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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饭的时间,疤瘌突然就上到了小二楼,华天成和马忠也刚吃过饭。华天成一看疤瘌来了,就笑着问道:“疤瘌,有啥好消息吗?”
“有,美人沟刘大拿,这次还真为我们办了一个好事。他在你张贴的那张通告下面写了一句话,谁无辜撕掉这张通告,村组会罚款伍佰元,而且还盖上了村委的章子,再也没有人敢撕,我也就可以高枕无忧了。”疤瘌挠了挠头皮,笑嘻嘻地说道。
马忠性格开朗,他开玩笑的地说:“疤瘌,我听美人沟的村民,给你起了个外号叫夜游神,你晚上在美人沟游荡,都看到了些什么呀?能不能给我和大哥讲一段,让我们开心开心。大哥最近的烦心太多,就当图个乐,怎么样?”
“大哥,你想不想听,如果你想听,我就给你讲一讲。我还真在美人沟晚上游荡的时候,发现了一些奇闻异事,从来都没有给外人讲过。你是我大哥,马忠是我兄弟,我想你们听后也不会对外人讲的。”说完这话,疤瘌点燃一根烟,等华天成表态。
华天成想了想,他以后要在美人沟长期生活下去,还真的多了解些
情况,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坏处,便笑道:“你讲吧,正好我有空。”
疤瘌见华天成同意他讲,便吐了一口烟,故作深沉地开始讲道:“有一天夜里,我不知不觉地游荡到了秀秀家的大门口,就趴在秀秀家的窗户上偷偷地往里面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把我吓了一大跳。透过厚厚窗帘的缝隙,我看到秀秀的炕上有四条腿,也就是说秀秀的炕上有两个人。我当时就显得十分兴奋。你们说这是为什么呀?”
刚听了个头,疤瘌就开始卖起了关子,马忠不高兴地说:“赶紧往下接讲,别打岔,否则小心我揍你。秀秀如果已经结婚,肯定是和自己的老公在睡觉,这有什么可问的?再说了,你也没有看见秀秀的身子,也就看见了四条腿,你有啥可兴奋的?”
一听这话,疤瘌眨巴着眼睛笑道:“此言差矣。秀秀今年二十八岁,长得虽然比不上我表姐,但也不是很差,身材火爆,属于那种男人看了就想抱到炕上的女人。她很抓男人的眼球。秀秀的老公三十岁,三年前出去打工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秀秀和她老公也没有个孩子。
秀秀一个人在家里务农,他老公一个人在外面打工挣钱,想把钱挣了,家里十几亩地也不能荒废着。于是两人就过着这种两地分居的生活,这在我们美人沟来说是普遍现象。既然秀秀的老公不在家这个胆大的男人是谁呢?
当时秀秀家的大门锁着,只有窗帘透出一丝微弱的灯光。我悄悄地站在窗户边侧耳细听,从秀秀的窗户缝隙中发出秀秀低微的声音。听到这种如痴如醉的声音,我都醉了,恨不得变成一只蚂蚁从窗户的缝隙中爬进去,看看秀秀到底是在跟谁。
半个小时后,房间里回归平静,我终于听到了有两个人在说话,一是秀秀的声音,还有一个,你们猜是男是女?”
马忠听的正在兴头上,不耐烦地说道:“疤瘌,你以为你在讲评书是不是?肯定是你们美人沟的野男人和秀秀在睡觉,有什么好猜的?真是的,一到关键的地方就卡壳。你能不能顺溜地讲完呀?还用问,肯定是男人。”都是年轻人,而且都没有结婚,所以比较喜欢听黄段子,这是可以理解的,也是可以原谅的。
疤瘌见马忠着急地样子,笑了笑又开
始讲道:“错。秀秀不是在跟你一个男人说话,而是跟一个女人在说话,我当时就纳闷了,女人和女人之间还能有什么事情?我心中就充满了好奇心。我当晚抱着一定要弄清楚,睡在秀秀炕上的女人是谁,当时听了声音很熟悉,可是我就想不起来这女儿是谁。等第二天的凌晨,我早早地又来到了秀秀家,刚好秀秀也起床了,一个壮实的女人从秀秀的家里走了出来。
我赶紧躲在墙角一看,哎呀妈呀,原来是曹淑芬。曹淑芬现年三十八岁,结了三次婚,离了三次。对婚姻已经不报啥希望了,她的第一个丈夫是个酒鬼,第二任丈夫是个小偷,第二任丈夫是个花心大萝卜。曹淑芬也就不愿意再嫁人了,一直独身。
后来我们美人沟村首,提倡老公不在家的妇女,就跟自己关系好的女人,结成互助组。两人一起干地里的农活,一起吃饭睡觉,可以个作伴。防止像瘸子那样强壮男人的骚扰,让我没有想到两个女人慢慢会发展成这样的关系,真让我大开眼界。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当时都惊呆了。”
华天成很感慨地说了一句
:“这就是一部分留守妇女,长期得不到释放,便形成了这种畸形的关系。空巢老人,留守儿童,一片片土地被荒废,这是我们美人沟急需要解决的问题。她们也有她们的难处,需要理解,不能嘲笑她们。这种事情最好不要外传,我们美人沟的人还是比较封建的,人言可畏,口水也能淹死人。疤瘌你记住我的话。”
“大哥,我记住了。我疤瘌虽然是个夜游神,却没有做出去玷污那个女人的事情来,而且我现在也在逐渐地控制,自己的这种夜游习惯。都
是瘸子活着的时候,把这些女人给吓的。瘸子活着的时候,半夜偷这些女人家的耕牛,有时跑进去趁秀秀不备,就将秀秀按在炕上,好几次都让我碰到了。美人沟的许多年轻小媳妇被瘸子给糟蹋过,我疤瘌心知肚明。如今瘸子死了,我们美人沟瞬间安静了许多,也没有人再偷耕牛了。”
“猎色者必被色猎。”华天成突然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华天成递给马忠和疤瘌每人一根烟,三个人都开始抽起来。华天成的心里思绪万千,美人沟这么穷,问题这么多,以后该怎么办?