朔在南球门西北二百多步的位置;季承恩仍贴着西面的边线驰来,离南面底线达六百步。四骑里以宇文朔最接近南球门,季承恩的距离最远。

龙鹰自问可办得到,因他懂得“人马如一”之术,现在宇文朔亦不费吹灰之力般办到了,显然自有其一套驭马之法。

岭南队方面,刚才策动攻势的越浪、敖啸和高攀龙三人竟退往最后方,于离南球门三百步处列成“品”字形的阵式,反是原负责后防的吉子方、崔适和贝青恒移至离中线百步许的距离打横排开,掌着中间和两冀的进路,想攻门吗?须先过他们的一关。

乾舜毫不贪功,就在越浪赶到前,探身往前,伸尽鞠杖,对马蹄前近丈滚过的球儿再加一杖,马球立即改向,送往在他左后方三十步外暂时再没被缠着的宇文朔。

直到此刻,岭南队虽陷于被动,仍不见丝毫乱象。

没有人想过的事发生了,就在岭南队全体以乾舜为众矢之的运动布置的当儿,乾舜竟舍球儿不顾,径自|拍马朝敖啸笔直冲去,蹄起蹄落,踢得草屑如絮,尘土如烟的飘散飞扬。

宇文朔正是深知此中窍妙的人,策略就是老子要你赢便赢、输便输。而在第二筹的争夺战,宇文朔利用岭南队不熟悉其作风战略的优势,不求个人的表现,力求全队全员天衣无缝地合作,发挥出整体的力量,如若在此情况下克敌取筹,会令对手感到面对的是没可能击败的劲旅,再没有可突破的漏洞弱点。

“啪!”

乾舜亦不闲着,策骑直闯对方球门,扰敌乱敌。

商月令目光凝注快抵赛场中央的宇文朔和独孤倩然,答道:“在第一场马球赛开始前,牧场曾开宗明义地说明除了谨守赛规、公平竞技外,还要对所有参加的队伍一视同仁,不该囿于家族和地域。这种精神,从观者肯为岭南队喝彩体现出来。”

马球像一道闪电般泻泄而去,从两丈的空中笔直投往离乾舜马侧三丈许的近处。

宇文朔拥有的除惊世艺业外,还有个非常出色的脑袋。

观赛者发出新一轮的喝彩打气声,球赛确是精彩绝伦,处处出人意表,现在没人可猜估宇文朔会否觑隙抢关,变成与敖啸的正面交锋。

岭南队在南场人数占优,采取“骑盯骑”之策,由贝青恒紧随宇文朔,崔适伺候乾舜,吉子方本负责看管后至的季承恩,现改由高攀龙从后方趋前密切监视。

霜荞沉声道:“岭南队此筹不容有失。”

马球化作彩芒,打横斜滚开去,迅如掣电,去点是乾舜和越浪间的空档位。

下一刻马球已以肉眼看不清楚的高速,落入关中美女独孤倩然杖下,没半点耽搁,趁乾舜马逼敖啸的一刻,吉子方尚未追及,几下杖法过关斩将,越过崔适,直赴敌方底线,南球门就在她的东南方,如入无人之境。

对关中队的其他人,观者大概有个谱儿,可是对宇文朔和独孤倩然几是一无所知,不过从其外型气度,已感大有看头,独孤倩然的美丽尤添观者的兴致。

越浪无奈下狂喝一声,夹骑冲去,不过他确是了得,坐骑亦神骏不凡,倏忽里攀上高速,不图争球,志在拦截,策略高明。

宇文朔的坐骑前蹄着地,立即飙闪而前,神态从容不迫,落杖挑着滚过来的球儿。

乾舜继续深进之际,形势又生变化,宇文朔和独孤倩然又从两翼赶返中路,如情况不变,会和乾舜在离南球门四百步处会师。前两者的改向,同时避过越浪和高攀龙两骑的迎头拦截。

第一筹他虽是故意让赛,但于开球礼时已傲然展示出技高越浪不止一筹,具震慑性的实力,使越浪一方的布局重心全落于他身上去,此为误敌大计。

果然就在越浪趋前拦截正朝马球抢去的乾舜的当儿,东边的宇文朔勒马人立而起,硬生生煞着去势。

紧压着他的贝青恒一时哪收得住缰,仍照前冲去,给宇文朔摆脱掉。

根本是没有可能的,如此令奔驰的马儿于高速下煞止,会对马儿造成伤害,轻则腿折,重则内腑受重创而致命。

敖啸双目射出难以掩饰的骇异神色。

乾舜不慌不忙改朝东南方驰去,贝青恒从边缘直扑而至,崔适亦改向来抢他的马球,眼看鞠杖会来个短兵相接,乾舜一杖将球打出,直送往宇文朔和独孤倩然会合处。

“卜”的一声,就在从左方抢过来的崔适抵达前,后方的吉子方仍然大大落后,离敖啸尚有五十多步远,姑娘她鞠杖疾扫,命中在草地上滚动的小球儿。

赛场响起震天打气声,气氛攀上顶点。

此时北场只剩下宇文愚和长孙持国两人防卫,假设球入敌手,两人能否顶得住对方的反攻,殆成疑问。

守中路位处正前方的崔适吆喝一声,策骑迎战,封挡着乾舜的进路。

龙鹰暗忖每每在这些微细处,会不自觉泄露他和商月令间的关系,虽非大不了,至少显示商月令对“范轻舟”的判断力信而不疑。

独孤倩然撇掉吉子方,立令形势再起变化。

蓦地全场响起赞叹声,原来球儿的得主既非宇文朔,也不是独孤倩然,而是从后而来的乾舜,正控球推进,过中线,进入敌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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