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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说:我虽然没有鲜血。但我却能感知一个人的鲜血流动速度,以及心跳速度。这个女子看到我所写的梵文之时,血液明显加速,证明她也是有备而来!她也完全知道龙虎山中的秘密。
见我默不作声,西装大叔笑道:我没说错吧?
我问:那她的脸,为什么会突然变成别人的?
我当时还以为刀茹给我了一张护身符,让我以此保护自己,没想到刀茹也是在跟我玩心眼?
我还是没吭声。
“那你把我骗到龙虎山,是想干什么?”我想了想,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我摇着头,对这个世界渐渐绝望,葛钰取走我的心脏,西装大叔取走我的灵魂。
我咽了口吐沫,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这个世界太可怕了。
“就是因为葛钰还在等着我,所以我还在用最后一口气咬牙坚持,可我感觉好累。”
“什么目的?”
西装大叔盯着藤蔓上的那具女人尸体,说:在村口老庙,我曾写在地上一些文字,你还记得?
西装大叔一怔,片刻后,哑然失笑,说:变成别人的?别人的?你所认为的那张别人的脸,才是她真正的面容,至于原本那张与葛钰一模一样的脸,才是假的!
西装大叔看了我一眼,说:杀你。
她咬着牙,用尽胸腔中的最后一丝力气,呢喃道:你……一定要……小心……那个……海……海……
他又说:那文字,记载的便是梵衍那神树的位置,以及如何再造血肉。
我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了我的面前,被梵衍那神树放干了鲜血。
他摇头,说:我只给过你一张,如果你收到了两张纸条,那应该还有别人准备利用你。
我想起来刀茹对我说,只告诉我一个人,然后把我拉到老庙角落里,又说她也不知道。
停顿了片刻,我叹了口气,说:那现在怎么办?
我说人鬼殊途,那终究是一场梦罢了。
我的身躯还剩下什么?一副躯壳吗?
见我脸上逐渐失去了色彩,我的瞳孔逐渐放大,他紧张的说:阿布,你要振作起来,葛钰还在等着你!
西装大叔虽然背对着我,但他似乎感应到了我在点头,就继续说:那不是棺材,那才是树根。
我吼道:你究竟是谁啊!
我苦笑连连,我说我还能信你吗?
我说:既然这样那就趁早回去吧,我们已经耽误三天了。
他抓着我的肩膀,说:不,这不是一场梦,你二人天作之合,我自然有办法让你们喜结连理的。
他说:你别急,等我用完了你的灵魂,就还给你,你不是想娶葛钰吗?
我知道有些千年老树,长的年头久了,会鬼使神差的长出各种造型,例如我上小学的时候,会经常经过一棵大槐树,那槐树的树干上,长出了一个人耳的造型。
西装大叔说:她是谁,我也不知道,但一定不是葛钰。我早就察觉出来了,只不过一直不想动手。
走到火把前,我摘下了火把,对于一具行尸走肉而言,光明和黑暗其实已经没有了区别,但我崇尚光明,我想让自己记住,我不想死。
“她是谁?!”我侧头,振声问西装大叔。
我说:这么诡异的西域妖树,怎么会种到龙虎山?
山洞里一直回荡着我俩的脚步声,他沉默了许久,等我们走回摆满棺材的山洞中之后,他说:相传那是一千多年前,从梵衍那国流传而来的巫术,刚才那口黑铁棺材,你看到了吧。
他双手背在后边,还是看着那个女人的尸体,说:你已经死了,我的目的达到了。
西装大叔嗯了一声,说:棺材里的液体,是血液,也不是血液。怎么说呢,这梵衍那神树在种植之初,必要以祭祀之方式,杀活人,取鲜血,每夜午时灌溉之。一直浇灌到神树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