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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帮小弟们护送张明学来到法租界内的一家中餐馆。
张明学刚一进门，万莫林笑脸相迎，“张公子的威名，怕是要传遍整个上海滩喽。”
张明学颔首一笑，道：“最好能吓死几个日本人。”
青帮的眼线，确实不能小觑，这才多会儿的功夫，万莫林就知道了大使馆内发生的一切。
万莫林附耳叮嘱道：“里面的贵人来自南京，他是我表哥的结拜兄弟，据说能量大得很。”
张明学点头过后，万莫林躬身一路，把张明学带到了包厢内。
房门刚被推开，入眼的便是一身黑色西装的戴雨农。
他中等身材，长方脸显得有些过长，嘴巴又宽又大，除了那双眼睛和又粗又黑的剑眉略显突出外，其他的都很平常。
他给张明学的第一感觉是：不太像书里记载的那么可怕与神秘。
“你好，张公子。”戴雨农伸出右手。
张明学与他紧握，“你好。”
“张公子刚参加完英国人的酒会，不知是否喝的尽兴？”
“看见两名碍眼的畜生，哪里还有心情再喝酒？”张明学抽回右手，率先落座。
“万兄，拿酒，我要陪张公子喝个痛快！”戴雨农从万莫林的嘴里得知，现如今的张公子绝对不可小瞧，若是能得到张公子的帮助，公共租界内可以畅通无阻。
万莫林离开后，戴雨农再次开口：“张公子需要用车，本人可以为张公子提供一辆崭新的座驾。”
张明学换个姿势，道：“先生所求何事啊？”
戴雨农坐到张明学的身边，讨好道：“希望张公子能在闲暇之余，为本人提供一些便利。”
张明学拉开距离，佯装不悦道：“你是想要发展本公子成为你的眼线吗？”
“岂敢，岂敢。”戴雨农赶忙解释。
张明学沉默片刻，说道：“本公子用救命之恩换来一些回报，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入个股？”
“张公子但说无妨。”戴雨农求之不得。
“本公子在租界内谋得几个好差事。可是嘛本公子懒得派人去点卯，不如让给你好了。”
“什么差事？”戴雨农立即追问，他正愁没办法扩大情报来源呢。
“巡捕房。”张明学的原计划是，把即将要到来的同志安排进去。可是，不给戴雨农些甜头，对方也不可能咬钩啊。
“戴某求之不得！”戴雨农立即开口，生怕张明学会反悔。
“你能给本公子带来什么好处？”张明学反问，想白嫖他的东西，任何人想都不要想。
“戴某可以帮助张公子开拓生意。”戴雨农以利诱之。
张明学摇头，露出一副不稀罕的表情。
“据传张公子快言快语，难道张公子没拿在下当朋友？”戴雨农佯装不悦。
张明学挑眉，反问：“本公子在你眼里就是个财迷？”
戴雨农败下阵来，果断摇头，“绝对不是！”
“本公子的要求只有一个，替本公子杀个日本人！”张明学咬牙道。
戴雨农瞬间热血沸腾，他太喜欢张公子这种，具有强烈爱国精神的年轻人了。
“杀谁！”
“本公子不难为你，随便杀个日本人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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