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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超级探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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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荞道:“在牧场内,此或为唯一可行之法,故玉姑娘姑且一试,幸好范轻舟未察觉有异。”

杨清仁默然不语,该在仔细咀嚼无瑕的忠告。

杨清仁道:“你有这个疑问,是因低估范轻舟。不知如何,我总感到他有十足的信心和把握,那是我完全没法理解和明白的。”

杨清仁沉声道:“我已提示过她,天竺武技重神轻形,对任何精神功法均有强大抗力,玉姑娘又未能处在巅峰状态下。唉!”

龙鹰心忖杨清仁确是办大事的人,提得起,放得下,干脆利落。

与杨清仁刚才的对话,解决了大部分的事情之余,又多了令他头痛的问题。杨清仁说他已通知神都的己方人马,嘱其推动“南人北徙”的计划,希望是为安他的心,尚未真的这么做,否则如提议在他抵达神都前向女帝提出来,被女帝拒绝,那如何令此计划重新复活,势大费周章,动辄泄露自已与女帝的关系。

龙鹰心叫多谢,杨清仁肯这么想最理想不过。

杨清仁道:“刚才的气氛,不适合问这方面的事。事情并不难解,范轻舟早猜到我不会放过他,故使出空城计,令我们扑了个空。他还以为我立即返回宿处,故先一步赶往前头去,静待我出现。”

杨清仁沉声道:“我本以为对他施展剑法,万无一失,仍给他突围逸去,肯定伤得很重,岂知再见他时又像个没事人似的,此人的功力深难见底。”

霜荞道:“大哥决定与范轻舟妥协?”

霜荞轻轻道:“玉姑娘着小荞请大哥认真考虑,因不论成败,事情仍可以出现失控的恶果。不论在朝内朝外,商月令均有无比尊贵的地位。最怕惹出宋家的人,甚至是陵仲,大家都吃不消。”

龙鹰心中大懔,如被两人猜到自己是能窃听任何密话的超级探子,便糟糕透顶。

龙鹰听不到任何声息,全赖正全神施展灵应,确颇有没实质的影子那种味儿,难怪自己在退思园的竹林小径因而吃大亏。

霜荞道:“或许他是盲目地乐观的人。剩武曌那一关,没人敢说有把握。”

不过杨清仁该仍未付诸实行,因不合情理。

太阳没入西山之下,天色转暗。

不由自主的朝膳园的方向举步。

龙鹰心中大骂,杨清仁是死心不息。

霜荞失声道:“我们岂非再没法掌握江南的动静,折衷的办法,是留下几个最有本领的人。”

最佳的方法,当然是由她亲口说出来。

台勒虚云因伤暂退后,杨清仁成了暂代台勒虚云的主事者,故可请无瑕、洞玄子等依他的指示行事。【校者按:真是一笔糊涂账了,前面又说洞玄子是横跨台勒虚云、玉女宗和香家三大派系的统筹人。】

杨清仁道:“立即撤走所有监视宽玉一方的人。”

杨清仁平静的道:“小荞有把握吗?”

杨清仁叹道:“差不多是这样,没有直接叫破,如此机会一去不返,在他有心预防下,不可能有另一个机会,所以我决定与他暂时讲和。”

折衷的办法是找到商豫,由她去知会美丽场主。

霜荞没有犹豫的答道:“因我没法掌握范轻舟在她心中的份量,故无从估计。”

霜荞道:“他没有明确的表示,看神态该对他有极大的震撼力。”

霜荞道:“这个小荞明白。宇文朔是个很特别的人,一般拉拢的手法对他不起作用。”

杨清仁又道:“小荞仍未答我的问题,你感到他对你有兴趣吗?”

又道:“玉姑娘还说,有些事是勉强不来的。”

之所以要抢先一步,是他晓得杨清仁将到这里来,与霜荞商量下一个行动,“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何况是直接收听敌人主事者的对答。

龙鹰再次藏身老树之后,蹲在草丛之间,全神展开凝听之术。

东想西想时,杨清仁果然来了,像龙鹰般鬼鬼祟祟,翻墙过树而来,投进房舍后院的天井去。

霜荞道:“与范轻舟有关的事,总是耐人寻味。大哥快回去吧,否则谁都认为你是故意诈伤不出。”

杨清仁道:“我早从李显处听过他的名字,当时以为是一个较出色的世族而己。韦妃顾忌的是李显外其他唐室子弟,包括相王和我在内,特别是相王,他与韦妃的关系一向很差,因怀疑兄长是被韦妃的蓄意造谣所害。对我她是渐去戒心,一来是妲玛暗中出力,更因我能投其所好。可是不论李显或韦妃,均信任关中的高门大族,知道他们反对武曌,所以宇文破得他们重用。据传如李显登帝位,宇文朔将被委军中要职,以抗衡龙鹰在军队里的威势。对宇文朔,我们必须全力笼络。”

霜荞答道:“再不像来前般有把握,因龙鹰的事,我和她之间有芥蒂,已不似以前亲姊妹般的情况。我今天想去见她,她以事忙推却。希望她仍像过去般爱听我弹琴,肯应邀到这里来。焚香奏琴,是我一向的习惯,她不会生疑。‘缚神香’可从皮肤入侵,无防范下不可能不中计,商月令肯来,不愁她飞出大哥的指掌,问题只在后果。”

“缚神香”,顾名思义,可知即使贞洁的节妇亦抵受不住,且非是一般催情迷|药,这方面香家岂会缺乏,而是可令武功高强如商月令者,亦抵挡不住。

龙鹰忙竖直耳朵,希冀对方在对话间泄露有关阴谋的只言片语,蛛丝马迹。

霜荞坦然道:“我确有些儿怕他,因为和他相处时,感觉既新鲜又刺|激。刺|激是必然的事,但那种时刻新鲜的感觉仍是首次遇上,因为你永远猜不到他会说什么?如何反应?在他身边,有种时刻给他在挤压讨便宜的古怪滋味,最使人难抗拒。”

一刻前,他收听到霜荞与婢子说话的声音,内容属日常琐事,足使他安心耽在这处,耐性的等候。他感觉不到无瑕,不过此乃必然的事,当这位玉女宗的掌门者潜心静修,是没可能感应到她的。

这个险是不得不冒。须知商月令身兼牧场、宋阀两家之长,其先天气法正宗精纯至极,论武功肯定在霜荞之上,一般的下三滥手法,例如迷香媚药,对她根本不起作用,而霜荞仍满有把握可以算倒她,该有非凡手段,且是防不胜防,故龙鹰须弄清楚。

杨清仁道:“凡人均有弱点,没有例外,有所求便有所失,只要我们明白到宇文朔的抱负,可设计对付之。他已隐成关中世家的领袖,得到他的支持,事过半矣。”

两人约束声音交谈,却被龙鹰嵌入他们声音的波动去,有如耳边细语。

霜荞沉吟道:“即使得武曌批准,还要看执行的人,又牵涉到地方大员和水道关防,任何一个地方出岔子,立陷万劫不复之地,谁可以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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